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处入口处,杨尘正在跟其他大宗的宗主吹牛逼。
“你们别看我那弟子才元婴,要是真打起来,就连我都占不着便宜!”
他坐在一块石桌上,胡子朝天,炫耀着。
众人都是宗主级别的老懂哥,定然不信,开口质问道:
“杨老弟,别忽悠人了,都是年纪一大把,谁能相信你这鬼话啊。”
杨尘却只笑着捋胡子,装出一副乾坤已定的样子。
“应该快了,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摇了摇头,只把他的话当成疯言疯语。
可就在这时,两道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灵云州洛椿宗,天级一品。”
“大炎州炎枪宗,玄级五品。”
杨尘大笑着,飞一般地进入了入口,只留下呆若木鸡的众人。
“好小子!还藏了一手!”
另一边,叶九天因为反噬而受了重伤,杨若谷在一旁给他喂着灵草。
元典因为要去给宗门长老报信,已经离开。
不远处,易兮云好奇地研究着灵雾,一会让它变成灵气,一会让它变成人,嘴中还嘀咕着。
“怪了怪了,书上可没有这种灵气啊,是不是新品种…”
要是灵雾能多少几句话,它一定会让眼前之人少读点书。
没过多久,杨尘便找到了三人。
“真给我长脸啊你们,刚才可让那群老东西吃瘪了,哈哈…”
他笑着拍了拍叶九天的肩膀,顺手将一股灵气送入他的经脉,伤势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见状,他也不管身上的伤了,连忙开口问道:
“宗主,我刚才看那白胡子老头,突然想到,如果能把轮回道融入剑道之中,打架时一剑给对面削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岂不快哉快哉?”
杨尘想了想,在宗门藏经阁记载中,好像确实有这种剑道,但是没人学,因为轮回道因果太重,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但是,如果是叶九天这种剑道圣体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行!
而且能让自己更长脸,听上去很诱人!
“是啊,爹,要是师兄学会了轮回道,肯定会更厉害,以后出门就不怕坏人欺负我了呢。”
她不懂什么反噬,只知道这样会让师兄更厉害更厉害。
杨尘无语,这合着轮回道就是用来撩妹的啊。
“得了,让你学也好,天天叫唤听得我都烦了。”
叶九天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地坐在了杨尘身边。
“你现在只能接触一些皮毛,多了你把握不住。”
杨尘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说着,他直接使用隔空取物大法,从暂存在储物戒中的还没来得及找到新宗门地址的藏经阁藏书中翻找翻找,丢出来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
“好好好,能学就好!”
“行吧,接下来的话你可要记清楚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可知那一为何物?”
叶九天眨巴眨巴眼道:
“呃,知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一记剑柄重重的落在了他头上,痛的他哎呦一叫。
“弟子不知,不知!”
杨尘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天地大道五十条,但其只衍四九,人道十恶不赦,天地却不灭之,死而复生,生生不息。”
“人遁其一,是说人抓住一线天机,遁入轮回大道,人死后七魄归天,三魂归于轮回,从而转世重生。”
叶九天沉默,这些道理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些晦涩难懂。
杨尘轻声道:
“理解不了就慢慢来,你先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若谷你带着兮云去参加论道,切记不要乱来。”
说罢,杨若谷点了点头,看着叶九天,叶九天同样也在看着她,飞星传恨,含情脉脉。
“若谷,你们先去吧,等我变得更厉害了再去找你们,记得拿个第一哈。”
“那师兄你也要加油啊!”
“好!就三天!三天之后我就来找你们!”
说完,杨尘就带着叶九天消失不见了。
“呃,师姐,这个能吸吗?”
杨若谷回头,看见易兮云手中拿着灵气形态的灵雾,问道。
杨若谷:……
杨若谷带着一人一灵回到了宗门,此时的宗门已经搬迁到了城内。
这座城名为椿天城,和自己宗门的名字还挺像,按照中州的等级划分,这里是最强的几个天级势力之一,原因无他,这里有圣地。
就算是搬到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里规章制度非常严密,按道理说,洛椿宗还没有定居的资格,只是暂住罢了,如果能在大比夺得好名次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有资格永久定居。
宗门里还是老样子,杨若谷带着易兮云一一介绍着。
“这是草木峰,炼药的,峰主是连翘师姐,我爹的关门弟子之一。”
“这是炼器峰,峰主是锻岩长老。”
“这是生息堂,呃,就是种菜养鱼的,堂主是俞闲师兄,呃,不是咸鱼。”
“这是万经楼,楼主是银儿,也是个书生,你见了就知道了,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这是…”
宗门内各种楼阁大小共计数十有余,杨若谷足足介绍了一个时辰才把他带到了宗门大殿。
“这就是宗门大殿了,我早就觉得它有些磕碜了,等师兄回来让他再修修。”
她打量了整个大殿,越看越不顺眼。
“算了,先进去吧,给你拿个牌子,就是可以象征身份,也可以保命的那种,但是不能召唤白胡子老爷爷哈。”
她带着易兮云进了大殿,一排长桌左右各两座,正上方是杨尘的位置。
她又搬来一个凳子,摆在了左边。
“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爹的第五个关门弟子了,来,这是牌子。”
易兮云接过牌子,入手冰凉,虽然只是薄薄一片木板制成的,但是却很有重量。
“你先自己转转吧,我得去巡视一圈,要不然出了乱子又要挨骂了。”
杨若谷从杨尘的座位下掏出一根短棍,在手中挥舞了几下。
“我爹说,这叫打狗棍,遇到造反的,把他当狗打就好了。”
易兮云一阵错愕,看着她走出大殿,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也出了大殿。
他走到一片竹林里,顺着小道向里走,没过一会,便迷了路。
易兮云:……
他开始慌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师姐找不到自己了,岂不是要死在这竹林里了?
他以前在书中看到过一句话,是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在竹林里死,肯定是不风流的,更何况他才刚找到一处栖身之地,哪能被命运这般戏耍。
于是乎,他兜兜转转,竟然走出了竹林,可出口处,却不是原来的入口处了。
他小心地贴墙走着,听到前方有悉悉簌簌声,他便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跑了过去,空中出现了淡淡的雾气,隐隐约约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子的轮廓,好像在扎头发。
“姑娘,请问此地为何处,小生不慎迷了路…”
他说着说着,就感到不对劲了,因为那位姑娘正泡在水里,盯着他呢。
可怜的易兮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听得一声尖叫,好像池中飞掠出一道白影,他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他睁开眼,眼前又出现了大殿的天花板,他一时庆幸捡回一条命,竟流下眼泪来。
“若谷,我是不是把他揍傻了?”
一个脑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挡住了大半个天花板,他认出来了,是昏迷前那位姑娘,当然现在是穿了衣服的,一身素袍。
“不能吧?好端端一个人,你打他干什么啊,那话怎么说来着,本是同根生,香煎秋刀鱼嘛…”
“是相煎何太急!还有是他先偷偷溜进我的后院的!要是你碰到这种人,难道你不揍他?”
杨若谷眨巴眨巴眼,想到了师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这个…要分人吧?而且兮云他看上去挺文静的,不像那种人啊。”
“这你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被打断,原因是易兮云开始哀嚎了。
“哎呦,师姐,有人欺负我,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他爬起来,指着那素炮少女,悲愤道。
“小生无意间迷路,偶遇一人,本想求救,却不幸遇害,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杨若谷脸色怪异,道:
“呃,师弟啊,好像是你先偷窥人家的呢…”
易兮云愣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是不小心啊!他刚想说什么,酒被那素袍少女一步上来揪住了耳朵。
“你还好意思说!登徒子!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像好人!说,你来这居心何在?”
他虽然被揪住了耳朵,可还是睁大眼睛说: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刚才亲眼见你偷看我洗澡,偷窥!”
易兮云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光明正大不能算窥……欣赏!……读书人的事,能算窥么?”
“还敢狡辩,吃我一记打狗棍!”
她不知何时把杨若谷手中的打狗棍顺了过来,抽出来就往易兮云腰间抡。
是夜,哀嚎不断,以大殿为中心,方圆百里内恶鬼绕道。
许久,或许是累了,素袍少女终于扔下了那根恐怖的打狗棍,接着出声威胁道:
“记住了,打你的人叫银铃儿,今天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第二天就让你脑袋出去逛一圈!”
易兮云心中哀嚎,原来她就是银铃儿,冤啊!!!
易兮云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忙点点头,那少女这才满意地走了。
“睡觉去了,若谷晚安!”
等她出了门,易兮云才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带着哭腔问道:
“师姐,她怎么下手这么狠…”
杨若谷看着他这惨样,也是有些不忍直视。
“呃,我也是第一次见她打人呢,在某种程度上看,你也算幸运哈…”
易兮云又哀嚎了两声,问道:
“师姐,她什么境界啊,这气我可不能咽下去!”
“呃,好像是元婴巅峰吧,比师兄还高点呢。”
“嗯…昨夜夜观星象,最近天气不好,不宜打架。”
杨若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