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笑道:“你这么无赖,鹏哥哥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走”,说着,唐锦雨抱着白凤鸣的胳膊不肯撒手:“我舍不得你走,你不在,大鸟欺负是时候谁帮我出气”
庄金鹏故意摇头晃脑的一番叹息道:“还是凤儿懂我的无奈,不过,小雨说的对啊,边关疾苦,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去了”
唐锦雨反驳道:“无奈你可以求皇上收回成命娶个不无赖的啊”
“算了算了,我若悔婚你还要祸害别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才是地狱呢,你全家都是”
“好了,好了,你俩不要吵了,吵的我头痛”,张少竹无奈的制止道
唐锦鸿等人也是连连笑着摇头
白凤鸣轻轻打了唐锦雨一下,笑道:“小雨,你不许欺负鹏哥哥,有缘可以相守是最大的福气,要珍惜”
唐锦雨有些理亏的低下了头,“好,我知道了,下次,我努力不和他吵”
“别,你不和我吵,我反到觉得寂寞”,庄金鹏笑道:“我就喜欢你和我吵”
张少竹抱怨道:“你们俩够了,好也是你们,吵也是你们,真的是受不了你俩”
庄金鹏调侃道:“这就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媳妇的原因,不解风情”
张少竹恼了,“走,出去打一架”
引得众人都笑了
滕若雪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站在这里罚站吗?”
唐锦雨松开了白凤鸣,撒娇的拽着滕若雪的手说道:“嫂嫂,你快点劝劝凤儿,她又要随腾哥出征”
滕若雪的笑容暗淡了些许,在众人尚未发觉异样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她温柔的笑容,望着白凤鸣问道:“什么时候走?”
白凤鸣心又不忍,却还是回答道:“这两天就要出发了”
唐锦雨忙说:“嫂嫂,我想让凤儿过了十八岁生辰再走,你帮我劝劝她”
滕若雪哀伤的看着白凤鸣,问道:“十八岁生辰可是云启女儿落红妆的大日子,要不···你过了生辰再走好不好?”
“落红妆?”
透过人群不自觉的看了墨龙吟一眼,她那里还需要什么落红妆
“对啊,我的落红妆你都错过了,难道连你的也不让我参加?我不管,你得陪我过乞巧节,你的给我送嫁,你得让我参加你的落红妆”
唐锦雨用力的挤着眼泪,大声的嚷嚷着
唐锦鸿笑道:“凤儿,落红妆可不是小事,女孩子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我们大家都想陪你过,你别走了”
白凤鸣上前一步握住了嫂嫂的手,笑道:“嫂嫂,你别听小雨的,现在才四月,到我生辰还有四个月呢,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京都不回去吧”
“那怎么了?腾哥哥回去不就好了?”
唐锦雨话一出口就明显的感觉到了滕若雪打了一个哆嗦,她担心的问道:“嫂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事”,滕若雪淡淡的笑了,柔声说道:“是我糊涂了,既然如此你就随夫君回去吧,若有时间便回来,若无时间,我便去,落红妆总是要举行的”
白凤鸣感激的看着嫂子,“好”
嫂子的苦楚,白凤鸣自然明白,虽无法与众人说明,至少她懂,若有机缘,她还是愿意让嫂嫂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毕竟她还这么年轻,可是···
唐锦雨不甘心的又问:“那乞巧节呢,我婚礼呢?”
白凤鸣承诺道:“乞巧节就算了,你婚礼我一定赶回来”
“真的?”
“真的”
“那好吧”
白凤鸣用力抱了抱失望的唐锦雨,安慰道:“就算不一起过乞巧节,我们也是最好的姐妹”
“不如,就过了乞巧节再走吧”
沉默了许久的墨龙吟突然开了口,说出了自己都没来得及思考的话,话一出口,不要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应该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吗?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要他去挽留,为什么从这个女孩出现那一刻,他的心就总是会痛?
白凤鸣转身望向他,一脸的疑惑,他、他是在留自己吗?
墨龙吟手足无措的自圆其说道:“反正、反正现在边境也挺安静的,我想黎国一时半刻也生不出什么事,不如就过了乞巧节再走”
白凤鸣淡淡的笑了,“不了,过两天我便随军回去了”
墨龙吟眼中的期许慢慢被失望代替,却还是保持着最后理性的点了点头
韩春华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他瞟了一眼墨龙吟,又看着白凤鸣,而两人眼中早已经没了其他人的存在,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彼此
韩春华低声干咳了几声,说道:“要不我去恳请皇上将我调取你那里,这样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白凤鸣回过神来,笑道:“韩家军的少帅跑来白家军,你是要气死韩伯父吗?放心,华哥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韩春华语塞了,他也知道白凤鸣说的有道理,可是除了不甘心他更多的是不放心
唐锦雨笑道:“花哥哥,你名字像女人名字也就罢了,性格也像,优柔寡断一点都不利索”
“我那有”韩春华恼羞成怒的瞪着唐锦雨说道:“不要整日里口没遮拦的,我那里像女人”
滕若雪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别罚站了,快来做好,开饭了”
唐锦雨没心没肺的冲他办了一个鬼脸,开心的说道“开饭了喽”
“太好了,我都饿死了”
“吃饭,吃饭”
韩春华见白凤鸣与墨龙吟没有动,他刚要开口喊白凤鸣,已经被眼疾手快的唐锦鸿拉着走去了饭桌
白凤鸣也慢慢的转身走了过去
她身后,墨龙吟低声问道:“真的要走了吗?”
微微点了点头,她笑道:“若你也要大婚,我一定尽量赶回来参加”
说完,她笑着走向了大家
墨龙吟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心痛,她说的那么随意、洒脱,就好像是再说一件有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却好像一根根锋利的针尖刺痛着他的心,他与她真的只是从小一起长得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