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眼不识泰山,我看你眼睛没什么问题啊。”王渊笑眯眯地看着张庭。
张庭只感觉自己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别紧张,我这一次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王渊开口道。
张庭如蒙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大佬,您有什么吩咐,只要我张庭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我要你接收孙、李两家抛出来的资产。”
一句话,却让张庭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都要跳出来了,难不成是张家前段时间的手脚不干净被发现了,所以现在来找麻烦了?
“大哥,这恕我万万不敢啊。”张庭急忙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抢大佬手里面的东西啊。
这是嫌自己命长了嘛。
“那可是整个江州近三分之一的资产,你们张家真没有兴趣吗?”王渊皱了皱眉头道。
看得王渊的表情,一时间张庭也不知道王渊的意思如何,只得说道,“真的没有兴趣。”
他没有兴趣,也不敢有兴趣。
“有兴趣就好,有兴趣就好。”王渊像是没听到一半,大笑着说道。
张庭很想出声提醒王渊自己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着王渊眼角闪烁着的危险的光芒。他还是自觉地闭上了嘴。
大佬说他有兴趣,他就是有兴趣,没有也得有。
“周职守,抓紧时间联系一下临羡公司,给我抓紧点时间。”
“是,大人。”周不元点头道。
而此时,一道嚣张刺耳的声音响起。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家张庭嘛。怎么不在国外潇洒快活,跑回江州了啊。”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年轻人,左手搂着一身材火辣的女子,对着张庭道。
张庭循声回过头,莫名的觉得那女子有些熟悉。
一拍脑门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刚才还在他身边坐着和他搭讪的嘛。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黄风,你来这里干什么?”张庭皱着眉头道,小心翼翼地瞟了王渊一眼,见大佬没有什么动静,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毕竟要是冲撞了大佬,黄风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了,很有可能还要连累到他的呀。
“这酒吧可是公共场所,怎么地,就许你张庭能来,我黄风就不能来了?”黄风手掌在美女屁股上捏了捏,一脸陶醉地道。
见二人语气不善,火药味十足,王渊转过头问一旁的周不元:“这年轻人是谁?”
“回大人,他是黄风,其父黄天城,是黄氏集团的老总。黄氏集团是一个和临羡公司规模差不多大的公司,而且两家之间多有竞争。”周不元语速急促地将黄风的背景介绍了一下。
王渊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看起来这黄氏集团貌似资产不少。
如果要依靠张家和临羡公司强行吞并掌握的话,可能还会有点小麻烦。
毕竟张家虽然是三大家族之一,但是临羡公司就能和其叫板,可见这些顶尖的公司是具备和一个家族差不多的实力的。
“张庭,我看你也带了两个保镖,我也带了两个保镖,不如让他们比试一番如何?”黄风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至于这彩头嘛,我听说你张家不久前才得到了远山区的开发权,不如就以此为赌注如何?”
“痴心妄想,那开发权可是我张家花了大力气才争取到的,怎么可能拿出来赌!”张庭直接拒绝。
“呵呵,今天,你赌也得赌,不赌也的赌。”黄风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一拍手,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从他身后站了出来。
张庭咬着牙,这黄风,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喂,就说你呢。赶紧给我上来。”黄风越过张庭,指着王渊说道,他看王渊身材虽然高大,但是却没有他手下的两名保镖壮实,肯定不会是对手。
张庭转头一看黄风手指的目标,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家伙是闲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过显然黄风不可能知道王渊的身份,甚至在酒吧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甚至认不出来一旁站着的周不元的身份。
但凡认出一个,他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黄风见王渊一动不动,好似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气愤道:“你一个小小的保镖,也敢无视我。你们两个,去把他的手脚打断了,我看看他还敢不敢无视我!”
两名壮的像是熊一样的保镖对视一眼,摩拳擦掌的走上前去。
“小子,别怪我们无情,要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一只粗大的手掌朝着王渊抓了过去,但只听见一声断喝,压过了这酒吧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不给我住手!”
两名保镖一听声音,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去。
却见一老者从门口龙行虎步般的走了过来,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一股无形劲力给拨开,很快就来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师祖。”两大汉瓮声瓮气地道,似乎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同江南总督一起来江州,但却被王渊折服的武学大家,白敬礼。
黄风一听师祖两个字,心中先是一惊,然后顿时狂喜。这两个保镖是他花重金聘请回来的,乃是整个江南都赫赫有名的武学大家——白敬礼的徒孙。
当初雇这两个保镖的时候,他就寻思这能依靠这两保镖的身份和白敬礼搭上线,那样的话,他黄氏集团,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没想到,这个目标,今日就要实现了。
“敢问是白敬礼白大师吗?”黄风拦住了径直往王渊身前走去的白敬礼,拱手道。
“是我!”白敬礼眼睛一眯,不明白面前的年轻人为何要拦住自己。
“小子久仰白大师的威名,对您心往已久。奈何见不到白大师一面,只能够用重金聘请了您的两位徒孙,从他们的出手中,以瞻仰白大师的风采!”
白敬礼一愣,有些搞不清楚这黄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敬礼不耐道,练武之人,都是直来直去的,向来不喜这些弯弯绕绕。
“就是此人,一个小小的保镖,也敢对白大师您出言不敬,我哪里能忍呐,就让我的保镖去教训他,打断他的手脚。”黄风用手指着王渊邀功般地说道。
白敬礼一看,肝儿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