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军开拔

通过小指头所说的话,派蒙推测他应该是知晓了关于冬之号角的部分消息。否则的话,他不会用绝境长城的垮塌来威胁自己。

此时的派蒙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小指头的到来,为他本已经加入丹妮莉丝阵营的决定又增添了变数。

但思前想后,派蒙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加入到小指头和攸伦所构建的联盟,因为一旦攸伦那个疯狂残忍的家伙登上铁王座,说不定他会屠杀光整个大陆的人,以血祭的方式来将自己打造成新的神灵。

最后,派蒙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带着士兵南下,先进入到君临城内,然后再见机行事。

那一晚月光暗淡,派蒙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浮现着君临即将来临的战争,这场大战不仅仅会影响铁王座的拥有者,甚至会决定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的命运。

丹妮莉丝拥有三条魔龙,而攸伦·葛雷乔伊只有一条,但那个铁民之王从深海中召唤的海怪,以及那个海塔尔家族的疯女人,都对丹妮莉丝的阵营有着巨大的威胁。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困得不行之后,派蒙才终于进入了梦乡之中。

千奇百怪的噩梦,让他即使在睡梦之中也是梦话不断,冷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窗户吹开,灌进了屋子里,派蒙盖着被子仍然瑟瑟发抖。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派蒙感觉自己头晕脑胀,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了敞开的窗户。

他们在晨曦之中出发,骑手高举着波顿家族粉底的旗帜,剥皮人在冷风之中飘动着。

行军的号角穿破了冰冷沉寂的晨色,在繁忙的临冬城内久久地回荡着,派蒙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熟悉的城堡,然后带着士兵出了城门。

风依旧很冷,国王大道被一层冰壳所覆盖,黑漆漆的鸦群飞向了远处的林子里。

这里的冬季是如此的漫长,以至于派蒙几乎已经彻底忘记了春天的模样。他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最后他终于回忆起了那草长莺飞,温暖而明亮的春日景象。

但寒风的呼啸声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这里只有冰封的道路和光秃秃的森林。

派蒙偶尔会想,如果自己突然死亡,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是会直接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还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伴随着生命的终结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阵混乱惊醒了派蒙,当他转过头去,发现了两个拔剑对峙的波顿士兵,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围城一个圈,等着瞧热闹。

直到派蒙骑马来到那两个准备角斗的士兵中间,他们这才作罢,可依旧没有收回手里的兵器。

派蒙很快平息了那场纷争,如果不是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他肯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处决那两个斗殴的士兵。

天黑后派蒙命令军队安营扎寨,停下来休息。

在自己的营帐内草草吃过晚餐后,派蒙带着卫兵,巡视了整个营地。

他们将营地设立在一处避风的位置,并且派蒙警惕地安排了斥候和士兵在营地的四周警戒巡逻,以防遭受偷袭。

在他巡视营地的时候,他发现那些波顿家族的士兵,都和他一样满脸的疲惫。

有的士兵已经累得在营帐内发出了鼾声,年轻些的士兵则是低声讨论着君临那些属于小指头的妓院,而另外一些年长的士兵,则是成群结队地聚在篝火之前,情绪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那个铁民会闯进君临的城门,然后一把火烧了红堡和大教堂,说不定还会像当初魔山那样,将瑟曦那个婊子伺候个舒服!”

“弑君者会带着兰尼斯特的士兵,为他的婊子情人奋勇抵抗,他可不想瑟曦被那个铁民搞到手。”

“如果那个畸形小魔猴还在的话,说不定情况还不至于这么糟糕,毕竟当初击败史坦尼斯的舰队,他可是出了不少功劳。”

“他的所有功劳,都在对着泰温公爵射出那一箭之后化为乌有了,况且他毒死了乔弗里国王,不幸的是,那个该死的乔弗里现在还活着!”

“……”

派蒙安静地站在不远处,聆听着那些老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声,卫兵想要过去制止他们,派蒙拦住了守卫,然后带着他们接着去别的地方巡视。

巡视到最里面的营地时,派蒙听见了男人和女人的叫声,而他对此并不感到好奇,因为在这艰苦漫长的战争里,随军同行的妓女,算不得什么禁忌。

终于将整个营地全都巡视一遍过后,派蒙身上早已热了起来,双腿又疼又麻,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他才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帐方向返回。

等到派蒙返回营帐内,他发现地图早已被布置到帐篷中间的桌面上,而他的床上,也被安排了一个替他暖床的女人。

派蒙先是来到桌子前,坐下后仔细地观看起面前的那张地图来。

派蒙盯着君临的位置看了半晌,最后,他的目光开始向着地图的南方移动,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多恩后停留。

那片由亲王和公主统治的广袤半岛,生活着淫乱而好战的多恩人,那里不仅盛产柠檬和橄榄,也盛产强大的战士和不屈的多恩将领。

多恩的历史充满了暴力与抗争,征服者伊耿入侵维斯特洛大陆之后,以燎原之势骑着他的巨龙让大多数的国王和领主俯首称臣,但多恩人却勇猛地抵挡住了龙王。最后还是通过联姻的方式,才让多恩成功归属于铁王座的统治范围。

而在派蒙看来,那个沉寂已久的多恩,将会再一次地走到台前来,虽然道朗·马泰尔亲王的深谋远虑遭受了重挫,红毒蛇奥伯伦亲王和昆廷·马泰尔的死亡必定让他伤心欲绝,但如果真如派蒙所预测的,山姆被沙蛇带去了阳戟城,道朗亲王的面前,那么多恩势必将会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看了半天之后,派蒙打了个哈欠,然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奔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赤裸女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