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怀鬼胎的相遇

新的历程随着【初中生】踏入高中的大门而就此展开,这就很像冒险游戏,你还算发育正常的背着个锈铁剑从新手村的大门里出来,一番熟练的懵懂了之后,被任务安排到了一个完全对你陌生的新地方,但也说不上是陌生,只不过是另一页纸上的新图画罢了。

从这时起,少年就不再是少年了,我们脱离了【菜鸡】这个职谓,转而向下一个续称而前进。这些过去了的东西,则会通通化成名为“回忆”的序物而留存下去,他们不再是你曾经的未来,而是你现在的过去了。

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只不过学的地方变了,虽然过去的仍旧有不舍,过去的仍旧徘徊在“回忆”的阀廊上。

不一样的人开始与你相汇,他们也和你一样,刚刚告别了一段或是不堪回首、或是依依不舍、或是于彼毫不相干的故事。

不一会的功夫,又要拿起笔为自己的人生履历开始增添新的事物,毕竟只有这样嘛,人,才会觉得自己的这一生并不是空空的,甭管它究竟是不是一味的从头烂到了头尾,但他们也有自己见过的接触过的,不论是可笑之极还是意犹未尽之事或物。它们都曾匆匆地在你的世界里留下过足迹…

纷纷攘攘的学生们拎着大包小包,像一个个扛水的汉子一样涌入校园。

刘礼明,中考成绩直接不用提,就算已经苦了三年,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天命的安排。哎,人生多苦难,人生真tm曲折…

一个暑假过来,他几乎没怎么出门,和大多数人一样,正值玩闹的好时光,放假了不玩它个三两天通宵都对不住自己那当年苦熬赶作业的日子。

正值初秋,一个还算是不冷不热的季节,就很nice!

可惜呀可惜,前几天的晚上他还打算冲上了星耀段位之后,好好地泡上一阵子被窝的。

没想到的是,时光是如此的匆匆,前脚还是举着鸡尾酒吹着某某捞的空调与将散的同学们畅叙难忘回忆,后脚就直接从朦胧的睡意中不情不愿的被闹钟吵醒,与那乏焖的行李箱和眨眼即见的“老朋友”书包共同搭上象征着‘友谊’的公交,来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学校。

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

“叮咚!识别失败!”

刘礼明无奈的挠了挠头,尽量将自己那如同原始大森林般的头发给压成个人样。

“叮咚!识别失败!”

“保安大叔…这玩意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啊!”他抬头对着保安亭里那个正望着自己发笑的中年男人说道。

“嘿,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从我在这干开始这门就搁这了。新生入学这种情况也常发生,不用着急,但是啊小伙子,可能是你上传的照片与现在不符,他也会识别不出来的啊,那头鸡窝可能也是问题的一环喔!”

他将身子缩回进窗里面随后说道“要不你先让后面的同学先刷吧,我帮你看看是咋回事。”

刘礼明无奈地抓起大包小包往外走去。

“今日的头条”

“今天是2023年9月1日,据各地媒体的今早收录:

“东京凌晨3点时分发生一场强性质的八级左右大地震,造成多区域的水管爆裂,人身财产得到较为轻微的打击,沿至周边的其它区域皆有不同程度的财产损失…

“尼泊尔本地居民于5时不整的时间段之中连续受到二到三级的地质灾害,造成该区域段的路面坍塌,沙石翻飞等恶劣性的影响…

“据伊斯兰堡当地记者的采访…据乌拉圭当地农民口述…据委内瑞拉以南的驻扎官兵的透露……”

“本台…将持续为您跟进报导…滋滋…”屏幕上的新闻画面逐渐消失不见,转而被一连串的数码条纹所接替。

“多灾多难啊!”

刘礼明没有接着管它,转而刷起了最近热播的番剧,到哪都不妨碍二次猿对追番的执着好吧。

…………………

刷不上脸的麻烦没有持续多久,他还不算脸太黑,倒霉事全往身上砸。

刚进校园的内部,他便欣赏起了这座占地面积约有33.93万平方米的‘特殊’高中。

根据那匿名的录取通知短信的描述:

殷舟高级示范学校,正式成立于1986年,创校者是末朝中举之学人——朝华素。

早期属于一间茅厕那么大的私塾教学交易厅,有过从沪滩来的洋佬投资,有过几年的落魄萧条,硬是只剩下朝华素先生的爷爷朝暮容老先生在粤州商口岸作传报宣传自家的学府底蕴。

但也正是朝先生世家的坚苦耐劳和崇学热教的高尚品德和精神,才得以令这跨经数年的学府招牌传承至今!

我校由22栋各司独立的教学性用楼,和6栋民宅性住楼,12栋规范科性目成品楼,4栋餐饮性质的半层矮房所组成。

毕业的学子无数,遍布各个行业,执手各个国家地区工作。

我校曾斩获教职育才双一流建设的国家一级奖项荣誉,全国性高中教育一级学范锦旗,亚洲教学质量第五……

整整18个段落,吹得那不只是叫一个牛逼。

四栋食堂,这才是好东西。北座科研楼边,生态园以南,学生超市以西的方向,是第一座食堂,是提供中式菜谱的,菜系涵盖常见的菜品和样式,上至北方地大菜广的东北菜,下至近海临鲜的琼菜,可谓是海纳百川。

“…”

走了没一会,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ω`‹)啊喂!

他不知道这地怎么走啊,哎,学校太大也不是件好事,关键是那短信光吹牛逼,就发了个占地面积,地图也不给…

感受着头顶蒸腾的太阳之热、无情扇他脸颊巴掌的无名的风,他倍感惆怅…

路上,不乏也是有着一席红衣马甲的学长学姐们,只不过他们好像都很忙啊!

那个那个牛高马大的学长,左肩扛着一个通体为红的麻袋,右肩上的好像是几件校服外套,两手拖着卡通系的行李箱,后面则跟着两个姿色出众的学妹。确定了,妥妥的人生赢家。

今天的他们无疑是促进剧情发展,推动情节加进的NPC,为那些刚来的小菜鸡们道出任务和协助作战,谁都是那么过来的,毕竟,谁曾经又不也是个小菜鸡呢。

“嘿!小哥。”

“知道男八怎么走吗?”

一个有着一米八身高的魁梧东北汉子迎面朝他走来,他左手拎着一个将近有他身高一半的纸箱,右肩上扛着一大袋的东西,阳光披到他身上时,仿佛有种无形的压迫在挤压着那些粼粼如水的光芒。

他像是座移速叠满的石像,没几步就已经来到了刘礼明的跟前。

刘礼明愣了愣神,回道:

“…抱歉,我也在找”

“啊!原来是室友,那可真巧,看来今天是买彩票的好意头”他抖了抖肩上的红色塑料袋,打趣道。

“那就…一块吧。”

“对了,还没问你叫啥呢。王子慷,喜都的。”他将手里头拎着的大纸箱放下,伸出了那只好比狗熊一般的手掌。

“刘礼明,粤桂的。“他也慌忙的拿出手来。

还未到寒秋,就已经能在这时感受到寒与热之间的激烈碰撞,风将太阳洒下的热通通包裹,像一块半熟不熟的粽子,体感可谓最佳。

六栋宿舍楼,好找好找,怕是过了中午都到不了…

相同的地方如勾人魂魄的恶鬼,好像一直在悄咪咪地尾随着他俩前行。

“唉!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啊。”刘礼明从他那火红的纸袋包中掏出了瓶哇哈哈“…王子慷,喝吗?”

“多谢!”

王子慷放下了那涨的快炸了似的纸箱,笑着接过刘礼明递上来的水便哐哐哐地炫了起来。

本应是熙攘的新生们不知何踪影去了,高大成影的教学楼在不觉间已成为了隔起两方世界的巨日缩影。

“噗!咳咳咳咳!!!”

望着云层走神的刘礼明被王子慷突然的咳嗽声给拉回了现实。

“咋了?”

他不解地朝王子慷问道。

“没…没事。那好像有个学姐,我们要不去问问看吧”

话落,王子慷便拧好了瓶盖,重新拖上那昭示着他这个高大帅男生拥有的磅礴力量的…大纸箱。

“…”

刘礼明倍感无语,不就是个学姐吗,看把你神都勾到不知哪里去了。

男人就应该要矜持点,这样才能表现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来,怎么能一次就被这一丝丝的美色所蛊惑了呢?做人,就得往远了看,越远越好。

刘礼明走上一层还算高的小台阶,聚精会神地朝王子慷刚才快马加鞭远去的方向望去。

稀稀疏疏的绿叶从生,一尊石塑像站立在花坛的中央,一群群艳丽但不知名和意的白花如同乐剧院的舞女们,将那尊石像给团团地裹在中间,它们穿着天鹅的衣裳,跳着悦目且触人心防的舞曲,好像引的那面容灰土的像主都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嫣红。

一头过肩的棕色长发好比最上等的可可豆所研磨出的巧克力瀑布,四散的瀑布打在白洁的花瓣之上,随风而点打驱使。

一个吃着美乐兹的女生靠在花坛的边上,长发则微倚在天鹅舞女们的身上,光像是诱人的金银,一层一层的披在上面,些许的风光则随着云雾的飘动,最后停留在了女生那被晒的粉嫩的脸颊之上。

刘礼明赶紧扭过头来,不敢再看,因为刚刚出现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当初亚当和夏娃被苹果轻松的诱导到了的那样,一盯着那个漂亮成熟的学姐,就再也无法将眼睛给移开。

“学姐你好你好!我是高一的新生,请问男寝八号楼在哪里?”五大三粗的王子慷一个箭步就把一簇的花草给压弯了身子,那大的像只钉耙一样的大脚所向披靡,它就像是发情的野牛,甭管狮子啥么的,就像脚底荆棘遍布,横插的树枝尖锐的吓人,那发情的野牛也依旧为爱冲锋。

风带着几片凄绿的槐树叶在半空悠哒了一圈,最后掉到地上时又像个闲庭漫步老人在地与空的额界限间来回跳跃,最后才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滚才躺平下来。

那个学姐明显愣了好一会……

她手里的美乐兹都看不下去了,连忙落下小珍珠像是在为王子慷加油。

被冰冰凉凉唤醒的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张纸巾将滴在大腿上的雪糕液给抹干,只不过她当时是翘着二郎腿坐着的,所以本应没那么糟糕的情况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这时,刘礼明也走了过来。

……

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摸着脑袋进入完全不知所措状态下的王子慷,又望向裤子大腿上面湿了大半的漂亮学姐,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目光带着万般的情绪又扭过头去注视了一眼王子慷的眼睛。

这一注视,那可还得了啊,刘礼明顿时又明白了些什么,脑补过程比地球几千万光年时速的演化还要快。

直接就当机立断,确定了这人高马大,还有点憨的这厮,是个渣男啊!禽兽啊!

“……学姐没事吧?”刘礼明尴尬的关心道。

“没事”女孩摆了摆手,将擦过的纸巾和空溜溜仅剩下来的那根雪糕棍塞进了美乐兹的垃圾袋,然后起身丢进了花坛旁的柜式垃圾箱。

“那个。。。学姐。我这个同学有点憨有点笨,我也刚认识,如果他刚才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的话,我会替他向你道歉,但该负责的我也不会替他求情,这是他应该承担的代价……就是这样。学姐,我想问一下男寝八号楼在哪?我可以这样先行离开的,也好不打扰您俩的商议”

刘礼明啰里吧嗦了一大堆,那副表情加比划的动作一套下来,贼像是你恋爱时,被宿舍里那些贼眉鼠眼、故作高深的‘军师们’知道了以后,对你七嘴八舌的“援助”。

这时听了半天插不上嘴的王子慷终于迎来了解释的时机。

“停!”那个学姐做了个手势,打断了本来已经抓住一线生机,想着挽回自己纯情之处的王子慷的发功。

她坐回花坛的大理石外圈边上,有画面感的翘回二郎腿,白了刘礼明一眼后开口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刚刚雪糕不小心化了,然后倒霉地落在大腿上了而已,不关你这位同学的事。”

她理了理棕色的长发接着道。

“还有,不要才高一就整天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平淡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冰冷和独属女孩子生气时的‘杀气’!

两人也不是木头,微微间已经察觉到了那股锋芒的锐气,他们立马齐身弯腰90度地说道。

“学姐,是我们唐突了!”

此间无话,彼此尴尬。。。。

“那边”她冷淡的声音如水击打在冰面上叮咚一响。

“啥?”“卑微”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那边!男寝八号楼就在那校园广场的那附近!你们一直走就到了!”她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声音也从冷淡变成了老虎发怒时的咬牙切齿。

“噢噢噢,多谢学姐!多谢学姐!”

两人动作同步地摸了摸脑袋。

两人重新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向远处走去,高大的罗汉松好像刻意地躬下了身子遮住了他们远处的身影。

————————————

“有意思”

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从女生嘴唇微动的夹缝中逃出。随后,她略感诧异的仰视着万里无云的高空,手机屏幕在大白天下不好看清其内容,,只不过,那惹眼的猩红字体和图片之上,刘礼明的大头照却格外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