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萧晨宇还算正经后,王大路设法给王圣等人一人拉来了一个舞伴,魂师同学们是别想了,但如果是女仆的话,还算可以想想办法,原则上,王圣他们没资格跳舞,但不上舞池,没人管他们怎么跳。
自己则靠着柱子看向紫云的身影,心想该如何为刚才的事情解释。
“心情不好么?”
希嘉学姐端着一个果盘,凑近大路这里问道,“刚才那个小姐跟你很般配,真的,家世也很好,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他父亲也是个很开明的强者,在王国说得上举足轻重。”
“我不能把全天下的美女都娶了,就像,”
“后宫王,渣男一个。见一个爱一个,不负责任,”
王大路扶住学姐的颤抖的肩膀,仅是想到叶倾城希嘉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要不和我跳一会儿,我们离人群远点,不会有人在意。”
“好啊”,学姐平复了情绪,撩开了秀发,露出有魔法般的紫色眼睛直盯着大路,旋即又笑道,“我很想这么说了,但看来今天你有舞伴了。”
舞伴?看着退去的学姐,王大路有些不明所以,只感觉窗户是不是关上了,因为后背总感觉有一股热浪袭来。
换上一身红色舞裙的雪多摩就站在他身后,右手生气的伸了出来,恨不得直接砸到他的嘴边。
“stupid bitch,我亲爱的主人,和我起舞不符合舞会礼仪吧。”大路委婉的拒绝道,双手负背纹丝不动,放任雪多摩的手这么悬在半空中,他今天已经给够雪多摩面子了。
“尊敬的万金爵士,我并不记得舞会礼仪上有哪一条允许你跳舞时看向除紫云以外的人,比如”,雪多摩咬牙切齿,“你也不想某个笛子都吹不好的平民陷入众矢之的吧。”
“尔尽可试试,”王大路皮笑肉不笑,“我已经有些厌恶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有如此功夫,为什么不去多练几级修为,说不定有助于改变下bitch您的风评。”
“哼,小孩家家。”雪多摩冷笑道,“那不知尊敬的圣魂大人,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小姑娘家家来一场成年人的游戏呢,”
看见大路黑色眼睛里多了一抹狐疑和警戒,雪多摩嘴角一抹诡计达成的弧度,“怎么,难不成,伟大的圣魂骑士大人,成熟的王大路,害怕我一个柔弱的女子?”
她故意声音放的很高,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王大路你身为我的剑刃,难道你在恐惧我这个主人吗,以至于仅是一曲小节,就恐惧的勇气尽失。”
“你特么在搞什么,”雪多摩的夹子,让王大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难道不知道,看起来就像是神经有问题吗?周围议论的同学们也一样神经有问题,
“大路,来一个,别丢我们建筑系的脸,”
“来一个,来一个”
“萧老大别跳了,社长要上了,快抢位置。”
围观群众此起彼伏,刚才大路的完美镜像小步舞无疑给众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有紫云在前,雪多摩的身份和王大路跳舞也合情合理,何况还有效忠义务这一层身份在。
虽清楚雪多摩没安什么好屁,但现在下不来台就正合了雪多摩的意,她完全可以以宴会丢脸的名义再次把自己赶出庄园,或者进行其他名正言顺的惩罚,虽然不至于有大损失,但无疑会丢大脸。
念及此,大路只得再次吻手,区别是,他完全没有先前的优雅绅士,蛮横的将雪多摩的手拽到自己嘴边,碰都懒得碰就跟脏东西一样丢了,双方不约而同的拿起餐巾擦手,同时丢到了地上,接着换上了跳舞手套,去舞池领舞位置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往刚才的手帕上狠狠踩了几脚。
“请为我们再演奏一曲优雅的小步舞曲。”
“旋旋舞,要最快速度。”雪多摩见女仆迟疑,便略微和蔼的劝道,“哦,为了照顾某些只会小步舞的贱民,还是用小孩子的超慢速版好了。”
雪多摩的讥笑引起场上一片哄笑,这针对感实在太过明显,某个只会小步舞的贱民脸涨的通红,眼睛里充满对雪多摩的仇恨,
“就旋旋舞,身为小姐您最忠实的手下,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小节舞曲,我自当拼命达成。”王大路摆出一副赴死的神情,将之后自己所有的问题责任全推到强迫自己跳舞的雪多摩身上,
“那么,谨遵主命,还请姐姐们以一个适当的速度,照顾下技术不行的可怜人,好么。”
如果说旋旋舞的话,大家可能不理解是什么,但王大路根据其特点,翻译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现代人能听懂的名字,“巴拉克华尔茨,最高速的版本据说就是巴拉克战舞,一分钟高达两百拍,可以说,跟得上拍子就算的上不错。”
在舞池的众人都很默契的退到了边缘,给这次舞会的主宾腾出位置,大路脸上一阵为难,犹豫,纠结过后,左脚沾右脚挪到了雪多摩的面前,右手放在背后,左手前身微微鞠躬,握着雪多摩的右手,双方对头行礼,
女仆们的手琴一阵简单的前奏过后,提亲缓缓拉出来了如月光倾泻的曲调,这是开始的适合新手的慢速华尔茨,一分钟只有不到一百拍,雪多摩可能以为王大路一个糙汉不会华尔茨,但别忘了,王大路的礼仪老师之前可都是头牌花魁,在风月场合可没有人会跳优雅的始终保持一米多远的宫廷舞,而是华尔茨这种双发距离更近的,甚至更近更激烈的变种华尔茨,
随着强弱弱的节拍,王大路的脚步比德芙都丝滑,唐三那里的基础武功底子,女仆们的尽心培养,紫极魔瞳的观察模仿能力,加上前世严谨的理科生的绝对精确,就算是拿机器人出来,也找不到比他跳的准确标准的人了。
“还不赖嘛,”,雪多摩被大路这一手确实震惊到了,她以为大路会立刻左脚拌右脚翻车的,但大路腰杆挺直,脚步交错间,却是来来回回,有模有样。
雪多摩一左手背后,右手加具了几分力道,王大路虽然武魂加成低,但是吃过鲸胶强化过力量的,加上自从右手残疾后,左手有做过专门的力量练习,雪多摩并没能占到上风,反而被其引带。
至少明面上,双方跳的绅士淑女,让一些准备看笑话的人,也不由得惊叹其技巧的精湛,不像是这个年纪该展现的天赋,这就是索托城,这就是昆德拉家的实力,就连武魂是蓝银草的仆从都会一手精妙的华尔茨。
第五小节的时候,王大路脚趾一阵刺痛,借着一个侧滑步恢复了平衡,因为距离足够近,他以雪多摩听到而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讥笑,
“昆德拉家的女人交叉步都能踩错,我以为你们家很有传承呢?”
“是啊,我只是个乡野的粗笨女子,确实比不过某些高贵的杂草王子。”
说着,雪多摩的脚又不小心的踩到了大路的脚后跟,这次差点鞋都给他踩掉了,在雪多摩手上以一个女步的姿势才掩盖住,动作优美的宛如天鹅出水。
“真是抱歉呢?毕竟我可是笨手笨脚的弱女子啊。”
说着雪多摩一个交叉步发力,踢腿的姿势像是天鹅着实,落地点的地砖硬生生踏出蛛网壮裂痕,如果不是右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力令她不得不以一个高难度的旋转找回平衡,这一击就能剁掉王大路的脚趾。
饶是王大路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雪多摩跳舞是假,借机收拾自己是真,如果自己的脚步再出错一下,迎接自己的就是疾风暴雨的踏击。
“哎呀,我刚刚有说过吗,我不太善长旋旋舞,只是略强于某些自以为是的大小姐。”,王大路脸上仍挂着微笑,并借着手上的动作加上故意延迟0.3秒的踏步陷阱,将雪多摩逼到烛台的位置,交叉步挤的雪多摩连连后退,终于在避开烛台的时候露出破绽,王大路也不客气,一记小拇指切除术险些让雪多摩发出尖叫,借由疼痛的爆发,雪多摩迅速拉回了主导权,眼睛都流泪了,
“看到了吗,多么完美的配合,比刚才的小步舞还更加完美,刚才的两人犹如镜子,雪多摩小姐和大路大人则有如日月,天使与恶魔,相对而互补,你看,他俩都感动的泪水都出来了。”
此时,感动出泪水的两人正虎视眈眈的对视,双脚如探针般精确测量,如地狱中召唤的恶魔,寻找这由舞步组成的防护圆阵的破绽,相握的那只手更是青筋暴起,为争夺主导权而对抗,此时已经到了第三章圆舞曲,速度也来到了每分钟120拍,这是中速华尔茨的拍子,更高的速度意味着两个人每小节可以做的动作更多,转圈圈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笑,心里想着这把稳了。
双方的另一只手也完全没有了先前在背后的优雅,而是不约而同的放在对方腰线上,名为引导,实则全是无规则乱摸,大拇指以杀人的力气疯狂按压对方脊椎上的穴道,试图利用神经反射让对方肌肉失控。
双方此时仍保持克制,只是在一起转圈圈,不时的回拉,每一次旋转,都是主导权的激烈争夺,此时已经到了第三章30小节,拍数已经飙升到了180拍,任何一次失误,都意味着会被做成人肉风车,给在场的宾客表演一下,愤怒能让人一次沿自身轴线转多少圈。
此时已经到了第四圆舞曲,拍数已经超过了200拍,两人更是干脆演都不演了,距离已经恨不得拉近到负数,又弹簧一般弹开又被手上巨力拉回来,在相撞的最后一刻如陀螺般交换位置。
舞姿优雅有如天鹅交颈,速度之快宛若金蛇狂舞,王大路仰头把脖子扭到要折断的地步,曲线优美恰似天鹅之死,才堪堪躲过雪多摩的红裙的边缘斩击,这记高抬腿明显是违背规则了,但王大路借机的擒拿也未必说得上多合规,为了跟上速度,他已经开启了紫极魔瞳来进行预判。
“天哪,他们前世是一对儿吗,怎么在如此高速中还能贴的如此之近。”
这已经脱离华尔茨的范畴了,而是到了快有伤风化的激情探戈,在努力将对方拉到胸口进行关节技的同时,双方不约而同试图用勾对方的脚,华尔茨里可没有这招,大路因为个子矮重心低的优势率先狠狠踢中雪多摩的半月板,这个动作本来的目的应该是调情,作为男方如此热情的激烈回应,雪多摩借着失衡顺势向前失去中心倾倒,红裙在空中孔雀开屏绽放三圈半,誓要把大路的引导手拧成向日葵,王大路顺势扭转,试图发动背摔直接让雪多摩糊死在地面,形成梵高番茄酱上色的异世界星空,却被其借势跳跃,陀螺般旋开距离,大路表情扭曲如格尔尼卡。
当然,不同于两人视角里的激烈搏杀,在不懂行的宾客面前,则是另一番景象,雷奥在那里开着最新的泡泡酒,软木塞香槟一样弹射,何小红嘴里疯狂的塞着甜点,试图压下震惊的心情,龙印更是毫不客气的趁大家都被舞池的景象吸引,把烤乳猪塞进魂导器里。
旁观位置造成的错觉,让众人误解两人的关系,位差的误解,让两人看起来像是在萤火下激烈的拥吻,巨蟒的缠绕,显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们确信,台上的选手已经借着旋转和瞬步,充分而激烈的交流了心中的感情,就连雪多摩发动必杀技前的暴喝,也被理解为情绪释放的娇喘,大路脚趾被踩到的猫叫,何尝不是爽到极点的歌喉。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刚才出格的动作,殊不知如果王大路行屈膝礼的速度再慢一点,那环绕脖子的玲珑手腕立刻就会变成索命的绞绳,此时拍子已经到了220拍,还在不断加速,据说上个能在这种拍子里还能不受伤的,只有当今巴拉克王国的当今国王叶倾城年轻的时候。
如今在几岁小娃的身上得到了完美复现,明天一定会轰动全城,甚至连原来没准备来的老师同学也听闻双方斗舞光速过来,刚刚好赶上最精彩的部分,王大路几度如情侣般亲密地将胳膊环绕在雪多摩脖子上撒娇,又被其利用身高优势在收紧前一个高速旋转甩开,并以红裙旋转遮住双方的失衡扭转,她犹如在跃动的精灵,动作轻灵不定,总能在大路真正触及她的那一刻跃动到下一刻的花瓣伤,同时留下0.2秒的错位陷阱,等待王大路的眼睛往烛台飞蛾扑火。
王大路脸上的汗珠以非常高的速度甩落,和雪多摩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刚刚雪多摩束腰的钢骨险些划开他的脖子,但他在红裙掩饰下一记膝撞至少顶断了雪多摩一节肋骨。
已经到了最终章,别称死亡圆舞曲,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一章被扭断胳膊,而这该死的乐章竟然要重复两个32小节才结束,拍数一度接近240拍,爱因为弹琴的速度过猛手上已经崩出了血线,闻讯而来的专业乐师开始加入了团队,大提琴拉出了前世电音的灵魂撕裂,原来的四人合奏更是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交响乐团,他们的武魂甚至直接就是乐器,指挥的双手情绪激动而出现残影,铜管发出的声音更是穿刺灵魂。
舞池之中双方的交锋已经达到了最高潮,比起前面天鹅求偶的优雅,水蟒缠绕的缠绵,金蛇狂舞的癫狂,此时宛若龙争虎斗,双方身影交叠出残影,裙下钢骨和掌上铁杉发出铿锵响声。又被盛开的裙摆和摇曳的披风所掩盖,偶尔几滴血珠甩飞出来,那是王大路被裙子边缘刮出来的伤口,同样的伤口在他身上还有二十多处,燕尾服已经碎裂布条飞舞,形成了时尚感非常炸裂的跳舞斗篷。每次雪多摩的钢骨触碰,甚至会和下面的金属软甲擦出来明亮的火花和炸响。没错,随着飙升到一分钟超过250拍的癫狂节奏,大路是真的有点跟不上了,紫极魔瞳开到最大,才能险而又险的避开雪多摩铡刀般的翼翅,婀娜的少女肢体,旖旎的群下风光,早已化为捕捉不到的幻影高速略高,这具身体,还是太过幼小了,根本承受不住剧烈爆发的力量,剧烈的血压变化让眼前一片昏暗,肌腱发出即将失效的悲鸣。
如果不是女仆刚好不小心慢了四拍,刚才的那一记战争践踏就足以把大路的内脏踩爆,十厘米大的坑替他承受了命运,明明几个月前,王大路还能通过小舞那里的柔术技术压制雪多摩,现在却生出被八段摔第一击甩上天的绝望感。雪多摩的高跟鞋在空中快速旋转七周半,钻头一般落下的同时,大路听见一直紧紧相握的胳膊发出来嘎嘣一声宣告着彻底报废。
啪,琴弦的断裂声响彻整个大厅,另一个乐师立刻吹奏华丽的装饰音补救,后面还跟着替补的女仆,价值100金币起跳的竖琴正弹奏着泣血的乐章,她们已经不顾是否规则了,变着法的帮大路放水,试图让肉眼跟不上的节奏慢一点,但雪多摩明显技高一筹,速度越快,其对舞步的熟悉的优势带来的差距越明显,力量和速度的优势更是能让她把大路当流星锤使,在大路瞳孔流光中,反复重演着前世今生的走马灯。
此时的桌子已经被雪多摩的裙风吹的七倒八歪,在双方旋转的重心,地板砖完全成了粉碎状的雾气。在最终章宛如欢乐颂的和鸣中,王大路是终于以一个大劈叉脚朝天的姿势,仰躺在雪多摩怀上,据后来人回忆,双方的姿势简直完美犹如天使神创造太阳。至于尾声,抱歉没有,失传几百年了,剩下的只有胜利结算音乐,据说真正的尾声是一段喜庆的丧乐。
“菜,就多练”雪多摩皱眉,吐出来刚才从大路衣服上扯下来的扣子,汗珠斗滴样滚落,却仍保持优雅,控制住濒死翻白眼的王大路朝众人行礼,迎接她的是雷鸣般的掌声,不愧是雪多摩。
而大路则踉踉跄跄,在外面的角落里胆汁都快吐了出来,浑身七零八落宛如刚被凌辱过,全是刮擦的痕迹,左手更是乌黑的淤青,这是双方仅有的连接部位,一旦松手就会被以炮弹发射的速度糊到大理石墙上,现在他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也许雪多摩知道自己是在骂他,指甲专照着嘴抽,口水混着血咽,而王大路也咬掉了一层皮,脚趾更是感觉全断了,完全是准备送他入土去的,
王大路倚着树休息一会儿后,吃了一把糖豆疗伤,并用右手扶住着伸真出左手手,用韩雅奶奶那里学习的快速复位法往回缓慢牵引,尝试把刚才硬生生拉脱臼的关节复位。踢掉了鞋子,露出已经变形了的钢板和带血的破洞袜子,本来是他留着防刺客的防护鞋,竟然被雪多摩一脚给踩变形了,后续宛如踩着刀尖跳舞,每一步都小美人鱼一样疼的要命,这究竟是跳舞还是杀人,可以说,如果不是王大路怕死,护甲二十四时小时不离身,终章第九个小节的时候,就应该会被雪多摩转风车一样甩飞出去。现在回想一下,雪多摩的裙子似乎也重的不正常,每次旋转都有1.2m的死亡半径,边缘锋利如刃,差点就死在石榴红裙下了,
王大路一边发誓以后自己就是脸丢完再也不跳舞了,一边见四下无人,便使用右手魂骨修复自己的伤势,自从右手魂骨能变异出柳条状的触手藤蔓,治疗的效果便精细了很多,容许更加精密的修复操纵,对自己本身使用的效果更是翻倍。
至于雪多摩,肋骨骨折够她受几天了,王大路确信自己踢中了她的小腿,此时肯定还在强撑着面子应付宾客,活该。总之就是,虽然王大路被打的鼻青脸肿,脚趾骨折,但只要能咬对面一块肉,那王大路就能阿Q精神一样的安慰自己,这是非常久远以前的事情。
“呜呜呜,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校园霸凌啊,我明明这么强了,得到那么多机缘,还打不过女流氓?”
王大路在别人眼里,是一个铁人,能微笑着看刀子滑进肌肉的机器人,受到如此打击,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漏机油了。
这时,一只蝴蝶落到大路的伤口处,那是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张开翅膀后在夜空闪闪发光,发光磷粉抖落,大路立刻感觉疼痛减轻不少,蝴蝶的毒粉似乎有很强的镇痛效果。
“谢谢缇娜,还是缇娜姐姐好。”大路破涕为笑,他知道缇娜肯定正在操纵这些蝴蝶,正在后面看着,便强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看看,雪多摩下手没轻没重,以后我们不和她玩好不好,孤立死她。还有,紫云和我跳舞你也该管管,你不是说不想看到她嫁人吗。我可是差点就被绑着成亲了。”
蝴蝶似有所动,迅速汇聚在了一起,在在大路无比惊讶的目光中凝具成了类似火柴人的形体,从曲线的线条来看,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女性的样子,这是完全动态的,随着四面八方的蝴蝶不断汇聚,这个虚影的精细度也在不断提高,宛如3D虚拟影像踏进现实,虚影提起由无数蝴蝶高速盘旋而成的流光长裙,微微屈膝,模拟右手的蝴蝶轻轻飘落在大路的胸口一臂的距离张开翅膀。
“怎么,缇娜你也想和我跳舞?”大路刚才的哭泣完全被对缇娜的能力所折服,他从来没想到有人武魂可以这么用,面对女神的邀约,他亲吻了面前的一只蝴蝶,轻轻将其托起,
“虽然不符合礼仪典范,”大路掩盖着身体上的虚弱感和疼痛,重新站起行礼,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祝福道,“愿今晚的月色配得上精灵的舞姿。”
说罢,便哼唱着反正这个世界人听不懂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歌词,和蝴蝶虚影来了场正常的绝对不会踩到脚趾的即兴华尔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