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知道我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板您。”
“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老板您能看得上瓦吉哈留下的那堆坦克钢炮吗?”
周书瑾如实道:“看不上。”
周书瑾的佣兵团使用的武器,放眼全球都是最先进的。
而且,大部分都是由周书瑾亲自设计研发的。
除此之外,他还有自己的科研团队。
瓦吉哈的那堆东西对周书瑾来说,可不就是废物吗。
漆郁白眸光一亮,情况如她所愿,“那老板您能不能和沙耳谈谈,把那堆东西卖给我呀?”
周书挑眉:“你要做废钢生意?”
漆郁白惊讶挑眉,这周书瑾真是把她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老板你猜的真准。”
周书瑾挑眉不语。
漆郁白见他没有黑脸,稍微松了口气,“我查过了兰地出售废钢的价格,比国内低了四倍还不止!我想低价从兰地进废钢,运到国内再高价卖出。”
周书瑾放下钢笔,往椅背一靠,慵慵懒懒地开口,“这么赚钱的生意,我为什么放着自己不做,反而让给你做?”
“早猜到您会这样说,所以我提前准备好了。”漆郁白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摊开放在周书瑾面前:“老板,请您过目。”
周书瑾淡漠道:“没兴趣。”
漆郁白听了有些着急,生怕周书瑾把她赶出办公室,快速道:“这生意不是让给我一个人做,而是我们合作共赢。”
周书瑾听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投资你开个公司吧?”
漆郁白绝美的双眸震惊的望着周书瑾,“老板,您是怎么猜到的啊?”
周书瑾笑而不语。
他能不了解自己上辈子的未婚妻吗?
漆郁白:“老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瑾白钢铁有限公司。您是大股东,给您的分红一定不会差!”
周书瑾玩味道:“瑾白钢铁有限公司?”
漆郁白点头:“是的,取自我们两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您是大股东,您的名字在前。”
周书瑾挑眉:“有点意思。”
漆郁白见状,立马将合同往周书瑾面前移了移,“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亏钱的!”
周书瑾深邃的双眸迅速扫完合同。
不可否认,漆郁白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的。
合同拟的好,想的也很美。
自己就投了两千块钱,却妄想让他投资一百万。
不愧是上辈子能一枪嘎了的他的女人。
想的真美。
周书瑾:“我签。”
他认为漆郁白现在没有任何亲人了,他身为她前世的未婚夫,又比她多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也算是她的半个家长。
身为家长,不应该打击孩子赚钱的积极性。
瓦吉哈留下的那些武器大部分还是能用的,他周书瑾看不上,但沙耳却稀罕个跟宝似的。
把那些武器拆毁了按斤卖,也挺有趣的。
漆郁白深深地鞠了一躬,“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周书瑾察觉到漆郁白的声音有些沙哑,“钱找财务部要,有什么不懂的问肖元,没事了就出门右拐。”
漆郁白看不见他,应该就不会难受了?
漆郁白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意,“谢谢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周书瑾望着漆郁白离去的靓影,不自觉地念起“瑾白”两字。
上一次他们两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还是前世的订婚请帖上。
……
周氏集团员工食堂一楼。
发着高烧的漆郁白排在人最少的炒饭队伍中。
这半个月为了废钢的生意,她兰地夏国连轴转,身体吃不消累病了。
肖元见漆郁白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走到她面前,关心问道:“漆秘书,我这份黄焖鸡米饭刚打的还没动,给你吧。”
“谢谢你啊肖总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马上也排到了。”漆郁白说话时,嗓子似被刀片划拉般疼的难受。
肖元:“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早吃完早回家午休。下午签约仪式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漆郁白心想也是,她现在头昏脑胀,腿脚发软,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谢谢你啊,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有啥,举手之劳的小事情而已。”肖元害羞的扶了扶金丝眼镜框,笑时两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看着像是还没毕业的纯情男大。
肖元的秘书楚萍正好和漆郁白排在同一个队伍中,她关心问道:“漆秘书,看你脸色惨白,是不是发烧了呀?”
漆郁白点头:“是的。”
楚萍:“那你吃头孢了吗?”
漆郁白:“吃过了。”
楚萍:“吃过药了,回家睡个午觉,没准下午烧就退了。”
漆郁白:“但愿吧,我先回家了,再见。”
楚萍:“嗯。”
肖元:“注意安全。”
他痴痴的望着漆郁白离去的背影,直到那道靓影彻底消失不见。
到家后,漆郁白随便扒拉了两口饭,便上床睡觉了。
周书瑾从外地出差回来,下了飞机便直奔会场。
见漆郁白面色惨白,他皱眉道:“生病了不知道请假吗?”
漆郁白倔强道:“这个项目我全程跟下来费了不少心血,现如今就要有结果了,我当然要亲眼看着。”
“有你这样敬业的员工真是老板的福气。”
漆郁白无视周书瑾话中的揶揄,笑着说:“不用感动,多给我涨点工资就行。”
下午两点四十,周氏集团与政.府合作的“龙庭学府”项目的签约仪式准时开始。
漆郁白不施脂粉的鹅蛋小脸美的摄人心魂。
她身着简约优雅的浅粉色职业装,傲人的冷白皮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如玉,白皙胜雪,将极其挑人的颜色穿得格外好看。
她那如绸缎般的黑色长发用鲨鱼夹简单的挽起,干净利落也端庄大方。
城长公孙安的目光不自觉地被漆郁白吸引。
上一次见她,是六年前。
那年漆郁白考上剑桥,他受邀参加她的升学宴。
那时的漆郁白刚满十八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却已经美得倾国倾城。
让他一眼倾心。
多年不见,她褪去了些稚嫩与青涩,多了些成熟女人韵味,美的不可方物。
她在哪,美好就在哪。
她就是美好本身。
公孙安自然是知道漆郁白身上发生的事情。
从前,他不敢追她,是怕她嫌弃他年龄大。
现如今,漆郁白一无所有了,他是不是就能配得上她了?
男人最懂男人,周书瑾敏锐的察觉到某个人的视线总是落在漆郁白身上。
他的漆郁白又被人惦记了。
而且惦记她的人,还是他一手扶持上位城长的公孙安。
他想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