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战国(2)
- 同学,不到S级请别和我恋爱
- 砂糖甜甜圈
- 2003字
- 2025-02-04 02:37:22
“不用,我不饿。”
泷泽佑马强忍着饥饿,委婉拒绝了少女的要求。
米缸里只剩下半缸米,自己的饭量太大,一旦吃起来就是一大碗。
现在这个季节,庄稼不容易种,稻米之类的更是极其珍贵。
泷泽佑马不想浪费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他本就很扛饿,等到实在饿的受不了,带着武士刀跑到军队那打两场仗,混口饭吃就行。
米缸里的米,还是留给她们吧。
这不是泷泽佑马大发善心,他不是那种善良的人。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友人柳宗桐马上战场后,已经四个月没回来了。
鹿儿岛位于萨摩,而萨摩和肥后为了夺取几块野地,战争不断。
柳宗桐马是鹿儿岛的亲藩武士,地位不低。
泷泽佑马是他儿时的玩伴,一步步看着他长大。
四个月前,柳宗桐马在萨摩藩王的征召下加入讨伐肥后的队伍。
只不过,萨摩的兵力并不强盛。
在泷泽佑马看来,萨摩这次讨伐的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就算能讨伐成功,也绝对会损兵折将。
而且,从战斗打响,到四个月后的现在,前线一封捷报都没有。
甚至连柳宗桐马也没送来信件。
他是很恋家的人,怎么可能四个多月不来信呢。
许多猜想萦绕在泷泽佑马心里,他有理由怀疑,柳宗桐马已经在与肥后的交战中牺牲了。
“唉……”
看着房檐上一滴滴溅落的雨滴,泷泽佑马心中的忧郁愈加深厚。
他转过头,将脑袋靠在木地板上。
看着两个干吃白米饭的少女,泷泽佑马不禁有些自责。
虽然现在的世道并不太平,能吃上白米饭,有一顿饱餐都是幸福的事。
但一直让她们干吃米饭也不是常事。
如果是柳宗桐马,肯定会对她们更好。
“对了。”泷泽佑马缓缓坐起身,扶住武士刀,指向不远处平原上的鹿儿岛藩王家,“你们想吃肉干吗?”
此话一出,年龄小的妹妹想都没想就开口道:“想吃!爸爸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吃肉干。”
“嘘。”年龄大一点的姐姐捂住了妹妹的嘴。
懂事的她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眼下更是乱世,肉怎么可能是说有就有的。
柳宗桐马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可能早已战死。
泷泽佑马愿意收留她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还好意思开口和恩人要肉吃。
“不用了,佑马叔,你就当她随口胡说,我们不爱吃肉干。”
姐姐的脸被长头发挡着,浅浅的微笑。
但长时间没吃肉的她,一想到肉干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没事的。”泷泽佑马站起身,从土墙上揭下一扇斗笠,“桐马他在藩王家工作了二十年,藩王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顾的。”
泷泽佑马戴起斗笠,迈出步子,踩下台阶。
草鞋和被雨淋湿的湿泥接触,发出啪哒啪嗒的声音。
藩王的府邸离佑马家不远,当初建设府邸时,泷泽佑马和柳宗桐马还前去帮忙。
一两块肉干对藩王来说不算什么,上次路过府邸门口,还看见几个农民围在那一圈圈的看狗。
泷泽佑马上前一看,发现那只狗又肥又胖,而狗碗里就放着一大块肉干。
那块肉干的大小,足以在战乱地带买下两三个女人的命。
而藩王,竟然把珍贵的肉干随意喂狗。
如今,桐马音讯全无,留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女儿。
作为藩王,一定会顾及往日情面。不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桐马的面子上,几块肉干还是会给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泷泽佑马一路小跑到藩王府邸前,叩响了大门。
“咚咚咚!”
青铜狮子环一遍遍敲打大门,发出阵阵响声。
然而,泷泽佑马摇了好几遍,也没人开门。
他有些疑惑,后退几步。
抬头,却看见天空中盘旋着一群乌鸦。
“奇怪。”
往日府邸大门敞开,路过的武士都是可以随意进入的。
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没开门,就连看门狗也不在。
“嗯……”
泷泽佑马摆正武士刀,确认周围没人后,呼出一口气,摆出手印,口中默念道:“广闻咒!”
“嗡!”
法术生效,泷泽佑马的听觉得到增强。
他把强化后的耳朵凑到大门上,闭上眼细细聆听府邸内的声音。
——
“柳宗桐马,你临阵脱逃,是武士的耻辱,请你切腹自尽吧。”
——
什么!
泷泽佑马怔了怔,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听到了什么。
柳宗桐马?
没错,自己绝对没听错。
桐马他回来了?
但……切腹又是什么鬼?
泷泽佑马咽下因紧张而分泌的口水,回想着方才听到的话。
“柳宗桐马,你临阵脱逃,是武士的耻辱,请你切腹自尽吧。”
这是藩王家臣之一,亲藩武士头领“井上忠纪”的声音。
很显然,他作为鹿儿岛亲藩武士头顶,拥有处决战争罪犯的权力。
但临阵脱逃这种事,却完全对应不上泷泽佑马印象中的柳宗桐马。
柳宗桐马绝不是怯懦的人,他就算是战死在乱军中,也绝不会带着屈辱逃跑。
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泷泽佑马焦急万分,听到这样的消息,任谁都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跑到篱笆边,三步并作两步,瞬间跳上了围栏。
借着围栏的高度,泷泽佑马顺利看到了处决现场。
在院子里,井上忠纪端坐在台阶上,穿着常服,两边是手拿水果的家仆。
院子两边,站着高大威猛的十几位护院。
他们都是亲藩武士,实力不俗,在鹿儿岛内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集结如此多的武士,就是为了处决一个小小的柳宗桐马?
看着眼前的场景,泷泽佑马心生疑虑。
此刻,雨还在下。
而院中央的泥地上铺着一块白布,那块象征着武士尊严的白布,眼下却被雨水打湿。
柳宗桐马被雨水淋湿,盔甲上的血迹被一遍遍冲刷,流到身下,把白布染成鲜红。
“时间到,请吧!”
井上忠纪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递出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