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以此灰烬化烈火

此时，泰妍的在SM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正和自己专辑团队的人看着直播。

作为直接竞争对手，万众瞩目的女子偶像巅峰对决的一方，她们当然不会放过了解对手的机会。

即便她们整个团队，都没想过会输。

会议室门打开，李丽质走了进来。

作为营销部门副部长，她是负责SM女团和女歌手营销策划的，在金研政事件中，私下和白墨阳达成合作的就是她。

不过，那是她和白墨阳的秘密。

“泰妍，我这边已经获得Melon确认，在Jessica发歌当天，首页推荐位全给我们的旧曲回顾，压制她第一天的音源数据。”

“而在我们发歌的当天，全版面首页首张推荐，争取首日空降实时第一。”

金泰妍点点，没有多做评价。

这都是基本的竞争手段，是正常的公司资源对拼，她反对也没用。

李丽质坐下后，继续说道。

“在媒体营销层面，李秀满老师‘偶然’提一句‘离巢的鸟飞不高’，就够媒体写三个月了。”

金泰妍依然是点点头，没有指手画脚。

她是李秀满的头号女将不假，但还做不到对公司所有安排指手画脚的程度。

无论她想不想，李秀满肯定会打压西卡和白墨阳的。

若是被SM抛弃的人，最后成功了，那不是在打他李秀满的脸吗。

可以预见，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网上绝对是铺天盖地嘲讽SM和李秀满的声音。

对家公司，比如YG，JYP这些，也会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参与到嘲笑的队伍中。

记者会临近结束时，白墨阳示意工作人员把一个保险箱搬上台。

这是他和西卡商量的特别环节。

是他再三自信保证，才让西卡下定决心陪着他搞这个节目效果。

西卡已经做好准备，李秀满看到这个环节，绝对会血压上升。

但没办法，她太喜欢白墨阳这个臭弟弟了，就算是得罪李秀满，她也愿意陪着白墨阳搞事。

保险箱放在桌子上，西卡站了起来。

“最后给大家看个有趣的。”

她输入密码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沓被烧毁的合同残页，隐约可见SM的logo。

西卡对着镜头微笑。

“这是我和白老师离开SM时的最后一份合约，这份合约的灰烬，将会做到专辑的封面上，至于放置的位置，等一个月后再揭晓。”

白墨阳指尖轻点桌面。

吸引记者们注意力以后，微笑着说道：

“现在，这份合约的灰烬，将成为Jessica浴火重生后登基的燃料。”

现场死寂三秒后：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有人碰倒了摄像机。

直播间卡顿五秒，评论刷新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梁夏文在一旁张大了嘴巴。

她内心在呐喊，“我也是被SM抛弃的啊，这么炸裂的节目环节，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田小娟在最末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不带上梁夏文，当然是人家两口子的情调，怎么会需要一个第三者。

当然，田小娟也不敢说出来。

她怕被男女混双打。

白墨阳对于记者们的反应很满意。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

既然媒体和网民喜欢用‘泰妍VS西卡’话题，那他就把这个话题利用到极致。

歌手对歌手。

总制作人对总制作人。

那么他当然要找李秀满蹭热度，最好是能够绑一个李白CP。

直播间的评论，从保险箱打开的那一刻就没停下。

“卡皇这是要弑神啊！！！”

“SM棺材板压不住了！！”

“李秀满：连夜把'艺人合同防火条款'加入公司章程，哈哈哈”

“白老师太帅了，我不仅拐走你头牌，还要用合同灰烬给你上坟”

“这波被骑脸输出到祖坟冒烟，SM还不接招”

“阳谋啊，李秀满不接就是怂，接了就是送西卡热度”

“叛徒炒作罢了！我满叔当年就该雪藏她到死！”

“坐等音源扑街，灰烬变笑柄！”

记者席，所有记者都在疯狂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抢夺第一家发布这个新闻的媒体。

《朝鲜日报》娱乐板块记者当场撰写标题：《从少女时代到焚契时代：Jessica的决死宣言》

而三大电视台的记者更加迅速，其派出的记者，已经开车冲到了SM大楼，抓到人就采访。

那些没有看直播的SM员工一脸懵逼，压根听不懂记者的问题。

SM会议室中。

直播画面里，当白墨阳说出最后一句话以后，金泰妍喝咖啡的动作停下了。

咖啡液顺着马克杯的边缘流下，滴在她的衣服上。

“泰妍xi！”

经纪人慌乱抽纸巾。

金泰妍却是毫不在意衣服弄脏。

她看着屏幕中的白墨阳，笑容越发灿烂。

“有意思，真有意思。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直接向李秀满老师宣战的勇气，绝对独一份。”

她将手中的马克杯放下，脱掉了弄脏的外套，直接扔给经纪人。

“那就让我看看，最后烧成灰的到底是谁吧。”

李丽质看着金泰妍。

她想起自己和白墨阳的合作，突然有些担心，要是被公司发现了，她会不会也丢掉工作啊。

若是真的丢了工作，那她就去投奔白墨阳，合作创业。

当然，前提是这次白墨阳在大放阙词后，真的装杯成功，说到做到。

李秀满办公室。

63岁的韩娱教父盯着定格的直播画面，面容非常平静。

但紧握着遥控器的手，却似乎没那么放松。

“PD min，需要做出回应吗？”

他一旁的秘书小声询问。

过了七八秒，李秀满才开口说话。

“回应？我需要回应一个愣头青吗。等着吧，我什么都不需要说，当胜利的战车，碾过他幼稚的自尊，他会知道什么叫做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秘书心中腹诽。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Red Velvet宿舍，几个女生则是尖叫起来。

“欧巴帅爆了！”

“Jessica前辈也好酷，我的偶像！”

尤其是孙胜完，那尖叫的声音，玻璃都在震动。

裴珠泫是唯一没有叫嚷的人。

她只是捂着耳朵，眼睛紧紧盯着电视中的那张脸。

她真的很好奇，当初，那天晚上，只有她和白墨阳，那时候还不敢和她对视。

那时候的白墨阳，绝对不敢，也想不出做这种事情。

裴珠泫很想私下和白墨阳聊一聊，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虽然现在很有自信，也很酷，但她还是怀念记忆里的那个腼腆男生。

首尔一栋高档公寓中。

和精致装修格格不入的一个房间中，窗帘紧闭，屋内弥漫着泡面与酒精的腐臭味。

墙壁上贴满了剪报，全是关于Jessica和白墨阳的新闻。

每一张都被红笔划烂。

写满恶毒的诅咒。

金研政蓬头垢面，蜷缩在电脑前。

屏幕亮着，是西卡记者会结束后的屏幕。

当白墨阳微笑着说出“这份灰烬将成为Jessica的燃料”时，她猛地抓起酒瓶砸向屏幕。

“砰——！”

液晶屏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画面却仍在继续。

金研政歇斯底里地大笑。

“燃料？哈哈哈……白墨阳，你以为你会一直赢！”

突然压低声音，神经质地啃咬指甲。

“你们都会烧起来的……我诅咒你写的歌变成哑炮，诅咒西卡的嗓子烂掉！你们和SM，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