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派蒙返回临冬城的时候,所有人也都发现只有他返回了城堡,而和他同行的盖尔和其余的波顿士兵,则是不见了踪影。
那些士兵的家人都感觉到很疑惑,都用猜疑的目光,看着面前骑在马背上进城的领主。
“我们在绝境长城外遭受了异鬼的袭击,我亲眼看见了那些苍白的邪恶生物。”
派蒙端坐于马背上,对着议论纷纷的子民宣称到。
“波顿大人,您是说,他们都……”
一个苍老的女人,失声对着派蒙询问道。
“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其余的士兵都英勇牺牲了。”
派蒙冷漠地对着老妪回答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直接让女人晕倒在原地,派蒙看见有人捂着嘴哭泣,有人则是满脸不可置信的茫然无措,他骑马穿过那些煞白的脸孔,回到了临冬城的城堡内。
还未等他在座位上坐稳,仆人就禀告派蒙黑矛马文的家人请求他的接见,派蒙略一犹豫,命令仆人将马文的家人带进来。
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头发稀疏的露出了头皮,有着一张长脸和布满血丝的不安双眼,而跟在她身旁的男孩,则和黑矛马文一样黝黑而结实,此刻正畏缩地躲在女人的身后。
“波顿大人!”
女人僵硬而别扭地向着派蒙屈膝行礼,派蒙命令她起身。
“有什么事么?”
派蒙对着黑矛马文的女人问道,但他心里很清楚对方为何来找他。
“大人,我只是想占用您的些许时间,问问马文在绝境长城过得如何?”
女人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显然这句话也早已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
“他死在了绝境长城外面的森林,异鬼砍断了他的脖子。”
派蒙冷酷地对着女人说道,他更喜欢残酷的真相,而不是虚假的谎言。
女人一听立即愣在了原地,而那个男孩年龄太小,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她弯腰向着派蒙致谢后,带着孩子退出了领主的大厅。
而后派蒙让仆人找来了一个波顿的士兵,等到仆人从大厅内退下后,派蒙对着那个士兵下达了命令。
“我会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消失在临冬城,波顿大人。”
听完派蒙的命令后,士兵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派蒙挥了挥手,士兵便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距离他答应布拉佛斯人归还欠款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派蒙不得不召集他任命的管家,向他报告封地内税收的情况。
得知所有的税收加在一起,还是差了巨额的亏空,派蒙不由得感觉头疼。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刻如果宣布增加赋税的话,只会让波顿家族的统治更加摇摇欲坠,北境的封臣对于他的家族并无爱戴,恐怕就连恐惧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散。
几天之后,一个灾难般的消息传到了派蒙的耳朵里,霍斯丁·弗雷——那个由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孪河城新任领主,连同着另外几个弗雷们,接连在孪河城内被刺杀了。
按照派蒙所了解的剧情来说,那应该是艾莉亚·史塔克做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变成了石心夫人的凯特琳。不管是她们两个当中的谁,这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为了防止小指头趁虚而入,派蒙决定命士兵前往孪河城,以悼念霍斯丁·弗雷的名义,完全接管孪河城那座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塞。
他安排了更多的士兵在城墙外巡逻,严密地审问每一个进入临冬城的陌生人,他知道如果让艾莉亚混入城堡内,那么他的处境将会十分凶险。
在那段时间,派蒙一直在耐心等待着丹妮莉丝的消息。但最后他没能等来女王的命令,却等到了詹姆让渡鸦带来的信件。
从那封信里派蒙就能看出,此时弑君者焦急无比,他代替乔弗里国王写了那封密信,但信中却没有以国王的名义征召派蒙这个封臣,而是提及了当初兰尼斯特派兵支援波顿对抗史坦尼斯的军队,现在君临面临着攸伦的威胁,希望派蒙能够引兵前往驰援。
读罢了那封信,派蒙重新将信纸塞回了印有兰尼斯特雄狮漆封的信封内,然后放在蜡烛上把那封信烧毁了。
此刻他面临着极其艰难的抉择,詹姆派来的蓝赛尔以及那些雄狮骑兵,和他并肩作战,才帮助他击退了史坦尼斯的大军。
但如果单论形势的话,丹妮莉丝的三条魔龙,以及无垢者加上多斯拉克骑兵,在登陆后极有可能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维斯特洛。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他显然应该站在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那面。
派蒙试想如果他是他的父亲卢斯大人,他会怎么做。最后,他决定做出和水蛭大人相同的选择。
他先是给詹姆·兰尼斯特回了一封信,信中提及他会尽快带兵勤王,但需要时间来准备。同时他提议弑君者可以发动谷地骑士,艾林谷的骑兵自从五王之战开始,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做完这一切之后,派蒙选择按兵不动,观望这一切。
又过了一段时间,派蒙终于收到了来自于丹妮莉丝的消息,她已经将多斯拉克的骑兵全都集结在龙石岛,丹妮莉丝让派蒙带兵前往君临,而她也将会带兵从黑水湾向着君临挺近。
派蒙此时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所以他即刻命人前往恐怖堡和孪河城抽调兵力,随他一同前往君临。
他心里清楚,这将是一场关乎整个大陆存亡的战争,如果攸伦·葛雷乔伊攻陷了君临城,那么整个都城会立即沦为人间地狱。
至于丹妮莉丝,派蒙有些不确定,她是否会像电视剧里那样,骑着她的魔龙,肆意倾泻着自己的怒火,并且命令无垢者和多斯拉克骑兵屠城。
他只希望一切不会按照电视剧里那样发展。
紧接着,派蒙给詹姆·兰尼斯特回了信,表示他将即刻带兵启程南下。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派蒙开始召集北境的封臣,能够响应的家族很快派来了士兵,至于那些没有任何反应的封臣,派蒙暂时没有时间来理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