第135章 四御群敌,内部生乱

韩纶的奔袭与程勋的坚守

为了向老丈人展示自己的勇武,韩纶率军奔袭黎阳仓。韩馥为了儿子的安危,手下新募的淳于睿、封左、段干三将尽数派出。淳于睿作为先锋,急于建功,拿下黎阳当夜便率部曲奔袭黎阳仓,却发现黎阳仓空空如也。

程勋抵达白马后,迅速加建工事,收集滚木雷石。此前,袁烈率虎贲军攻占白马时,曾对白马进行过修筑。虽不算坚墙铁壁,但各种设施已经相当完善。程勋曾在讲武堂进修,读过不少名家兵书,深知守城之要在于“粮、势、气”。

•粮:自然是粮草军械。程勋刚刚从黎阳仓运送了三千担粮和十几车军械,自然不缺。

•势:地势乃地利也。白马城南北两条大河,北边大河可阻敌,南边大河可保证城内用水。袁烈固守时更是开凿了一条水渠引入城内,方便取水。

•气:当然是士气。士气对于一支队伍的重要性超过一切。陈宪组建军队时最看重的也是这个。虎贲军为何百战百胜?正是因为“有我无敌,逢敌亮剑”的军魂。虎贲军的核心军官多为陈宪早年元从,例如“虎贲军前军司马”李焯,自曲逆起兵以来就跟随陈宪征战南北,虽无大功,但数年来也博得一行军司马。

程勋最担忧的正是“气”。徐荣率军入冀后整编、招募乡勇组建了“冀州军”,虽然也有三万之众,但核心还是入冀的几千“青州军”,尤其是他现在麾下的四千多士卒多为新兵,目前也只是做做押粮工作。

白马城的危局

三日后,韩纶率军抵达白马城,随即对白马展开猛攻。程勋带头于城头厮杀,前三日靠着城中箭簇还能阻挡,但韩纶不顾士卒伤亡,猛攻白马。

白马本身就是一座小城,虽然经过袁烈、程勋两度修缮加固,比起同类型的城池要强得多,但毕竟城墙矮小且单薄。而且这几千新兵被冲了几次,原本就不高昂的士气更完蛋了。

无可奈何之下,程勋带着几百老兵一把火把粮仓点燃,从敌军较少的南门杀奔而出,往延津而去。毕竟那里的万余担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韩纶的收获与程勋的撤退

韩纶攻下白马后,虽然一部分粮草军械被冲天的烈焰焚毁,但好在“校尉”封左反应迅速,率部曲扑灭大火,这让韩纶缴获了近两千担粮草和几千件军械。

程勋率几百兵卒一路星夜奔走赶到牧野县,得知钱南已经押送最后一批粮草前往延津,方才在牧野县和一众士卒安歇下来。

次日,程勋带着牧野的一千多守军向南往延津撤离。延津是徐荣刚入冀州时的整军点,也可以说是“冀州军”最早的根据地。那里驻扎了三千多“冀州军”老兵,而且背靠陈留郡,可以得到己方兵力支持,还有一位智谋过人的郡守——陈宫。

陈宫的困境与应对

拿下陈留郡后,陈宪便将陈宫自鲁郡西调至此担任郡守,并且委以统兵之权,令其同时组建“兖州军”。陈宫本身曾在陈留任职,此番故地重游,署理政务不难,难的是如何组建“兖州军”。

陈宪上一次整顿兵事时曾规定,诸如“虎贲军”“龙骧骑”“羽林军”等野战、京防、精锐部队由朝廷(相府)一体供应粮饷,其余各州驻军七成军费由该州府库供给。这一方面是为了减少节约朝廷的开销,将钱粮投入更多精锐部队的维护、建设,也是为了减少各州郡每月缴纳赋税时的运送开销。

但这样一来,除了青、徐二州下辖各郡,剩下各州郡就难了。青州经过陈宪数年来精心治理,百业兴旺、商贸发达,单单每年商税就足够“青州军”的开支,甚至还能余下不少支援朝廷。徐州最早时也挺艰难,但好在陶谦打下的基础还可以,又有诸如糜氏、陈氏这样的大户慷慨解囊,短短三月不到,钱汉就盘活了徐州,现在已经可以供养八万“徐州军”。

即便是陈宫先前任职的鲁郡,因跟青州毗邻,商贸兴盛,他招募鲁郡的郡兵时一口气招募一万多也不是什么问题。但陈留如今商贸衰弱、农桑不举,短时间内别说“兖州军”的招募了,就连郡内各县的开支都是个大问题。

不过好在陈宪知道陈宫的困境,让其升任兖州别驾代行刺史职权,可调动兖州府库。有了兖州府库支持,陈宫火速拉出一支六千人的“兖州军”,加上“东平郡守”储弋手上的八千军、“鲁郡郡守”张任的八千人,“兖州军”架子也算有了。

董卓的动向与各方应对

韩馥与陈宪反目之事,很快天下皆知。董卓闻此,当即让吕布率军准备东出潼关,打陈宪一个措手不及。

屯驻弘农的黄忠得到墨侠线报,当即迅速率左骑军做出北上攻略湖县的动态。一时间,吕布不得不赶往救援,一旦湖县失守,黄忠率军可西渡黄河,直接攻击长安。

若是他人,吕布还不以为意,但这是黄汉升!“温酒斩华雄”之威名响彻天下,阳城一役黄忠夜斩王方、箭射李蒙,狠狠给历来看不上中原将帅的西凉悍将们上了一课——“中原仍有猛虎”。

左骑军虽只有五千人,战力却是天下第一等的。黄忠星夜奔袭湖县,斩湖县守将韩绍,夺取湖县。董卓得知黄忠率数千铁骑拿下湖县,急忙派遣郭汜带万人火速赶往黄河岸边布防,吕布也不再东进渡河,背上阻拦黄忠。

率兵北上的同时,张辽率军赶到弘农接手全部步卒,留下北宫冲留守弘农,自己带着一万“青州兵”、八千“虎贲军”、三千“司州兵”南下火速南下陆浑县。“司州兵”乃是以司隶校尉名义新招募的一支新军,这次西、南两线兵力吃紧,陈宪全部交给张辽。

原来,陈宪攻占司隶这段时间,曹孟德率所部诸将已经拿下了豫州全境,在南阳郡重创袁术族弟袁伟、袁浩等,在南阳募兵三万。大将刘若率兵拿下梁县,曹仁率兵占据阳人。徐晃驻扎太古关无力分兵向陈宪求援,张辽南下陆浑就是为了定住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