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墨都开口挽留了,玛丽斯自然也没有什么离去的理由。
难道回故乡那边种花吗?
别闹了。
在那边跟这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显然没有。
所以答案是很明确的。
返程的路上,开着法拉利跑车的玛丽斯想了想,说道:“你也总不能靠我给你开车,好歹也是男士,总归要讲究一下绅士风度的,回头什么时候去考个驾照,我给你准备一辆车,你一定会喜欢的。”
陈平顿时语塞,好半响才回道:“我这样子也不像是吃软饭的啊。”
吸血鬼小姐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模样,便是放在那些吸血鬼贵族里面,也都是最拔尖的,这样的脸,不吃软饭可不是可惜了么?”
陈平挠挠脸,说道:“虽说被夸着听起来的确很高兴,但我胃挺好的,能吃硬饭。”
玛丽斯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她先开车到家,领着陈平到后花园,给她摘了一朵绽放的金色玫瑰,漂亮极了。
这座花园里只有玫瑰,但颜色各异,缤纷且美艳,漂亮极了。
当太阳照下的时候,光芒与花朵的所映衬的颜色遥相呼应,形成了一副如同不属于这个时代,只属于大自然的画卷。
陈平闻了闻玫瑰,笑着说道:“我回头一定会好好种起来的。”
吸血鬼小姐连带着盆栽都给他拿过来了,明摆着就是让他带回去养的。
陈平欣然笑纳。
被送到家,玛丽斯没有多停留,目送他进了屋,自己便开车回家去。
她道有空的时候便会去陈平的书屋,看看那些书。
陈平回到家,捧着盆栽,在后院认真仔细地选了一块地,先把盆栽放下,等有时间的时候把地给开拓出来,种下花花草草。
“家里的颜色的确是单调了一些。”
他如此想着。
陈平回来,倒是惊动了正在里屋休息的柴润,还有在自己练习画符的夜清落了。
叶秋月也在这边待着,只不过是在隔壁院子那,本来洛雨也是暂住在那,但危机解除后就回去了。
安宁小姑娘一如既往地在书屋看书,这姑娘也开始从家里往返来这边了。
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平静,生活完全没有半点危机感。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至少陈平的愿望是这样的。
他在后院才刚放下金色玫瑰,柴润便从屋里头冒头,然后唰地一下来到了他的身边。
陈平又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柴润的速度又得到提升了,比起上一次更快一些。
尽管微不足道,但陈平对柴润又是何等了解,怎么可能不清楚。
“哪里来的玫瑰?”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
明明没说话,但陈平却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他挠着头,说道:“玛丽斯回家的时候送给我的。”
很诚恳,也很直白,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
少女蹙着眉,似乎在思考送玫瑰是什么含义。
显然,吸血鬼人格短时间内无法思考如此沉重的问题。
尽管从中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也很明显,这种察觉没有什么意义。
当然,金色的玫瑰很好看,让人厌恶不起来。
少女拉着陈平的手,一路走到院子前。
“怎么了?”
陈平瞧她表情有点困惑,便开口问。
柴润用眼神稍微示意了一下,院子里头正苦恼地看着一把匕首的夜清落。
夜清落也看过来了。
“诶,变…师兄,你回来啦?”
女孩虽说是知道陈平回来,但知道柴润在那边,因此没有打扰。
只不过眼下看对方过来,便打了招呼。
陈平揉着脸,轻点头。
“清落师妹这是?”
夜清落将手上的武器甩了甩,苦恼道:“匕首好像已经不太能用了,我看这边有铁锤什么的,想着能不能自己修复一下,结果咔嚓一下就坏掉了。”
陈平:…
不是,姑娘,就算修复也不是用铁锤砸啊。
陈平看那匕首四周还有一些碎屑,表情愈发无奈了。
这把匕首明显不是纯锻造的武器啊,显然还有后续加工的雕刻,那玉质的材料那么明显,总不能看不出来。
显然,他这个师妹可能脑袋瓜比较一根筋。
毕竟,谁会拿铁锤去砸一把带有玉质的武器啊。
哪怕这把武器含铁量不低,但是这一砸,武器有没有被修复不知道,玉质材料肯定要碎的。
要问武器为什么有加上玉质材料?
驱邪用的装备,自然有了。
当然,这武器其实强度也不低,只是面对陈平的时候,当时拿出来就被当场击溃了。
加上之后好像也没来得及去顾及,一直到今天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此时倒是有些沮丧。
陈平在知道事情经过之后,表情倒是尴尬了。
这叫啥事啊这是。
见女孩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兴许是内心的歉意作祟,陈平伸出手,接过那匕首,说道:“修复的话有些困难,这样,我重新打造一把新的匕首给你,怎么样?”
新的匕首只会更好。
陈平有这样的自信。
夜清落拿着的匕首其实也不算差,毕竟也是她师父给她的武器。
尽管只是防身用,但平常战斗也够了。
只是这武器在面对陈平这样的级别的对手的时候就显得不够看,这也很正常。
陈平的蛮力就足够把这些都给报废掉了。
所以这个时候这个家伙才那么心虚。
“新的匕首…”
女孩表情略微显得振作了一些,看着陈平。
陈平轻轻点头,说道:“师妹也见到院子里的这些铸造设备了,师兄虽说技艺不精,但多少也会铸造一些兵器,如果师妹不嫌弃,那交给师兄来做,怎么样?”
陈平现在也可以以师兄自居了。
虽说这个师兄前不久还威胁着自己的师妹说要把她给XXOO了,有些不要脸的。
但眼下,倒也的确表现出了有几分师兄的靠谱模样了。
在少女心底,陈平则还是那个变态师兄。
毕竟没办法,醒来的时候她对陈平实在是记忆犹新的过分啊,现在这样的记忆则是变得深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