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起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北宋天禧年间南方郡县,县府院庭常深夜闹鬼。恐人不安,槐树以月夜尽显荒凉,千秋直挂于树下,夜深时千秋漫漫晃荡,仿佛有人坐于其上。灯火乎暗乎明,隔间有孩童歌曲相伴,渗人恐慌,县府人吏久久不安。

鸡鸣天亮,县令王氏招聚人吏商讨此事。“你们这群饭桶,平时叫你们去办差事一个比一个起劲,咋的,叫你们去驱赶个鬼,一个个都怂成熊了?”县令正坐衙堂对下面的人嘲讽。季吏站了出来说:“县太爷,这,这我们实在没办法啊!你说让我们去捉人捉狗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可这捉鬼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啊!”话语间衙门堂里的人一个个都因昼夜失眠而无精打采,县令惊堂木一响众人皆回神。县令回应:“哪咋整,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我这县衙还干不干了,如我这事传出去我这县令还保不保啊!”县令急的直拍桌子。堂下的人都垂头丧气,“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想个法子出来,不然这月俸禄都免了。”堂下的人愤愤不满,正当总人起哄时一旁的主簿站出来说话:“县令,我认识一人,本县东村一名书生姓敷名生,自其幼随父习道法,天赋异禀。此事由他来解决应不在话下。”县令听后兴应:“好,若他真能解决此事我等定以重谢。”

房院一户,木栏围院,杏树方井,鸡鸭起鸣。敷生正坐在书桌旁看书,而瑜黎莲坐于窗旁缝衣,瑜氏心急不平,针扎刺手。瑜黎莲愈急愈愤,看着正在看书的敷生说“整日只知道看那几本破书,却不见你几日为家繁忙。看书、看书,能看出粟米来吗,能看的出银两吗?”敷生放下书,笑着说:“读书哪是为了这些凡夫俗子之欲。”瑜黎莲气不打一处来,回嘴到:“那你是为了什么,不为家和事安,不为功名前程,难道就死读几本破书,就靠你画那几张画能把全家养活了。”说着眼里的泪水直打转。敷生便安慰道:“我知道。你为这家忙里忙外很辛苦,我……。”正说着,门外穿来断断续续的人群声打断了对话。一个老人推门而入,叫喊到:“敷生,敷生衙门的人来找你了。”敷生疑惑“衙门?”出门只见几位捕头和村民,“那你就是敷生了?”陈捕问。“正是小民”敷生回应陈捕弯腰敬候。“今儿,衙门有一紧事想要求助于你,还望你不要见怪。”敷生笑着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小民能为县衙效劳感激不尽!”陈捕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说:“恐怕在此不便,等到府上再一一详谈。”敷生犹豫了地回头看见妻子站在门旁,便上前说到:“我”“我听见了,你去吧,早去早点回。”瑜黎莲看着敷生。敷生收拾好东西便出门离去,瑜黎莲嘱咐“要注意安全,要记得早点回来。”敷生与陈捕便离村而走。

马车一晃一晃地行驶在乡间田路上,敷生问:“此事已有多久?”陈捕打量一番回应:“我看你一身的书卷气,此事你可真能应付?”敷生听后哈哈大笑,“我虽啄读少许圣贤经书,但自九岁便起随父习武剑、悟道法、驱邪害,邪祟之事不足为难。”陈捕认真劝导:“我不管你是否真的有本事,但我还是好言相劝,处理事情定要多加留意才好。”敷生笑着说“好,我便多留意就是。”

马车来到县府门口,敷生和陈捕走进县府只见一人正等候,陈捕:“主簿早已等候多时。”敷生见主簿许有印象,可不等开口询问,叶主簿上前应话:“可否还认得我吗?”敷生思索片刻,“莫非定是叶建叔父!”敷生激动不已的说:“多年不见,叶叔可还好吗?”叶主簿相见甚欢。叶建和敷生双手持握,“叶叔可几时在县府办差,何不书信于我,我也好上门拜仿。”叶主簿:“哈哈哈,不急不急,先进去再说。”

“自你成婚之后我就随你家父远途异山异土久久不见,今日能见你安好我也放心了。”叶主簿沏茶相礼,敷生急着有很多想说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顿时说:“我新婚之时,叔父和家父为何而急于出远门久久不归。我父此时又在何处?”叶主簿看着急迫的敷生说到:“你放心,令父一切安好!自前年末我与令父分道而别之后便反乡归田。令父离别之时也托话于你,不必担心!”敷生正要追问叶主簿打断:“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自日后你定会一一详知的。”叶主簿递茶给敷生面前,敷生看其茶水心也就安了。县令随之赶来,敷生起身行礼,王令支手免了,县令坐于正堂上,看着浓眉横眼,衣冠简朴古风存,精气之间饱腹书卷气息的敷生。“你就是东村敷生?”“正是。”“嗯,气宇轩昂,相貌非凡,略有本官书生时期的风范。”叶主簿:“还是先详谈要紧事为主。”王令听后:“嗯,先说正事,今日请你来是为本府解除邪祟之事,此事干扰本府已经很久了,请众多道士也不解其事,可不知你真能解决此事。”敷生解下包袱只见一些道器笔墨,随口说:“能不能解决等事后自会明了。王令拍手叫好,“果然非同一般,等成事之后我定以重礼奖赏。”王令传陈捕季吏,“你们带敷生在后院了解一下情况,我有重事在身不便相陪,告辞!”王令正当跨出门,又重咐:“敷生若需人手,陈捕季吏予以安排。”王令走后留下几人,叶主簿:“那就随我前去后院看看。”

几人来到后院,四柱陈旧褪色的房梁支撑着屋檐角落形成围廊,中间园地生长着如同人形势的愧树,树下有一口布满苔藓的圆井,在昏暗的房落之下显有些荒凉。敷生问起:“这里可否有空屋?”陈捕回应:“自鬼夜以来早已不得安宁,怎可有人愿在这里住。”敷生听后环看了周围边吩咐道:“那好,我欲今夜在这屋安寝以便驱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