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宁之行

【2018年5月17日,天气:中雨】

记忆碎片拼凑的这篇日记!

【旧事重提如刮骨,曲终人散方始终。新愁慢酿似焚心,情未了处月犹圆!】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行,我结束了为期几年的烘焙之旅(工作),从江苏转战上海,四处奔波只为那口中的“安稳”。

当时以为生活就是如此,也感觉自己比同龄人厉害。但其中之艰苦,我却很难评判。

烤箱炽热的温度,让我手臂留下了许多“纹身”,我不知该如何介绍,但我特意为“他们”取了名字,最长的那个叫“夏包包”最深的那个叫“冬媚娘”还有“牛角包”,“他们”始终都跟着我去寻找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真意”。

所以我原谅“他们”给我带来的“苦”。

也未曾怨过“他们”!毕竟我的成长离不开“他们”。

至此我决定带着“他们”去寻我心中那片净土。

青海西宁

西宁让我难忘却又想忘的地方,西宁的街道至今还留着,我那残存的身影。

落寞,无奈,发疯,以至于癫狂。我形容不出来,我当时‘丑陋’的嘴脸。

那是我和她最后一次相见,西宁街道上她发丝随风飘动,未曾融化的雪花落在她的头顶,变成了“白色发卡”,一身雪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那里像是西北雪山上的圣莲。不屈而又坚韧,眼睛里却是江南的春雨柔情。那双眼睛是我见过最温柔,却又最“狠心”的。

四目相对,尽管天空落雪,她的笑容依旧如寒冬中午的阳光,温暖人心,使我冻僵的身心也在这一刻温暖如春。

久违的相见却成了分离最后一面!

【2018年5月16日,天气:中雨转大雨】

从南方坐飞机到西宁约三个半小时,我住郊区,和机场是南辕北辙,所以我只能提前一天前往机场附近的酒店。

一切是那么的顺利,最糟糕的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讨厌下雨天,我好像是有什么体质,只要一出远门,必定大雨不断。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心中有所想,再难又能怎么样呢?

早晨起床后,我拉开窗帘向外看去:雾蒙蒙一片,树上挂满了’小珍珠‘,绿叶耷拉着脑袋,仿佛与我一样困倦未醒。

本来想着下午再去机场附近,看着外面的雨,怕路上遇见问题,耽误了行程,决定中午就过去。

看了眼窗外,随手打开风扇,就开始洗漱,收拾行李。

需要带的东西不多:就是两件短袖、一条裤子,以及手机充电器等…

南方的五月已经带着酷热,尽管下着大雨,但是还是阻止不了空气中的热气。

等收拾完行李,随手从冰箱中翻出一些昨天买的面包,看着手机的天气预报,和她的聊天记录,满心都是期待。

吃完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一丝不舍,可能这就是离家相思吧!

可这些都是短暂的,不舍感正在和她的聊天中被我抛之九霄,时间一点点逼近中午!

正当我准备出门,我妈打来电话,因为老家有事,所以我妈回去了一段时间,我爸也在另外地方工作,所以不经常回家,目前家里就我自己。

这次西宁之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对于我妈来说,也不能说!所以我准备偷偷去,然后再偷偷回来。

打开手机接听电话,就听见我妈那边的唠叨声:“都几点了?还没起床啊!”

其实我感觉天下所有老妈都是这样,不管你有没有起床,都会这么说一句,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和我妈随意的聊了几句,我嘴里也是胡乱应答,因为下雨所以准备乘坐出租车去地铁口,再转地铁去机场,提前用手机打好了车,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也是非常急。

“妈,我知道了,吃过饭了,外面还在下雨,我能去什么地方啊!”

就这样敷衍了事,挂完电话内心还挺愧疚,但是不管了,车来了,先上车。

“哈哈哈哈哈”

挂完电话,我非快的背上背包,关门下楼,急忙之中雨伞都没有带,不要紧都是小事情。

我换乘了好几路地铁,终于抵达机场附近。一出地铁口,便被各种酒店推销包围。

我被挤在人潮中,左撞右冲,终于被我“杀出一条血路”。

其实是前面的人都走了,就留我和一个大叔在原地凌乱,迷茫不知去向。

我居然没在手机上定酒店,我这脑子在想什么?或许是太过于兴奋,大脑已经不在正常状态。

我完全搞不清状况。正当我打开手机软件查找附近酒店时,旁边大叔走过来说:“小伙子,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酒店。”

我转头过去看见一个,身穿有点破,背着一个超大号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箱子的中年大叔。

他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要帮助的模样,当时其实也没感觉什么,我大概问了一下他的行程,是第二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我比他要早一个小时。

我说:“我正好也在找酒店,既然同路那就一起吧。”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翻着手机,很快就在网上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酒店,打了个车,和大叔一起过去。

到了酒店,我本来是想定大床房,酒店人员说:“有双人床可以便宜点,两个人AA,就能省好几百块。”

我当时也是脑子抽了,根本没想这么多,就直接同意了!

我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我询问了一下大叔,大叔说他没问题,于是我决定,定一间双人床,和大叔AA,这样我可以省点钱。

其实也没省多少钱,大叔没多少钱,还是我掏的,还让自己住的不舒服,算了,就当是年少无知,热心助人吧!

等弄完一切手续,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已经接近傍晚,肚子也是非常适宜的响了起来。

我收拾好行李,问大叔要不要去吃饭,他说:“吃什么?”

因为酒店不提供晚餐,而且酒店位置比较偏远,但好在楼下有小卖部,我准备去买点面包,

大叔摇了摇头,“他要出去吃”,我说:“这么晚了,这地方前不着村的,去什么地方?”

他好像对于我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了出去,我也没在管他,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些面包,就回到了酒店。

麻烦事情接踵而至,因为楼下要刷卡进来,他(大叔)走的时候没有带卡,距离他出去已经半个小时,我决定去大厅等他,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好在大厅座位没人,我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大叔回来,一个小时过去,我等不住了。

找到酒店前台,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我以为会很复杂,结果人家告诉我,他们那边会帮忙开门。

我内心已经欲哭无奈,我也没在管他,自顾自的上楼,但我转念一想,电梯可以上来了,他怎么进房间?

万一我睡着了,他岂不是进不来了。我真的是一个热心且怕麻烦的人,我索性把门开了一条缝隙,没有上锁,他来了就可以直接进来。

(ps:不建议大家学习)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我不禁沾沾自喜,大概半夜,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房门被推开。

当时不知是心大还是睡迷糊了。我还是倒头就睡,根本不知进来的是谁。

早上六点半,闹钟响起。

我起来第一眼就发现大叔在他床上抽烟,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

大叔也是抱着手机,好像在阅读电子书。看我起来了他笑着说:“没有,飞机上再睡。”

我不禁感叹,阅读使人疯狂,知识的浩瀚往往令人沉醉。

我大概和他聊了几句,自顾自地换上衣服,洗漱。

虽然酒店没有晚餐,但是有早餐。

真幸福,转念一想,快要见到心中之人,也更加幸福。

洗漱完之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大叔说了句:“走了”!

大叔没有回应我,仔细一看已经睡着了,我在想现在睡,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飞机。

出了酒店初阳透过玻璃,撒在我的脸庞,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晨光是能让人,迷失在时间的流逝中。

吃完早茶,酒店有大巴车送到机场,还是非常不错。

通往机场的大巴上,我看着窗外,不知这趟旅行要去多久?

也不知陌生的城市是否能容纳我,她是否也期待和我见面呢?

好紧张,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浮现出来。

登机,起飞

【十五圆月半残缺,唯恨相思补残月】

三个半小时的行程,两千多公里,无比漫长,在没有云层的空中,想了很多,我在逃避什么?

我的心中空空的,没有即将见面的喜悦,内心好像被什么冲散了。

怀着莫名其妙的情绪,下了飞机!

五月的南方短袖已经是标配,果然还是要看天气预报。

刚下飞机差点使我破口大骂,对于五月西宁的第一印象是冷,五月的雨加雪,看着别人外套加羽绒服,自己则是单单的短袖,内心和外面的雪花一样,逐渐消融。

我艰难的走出了机场,无数人用差异的眼光来回扫荡我的。不用猜我都知道说的什么!

她在机场门口找到了我,她的声音至今还能在我脑海回响,这次没有雪花落在头顶,穿着绿色碎花裙,一件白色外套。

以至于回来很长一段时间,商场看见绿色碎花,都会想起她的身影。

我该如何向你诉说我的思念呢?文字无法表达出来,我们还是无法直面对方。

她笑着说【:“哇,小蝉同学,你冷不冷啊?”】

(注:此处姓名为虚构)

我被这一幕深深所吸引,我想应该是冷。我从小怕冷,我的皮肤已经乌青,脸色应该也是煞白。

“哈哈哈,没看天气,西宁这么冷啊。”

我强忍寒意带来的颤抖,因为西宁机场离市区需要转车,

她好像也看出我的“窘迫”,笑着带我上了一辆小型巴士。

车上有空调,让颤抖的我,得到了片刻缓解,但也只是缓解。

上车后,我看着她:“你怎么也穿这么少?不冷啊?”

我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好像很陌生,气氛比较冷场。

她用手将头发拨到后面然后说:

“因为这件衣服好看呀,而且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

她还是那么温柔,和我印象中一摸一样。

因为寒冷是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我也是西北人,但是我非常怕冷。

“你脸色怎么了?是不是有高反(高原反应)?”

正说着话,她的手已经触摸到我的额头,我努力的让自己身体停止颤抖。

才开口说道:“没有呀,就是感觉冷,而且怎么可能高反,我老家海拔和这里差不多!不可能高反的。”

她还是不放心的拉起的手腕,然后又在我的额头轻轻抚摸。

“这是?号脉吗?”

她说我的额头有点热,她看一下是不是感冒了,因为她是医学专业,我还是很相信她的,也没有管,她一边给我“号脉”,我一边看着她。

车子已经驶离了机场,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群山环绕,山上积累着厚厚白雪。

西宁的山不是很高,却阻挡了我的脚步,她的步伐很慢,却又很快,我追赶了好久还是追赶不上。

看了一会窗外,我又看向她,

“老李啊,号出什么了吗?”

我见她半天不说话,就是盯着我在看,她宛然一笑,没有说话。

拉着我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就一直盯着我,我拿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还是没有反应。

只是她的眼眸逐渐有了“小雨花”,车外也是蒙蒙细雨加雪白花朵飘落拍打着车窗。

我的内心莫名的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我用手轻轻将雨花擦掉,在窗户上画了一个笑脸,拉起她的手,很软,很热。

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

“老李,好久不见啊。”

机场到市区大概半个半小时行程,我和她全程无话,有的只是十指相扣。

这一刻我等了好久,愿时间定格。

幸福的时刻总是被人偷走,不知去往何处。留下的只有孤寂,无尽的落寞。

很快我们便到了市区,下了车天气也有好转,我不在颤抖,但她牵我的手更加紧。

我们有好多的话,想转达给对方,可应该先吃饭。

“老李啊,有没有好吃地方,推荐一下。”

她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能看见她眼中有“星辰流转”,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那种神态也是装不出来的。

她好似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然后看了一下手机。

“不急,你没带外套,我们先去帮你买一件外套,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给你说哦,西宁有好多好吃的,我带你吃个够。”

说完她就带我去了一个商场,我们逛了很久,终于买了一件衣服,不得不说,逛商场很累,放在以前我肯定要拒绝的。

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么累,好像很轻松。我解释不了这种情况,每当回想起来,我的眼中饱含泪水。

直到如今,那件很短,很旧的外套还留在我的“心中”,也留在我的衣柜。

等换完衣服,她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说道:“哇,小蝉同学,真好看呀!”

她对自己的笑容“毫不吝啬”,可能当时“高反”使我的脸颊布满了“红雪丝。

“哈哈哈,没有,主要是你挑的衣服好看。”

被她笑容所感染的我,心情出奇的好,忘记了生活的烦恼,忘记了去寻找真意前的烦躁心。

我们买完衣服,出了商场,外面好喧闹啊!

车水马龙,空中还飘着白色“花朵”。不得不说,衣服是真暖和,不知是衣服暖和,还是天气变好了。

“老李,我们现在去吃东西?”

我带着疑问的声音,因为她带我穿过喧嚣的人潮,穿过大街小巷,走到了一处人很少的街道,这里有很多店铺,就是人比较少,比起外面的喧闹,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西宁“你”可知道我的爱人消失于此地?

我也曾再去寻找她的身影,可是不知为何,人潮川流不息,却始终杳无音讯。)

我们走入了一家看上去比较“破旧”的店面,可能是过了饭点,这里的人更加稀疏,我们刚进入店里,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人走了过来,她说的应该是西宁话,我只能听个大概。

“你看看要吃什么?墙上挂着菜单。”我抬头一看还真是,上面的美食可真多,看的我眼花缭乱,我本来就是纠结患者,索性我让她来点。

点菜很顺利,因为人少的原因,菜上的很快,都是西宁特色,因为西北菜,口味一般都是偏重,她点菜的时候特意给饭店老板说清淡一点,用的方言,但我还是听了出来。

我感觉是不用的,虽然我一直在南方,但我毕竟是西北土生土长的人。但谁又能拒绝这种好意呢?

或许就是这样吧,两人都是无声,没有千言万语,但这已经胜过一切。没有热恋,没有喋喋不休,都很平静。但我们的手牵的却更紧。

吃完饭,我们走出了饭店,随意游荡在街道,不知终点在何方,不知去往何处,就这样漫无目的。

西宁这座城市很“慢”,却又很快,一会下雪,一会下雨,然后太阳也会出来一会。街道两旁冰雪开始融化,人也变得多了起来。我们走到了一家商场里面,坐在休息区。

她用手在我额头摸了一下,:“没事,那会应该是太冷了。”

我笑着对她说,:“肯定没事呀,我下一次来的时候,一定会看天气预报,”

“给你说一件事情。”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是来的,我就知道,终究要面对。

“呀,老李啊!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严肃啦!”

我还是用开玩笑的口吻,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应该是晚霞照映在她的脸上,她眼眶也变得通红,可是今天阴天,还下着小雨。

“这次考试不是很称心,本来打算复读,可是家里的情况,我又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打算去WLMQ实习,外加继续考试。”

她看着我的眼睛,双手轻抚我的脸颊,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之前给我说过。还有两天她就要去WLMQ。

“其实也挺好的呀,你去WLMQ,一边实习,一边考试。过年还能回家去看看,你爸爸和奶奶现在年纪大了,你妹妹又在江南读书,逢年过节也能回家看看。我也、、、”

话还没说完,我的声音已稍许哽塞,但我依然强忍,只为能在她面前坚强一点,我和她都知道,这次分别,就是永别。

我们将走向各自的人生,从此我们的道路再无纠缠。

我想我应该勇敢一点,去追求所想,不要被束缚于方寸之地,不过短短几十年。勇敢一点怎么了,自私一点怎么了?

我这可悲的人生,我这可怜的内心,我自始至终还是没能打破内心的挣扎。

“我也去WLMQ吧,和你共勉之。”

这句话藏在我心中六年,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记得21年中旬,我们兜兜转转加了联系方式,诉说了很多很多,对于19年,却只字不提。我知道她还是“恨我”的,那天很幸福,“犹如夏蝉”,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初夏。

自此西宁成为我第二个“故乡”。

‘老李啊,你说我们缘分怎么这么浅,我还想去西洲看看。看是否还有你残存的痕迹,我将去找随你的步伐。’

【人群熙攘穿行而过,时间长河却在此刻凝滞】

“没事呀,还能再见的。哎呀,小蝉同学,怎么还哭啦?”

我挤了一个笑脸,比哭还难看。:“谁说我哭啦,没有。”

我将头扭在旁边,她俯下身,用手擦去了我眼中泪水,其实她也满含泪水,谁又能为她拂去眼角泪。

“好了,我们明天去青海湖吧,我都没有去过呢?”

我们将心态重新整理,很快又都恢复正常。

“明天可以的,明天好像还有太阳耶。”

她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看天气,真的很傻,又很可爱。

就在我们商量去青海湖细节的时候,她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我导员,先等一下哈。”

“好的,你先接电话。”

她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是应该是去WLMQ的事情。

她的脸色也变了变,我感觉应该是行程问题。

“我后天一早去兰州转机,然后再到WLMQ。”

“没事呀,本来就是后天走,不过是提前几个小时。”

可能是比较愧疚,或是什么原因,她比之前要拘谨。

“没事,明天就不去青海湖了,你带我在这边转转。”

我是想去的,我也不想去,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去青海湖也没关系。

“可是……”

“那就留着下一次吧。”

“嗯好。”

我们继续游荡在西宁的街角,走走停停,走了好久,

飞雪落在头顶,落在眉梢,最后融于我的内心。

让这座城市来见证我们的决心,让飞雪来刻画我们的痕迹。

梦回西洲,何处是西洲。

我们聊很多,时间也飞快流逝。

我送她回了学校,隔了一道铁门,很厚,很高,我们从此挥手告别。

“回去吧,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我伫立在那道无形却有形的门前,依旧挥手,外面繁花似锦,车水马龙,里面悄悄无声,“蝉”在地下破茧。

她犹如“圣光”一般,逐渐融入黑夜之中,我也不停留,起身走向我的泥泞路。

虽然相隔几百米,但还是通过手机互道晚安。

我从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稀里糊涂的睡了一晚!

失眠,失眠……

第二天早上

我起的很早,洗漱完,发了信息就已出门,她应该还在睡懒觉,我先逛逛吧,今天天气很好。

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在附近吃完早饭,看了看时间,距离我们约定还有两小时,我沿着大学走一圈,又去了昨天的街道,买了一杯咖啡,就这样坐在街道旁边,脑海中思绪万千。

我不知当时在想什么,我至今对那段记忆非常模糊,好像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还是淡绿色裙子,一把遮阳伞,她好像化妆啦,天使也不过如此吧!

我已经忘了她的容颜,脑海残留少许模样。

果然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即使是你拼命想记住的画面。

我们逛了商场,吃了午饭,沿着天桥去到了一个公园,很大的公园。

我们坐在那里侃侃长谈,人群来来往往。长椅还在西宁,我们却回不到哪里。

人间悲鸿皆过客,我化清风吹自在。

可早晚要分别,我们总是要面对不同的人生,走向不同的路。

但请你勿忘我,老李啊!

这次的分别很快,她学校有事情要处理,打了车就离开了,双方没有挽留,也没有千言万语,很平淡,平淡到以为我们明天能见。

又是手机互道晚安,我睡的很晚才起床,手机收到了很多信息。还有一个留言:“小蝉同学,不要难过,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起床记得吃早饭,你下楼走几百米就有去机场的巴士,我现在要去兰州转机,我们一行有好几个同学,等下一次见面,我们就去西洲,请你务必要……”

后面的话已经带着哽咽,我没有听清楚,也没有问她。

只会让悲伤情绪更大,我起床洗漱,吃完早饭,没有去坐巴士,走到大学门口,看了半个小时,打了车去西宁机场,定了一张回南方的机票,我没有去青海湖,也没有去西洲。

再后来我们矛盾越来越大,我们也越走越远。

【长恨江南雨长绵,白纸泛黄仍未卜,

空留长安雁尽落,锦字断鸿已绝弦。】

山水不相逢,你我何相见。

我不知道要写什么,我只知道要把她写出来,可是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碎片的记拼凑了这篇日记。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你我皆沧海一粟,你随风而起,我随波逐流,相距甚远。

18年末,春节前夕

我给她打了电话,问了最近状态,她没有回西洲,因为医院比较忙,考试也没有时间,后面我们联系也是断断续续,可能几年才联系一下。

20年我出了车祸

记忆缺失,但我清晰记得,我在救护车上喊的是她名字,问医生我会不会死?

我还没有去XJ,我还没有去西洲。

我还想再见她,可能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出车祸第二天,破天荒的她打来了电话,我没有说我的事情,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直到如今……

月光普照,烛光徭曳,我以为只是清风拂面,含蓄一笑。

原本清平的日子,好像少了一丝篝火。

肉体承载不了灵魂,神游大地。

清晨时分,睡意全无,不知为何,意念涌上心头,控制不住。

无尽的烦恼好像都在这一天爆发,命运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执念深似明月,浅如泥沟,整天毫无志气,浑浑噩噩。

晚上出门看见一轮明月,“挂在树梢”,情绪又高起心头。

晚上出门看见一轮明月,“挂在树梢“,情绪又高起心头。

【十五圆月半残缺,唯恨相思补残月

廿四清风吹又起,空将离愁寄长天

长恨江南雨长绵,白纸泛黄仍未卜

空留长安雁尽落,锦字断鸿已绝弦。】

不禁感叹词穷,毕竟小学没毕业。

如此美月之景,既无词可赞,如此思念之情,既无法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