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龙楼二楼的巨钟响了整整十二下，通告着整个二楼的修罗和参与者时间已经到正午。
正在考虑接下来安排的苏凡和张超看到了君千面带着肖观走了过来。
“两位应该没吃的吧，吃点东西吧。”
君千面率先开口，随后肖观从包里拿出来了几张饼，递给两人。
张超接过饼，分给苏凡。
苏凡接过饼，咬了一口，又想到了什么，开口对着君千面问到：
“君兄，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
君千面面带微笑，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说说看。”
“你们以前参与的那些道场，里边的经历，是不是现实世界曾经发生的事情？”
苏凡提出的这个问题让君千面和肖观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实，有一些我们曾经怀疑过，不过没有办法验证，其余大部分的一级道场和二级道场，都明显不像是真实世界的。”
君千面略微沉思，说出了他的答案，随后反问到：
“所以，你是经历了一场可能是现实世界的事件？”
苏凡听完君千面的回答，皱了皱眉，随后开口道：
“你记不记得03年林城西郊的特大暴雨？”
听完苏凡问题的君千面面色一变，开口说道：
“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2003年的时候我在西郊，我记得那场雨，特大暴雨，下的都是黑雨，最后都像是天上有人在泼水。”
听着君千面的回答，张超下意识地停下了嘴中的咀嚼。
“所以暴雨是真的？那事情不会也是真的吧？”
“我们在道场中经历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非常不符合科学，如果按照阴谋论来讲，就是一个阴谋论的故事，但是很多的迹象都又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的。关于那场雨，你还记得什么？”苏凡嚼完了刚才吃的那一口饼，开口说道。
君千面听完陷入了思考，随后慢慢开口道：
“那年我十五岁，当时正在放暑假，我在家里睡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淹到膝盖了。”
“雨越下越大，跟直接有人泼水一样，我当时以为要发大洪水，但是后来突然就停了，甚至太阳都出来了。最离谱的是水瞬间就退了，非常不符合常理。”
“后来新闻报道说是什么极端异常天气，还解释了一大堆，就是说很多非常苛刻的条件凑一起了出现的。”
“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就是极端天气。”
“但是当时那场黑雨之后，听说有很多人生了奇怪的病，不过新闻解释说大灾之后有大疫，说可能是雨里边有什么病菌，不过当时也并没有太关注。”
“所以其实，到底有什么内情？”
君千面讲完看向了苏凡，眯起了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苏凡咬了一口饼，嚼了嚼，开始诉说他们在云端宾馆的经历。
……
和君千面的沟通并没有给这个事件找到答案，但是定下了调查方向。
涅槃组织的众人也有晚上继续租赁安全屋的想法，所以他们如果再次回到现实世界也会去调查这件事。
期间苏凡和君千面交换了现实世界的手机号，来尝试证实晚上安全屋回到的现实世界是否真实。
沟通完所有晚上要做的事后，苏凡张超两人和君千面道了别，下了一楼。
两人本想出门透透气，却没想到，程三爷正在楼下等待苏凡，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从岐山公寓出来之后分开的韩林。
程三爷的头发比昨天更白了，应该是昨晚放弃了两位小孙子之后，愁白的头。
但是当时的情况，放弃两个小孙子，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想到这里苏凡也默默叹了口气。
随后他又看了看韩林，对方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韩林的身份一直让苏凡有些忌惮，对方到底是鬼还是人，没有验证，对方的动机，也不得而知。
甚至对方在前一天晚上无月之夜都没有来到龙楼，但是对方却安全地度过了夜晚，这让他身上谜团更甚。
但是对方却突然出现，并且和程三爷走到一起，很难不让苏凡起疑。
“小苏，这是我们爷孙在一楼道场里挣的鬼币，我们两个人各赢了一枚，再加上今天龙楼的新规则，每个道场奖励多加一枚，总共四枚，正好还上借你的鬼币。”
程三爷一开口就让苏凡有些始料未及，对方的情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低落，也许老人对这些看得开？
苏凡更没想到爷孙俩在无月之夜之前都没有进入道场，却会在安全度过无月之夜之后的第一日就冒险。
“你们先拿着吧，等再赚到新的鬼币再给我也不迟。而且，三爷你们怎么突然就冒险了？”
“嗨，早上看到龙楼宣布了新的规则，有些犹豫，但是后来韩林出现，跟我们讲了很多经验，最后我们爷孙俩一商量，就各自进入了一个道场。过程虽然凶险，但是成功活下来了，各自拿到了一枚鬼币，加上龙楼的奖励，总共获得了四枚鬼币。”
程三爷说完还是把鬼币塞到了苏凡口袋，苏凡推诿不及，最终收下了还款，把欠条给了程三爷。
“小苏你们等等有什么安排吗？晚上还来我们这里住吧，虽然破了点，但是起码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程三爷见苏凡收起了鬼币，盛情邀请苏凡和张超再次去家里过夜。
苏凡摇了摇头，他晚上要继续租赁安全屋，但是又不能直接和程三爷说。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那边是不是现实世界，因此也没必要让这个老人或者小孩儿花得来不易的鬼币。
想了想他还是用君千面当了挡箭牌，开口说道：
“就不去了，晚上找千面大哥还有事情，应该会在他们那边的安全点过夜。”
“好，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随时都能来我这里吃住，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程三爷的笑容让苏凡觉得欣慰，对方并没有因为失去两个孙子过度悲伤，算是好事。
“好，没问题，过几天有空了一定去。”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有事情可以去我们的房子找我。”
程三爷拜别苏凡两人，就准备离开，韩林也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苏凡皱了皱眉头，开口喊住了程三爷，他打算把韩林的事情，告诉对方。
“三爷，您先别走，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您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