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海参，鸡肉羊肉……
“这么丰盛啊！”看着一桌子美味，三婆咂了咂嘴，摇头道，“用不着这么破费的，我们什么都吃得惯。”
“别客气，就是一些平常小菜。”凤明站在一边，伸手指着旁边的酒柜里的饮料，“你们想喝什么？”
“这还平常……”三婆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餐厅宽敞明亮，布置和设计都是非常时尚，点了点头，“也是，这家境不错。”
“嗨！她们喜欢喝红酒，”凤锦意从连长身上滑了下来，踮着脚拿起酒柜里一瓶干红，返回圆形的餐桌边，坐在了彭连长和三婆中间，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随后奶声奶气的说道，“这个82年的，喝起来有劲，记得我们那会儿，喝的就是葡萄酒而己。”
“小意，你又在说什么？”凤明瞪了她一眼，接过红酒，准备打开，“你可是个小孩子，不能喝酒！”
“那个，”凤锦意看着爸爸手中的红酒，眼睛直勾勾的，都不眨动一下，“我喝一点点行不？爸爸。”
“不，行！”凤明果断回绝。
“凤，小意，”三婆笑了笑，伸手把锦意抱上旁边的椅子坐下，“你还太小了，你应该知道，你爸爸说的对，这个确实不能喝。”
“好吧，那我听你们的，就先不喝。记得那时候，脚盆里装着一大盆菜，什么都有，就这样放到桌上，一边喝葡萄酒，一边吃菜……”锦意说着说着，抓起被爸爸已经倒空的红酒瓶，把瓶底举高，就这样把瓶子里剩下的一点点红酒，昂头倒向自己嘴里，
她喝酒的样子，和当初是一模一样。还有脚盆里装菜，喝红葡萄酒等细节，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彭连长暗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起身伸手拿走锦意手中的瓶子，锦意这才满足地咂了咂嘴。
“就由我们替你喝吧。”看着锦意，彭连长眼神复杂，说话的语气，明显少了平时的铿锵，变得格外柔和，“等你长大了，可能我们就喝不了……”
“好了，快点吃菜吧，有些菜凉了就不好吃。”三婆吸吸鼻子，低头伸手拿起了一双筷子，把筷子伸向鸡肉盆，夹起一块鸡腿，放到了锦意碗中，顺口就说出一句，“这是你最爱吃的。”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仿佛什么都不用说，两老一小交汇眼神，埋头吃起了碗中的饭。
“我有一样东西送你们。”吃完饭，“哒哒哒！”小锦意转身跑向屋外，归来时手上多了两本画本，她几步跑到她们面前，“这是我从三岁开始画的画，已经一年多了，我把它送给你们。”
小锦意用的是“你”的称呼，虽然发音奶声奶气，可听在三婆与连长耳中，却丝毫没有界限感。
“画本？”三婆当即接住一本画本，与彭连长两人，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
稚嫩的画笔，画着一幅幅粗糙的图案，猛一看去，好像只是一个孩子涂鸦式的画画，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有点残疾，“凤”字少一横，还歪着身子，“锦”字……
反正不是缺胳膊，就是少大腿，外人看着头痛，可三婆与彭连长仔细一看，双眼却亮了，这哪是画呀！分明是，是一个灵魂重生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