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季夜摆手道:“等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曾统领,你去给我拿一套侍女穿的衣服来。”
“是!”曾彪转身就走。
秦昭仪看着季夜,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你是怕……”
“凡事小心为上。”
“那行,我帮你盘头发吧。”秦昭仪转脸对阿毛说道:“毛毛,你先下来好不好?”
“不……”傻鸟刚刚张嘴,季夜的手就抬起来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呲溜!
阿毛窜地上去了。
“你对她这么凶干嘛?对了,我刚才话还没问完呢,她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你这儿来的?”
“它谁家的孩子都不是,它是……”季夜闭闭眼,“一个野仙!”
“野仙?”
“对,路子很野的那种傻货,所以你千万别把它当正常人看待,也别搭理它。”
“季夜,不许这么说我!”傻鸟气愤地嚷嚷。
噗嗤!
秦昭仪乐了,“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我呢也不懂什么是野仙,我只知道听话的孩子我就喜欢。毛毛,你听话吗?”
“我听!”阿毛非常认真地点头,果然是只傻鸟。
“那你乖乖在床上坐好,我先帮季夜把头发盘上,好吗?”
“好的!”
嗯,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季夜不得不佩服秦昭仪拿捏小孩子的本事,于是也乖乖在椅子上坐了,让她帮自己盘头发。
不多时,曾彪拿着衣服进来了,看了季夜一眼,轻声道:“师尊,我把另外两位弟子也叫来了。”
“唔!”季夜点点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三人只管保护好公主。”
“是!”
秦昭仪盘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加快了速度……
……
花厅里面,张景行和他的师弟苗月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张景行五十出头的年纪,筑基中期的修为。
苗月四十多岁,刚刚晋升筑基境。
两人都是仙门帝师丁弘光的得意门生,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差使他们去办,很受重用。
此刻,两盏露香茶都喝完了,还未看见公主秦昭仪的影子,不免心生嘀咕。
“师兄,别是嗅到什么味儿,偷偷跑了吧?”苗月低声问道。
“慌什么?她一介凡夫俗子,能跑哪儿去?”张景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
于是想站起身出去张望一眼,却听见门外下人喊道:“公主驾到——!”
人影一晃,秦昭仪进来了。
她身后跟着曾彪和一名侍女,而侍女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
这娃娃唇红齿白,粉嫩可爱,很是引人眼球。
但是真正让两个道士看傻眼的是那个侍女。
卧槽!
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
秦昭仪已经算是倾国倾城之貌了,和她站一块儿,居然被比下去了。
更夸张的是,这他妈是个侍女啊!
张景行和苗月使劲往记忆里搜寻,秦昭仪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侍女,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本宫,见过两位道长!”秦昭仪微微一福,这才把两个道士从梦中惊醒,慌忙起身施礼。
“贫道张景行,苗月拜见公主殿下!”
“两位道长是来传话的吗?”秦昭仪在正当间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曾彪和季夜分列两边,阿毛抱住她右腿……
“正是!”张景行向前半步,抱拳道:“贫道奉师尊之命,来请公主殿下前往望月宗。因为……陛下和太子殿下已经去了。”
“什么?”秦昭仪一愣,“父皇和太子去望月宗了?为何行色如此匆忙?”
“为何?”
苗月兴许是刚才等得没耐性了,又或许原本就是急性子,不等张景行说话,他先开口道:“你们都要灭国了,不去望月宗搬救兵,难不成还打算靠自己硬撑吗?”
唰!
秦昭仪转眼看向苗月,面色一凛,目光里泛起寒气,“苗道长是吧?”
“对!”
“你从哪里看出来咱们要灭国了?”
“我……”苗月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
是的,秦昭仪的气势太强了。
虽然她是个凡人,又是个女流。
但不知道为什么,苗月被她看得浑身发凉,心中的底气瞬间全没了。
“而且真要灭国的话,怕是去你们望月宗搬救兵也得把所有的家底儿都掏出来吧?”
“呃……”苗月依旧答不上来。
张景行见状便咳嗽了一声,示意你丫可以闭嘴了。
“公主殿下,我们只是负责传话。”老张开口道:“其它的,不讨论。”
“行,回去告诉你们师尊,我不去!”秦昭仪说道。
“师尊说了,你必须去!”张景行不慌不忙道。
砰!
秦昭仪一掌拍在身边的茶几上,把脚边的阿毛吓了一跳。
“你师尊说话我就要听吗?我是秦国公主,不是你们望月宗的人!”
呵呵!
张景行笑了,笑得无比轻蔑。
“公主此言差矣。如果没有望月宗,又怎会有秦国皇室?”
“蝼蚁之国,换谁当皇帝都一样,切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你刚才说的没错。这次不把家底儿掏空,咱们望月宗是不会帮你们的。”
“知道为什么你必须去?因为咱们的太上长老孤月师太,早就看上你这副皮囊了。”
“所以,为了秦国的安危着想,你还是乖乖跟咱们走吧。”
“放肆——!”曾彪怒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公主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呵呵!
张景行和苗月都笑了起来。
“曾统领,知道你是职责所在,咱们就当没听见。你呢,还是别说话了,若不然……”
两个道士的面色同时沉下,身后隐隐有飞剑的嗡嗡声响起……
换做以前,曾彪肯定怂了。
但是现在他是真不怕!
因为季夜在啊。
而且他自己也有象形之力,早就不是原先的凡夫俗子。
索性上前一步,挡在秦昭仪身前,厉声说道:“若不然怎样?难道还敢动我不成?”
唉!
张景行轻轻叹口气,说了句:“师弟,咱们就别磨蹭了。”
“是!”苗月答应一声,背后光芒一闪,飞剑已经升起。
剑尖指向曾彪,刚要射去,突然紫光一闪,就听咔嚓一声,剑身已经碎成两截。
嗯,寻常的飞剑又怎么顶得住紫霄的撞击。
这可是当年陶安然的立身之本,说是神器都不为过。
噗通!
被碎渣溅了一脸的苗月向后摔了个屁股墩,旁边的张景行哎呀一声,飞窜了出去。
他已经看清楚飞剑是谁放出来的,正是那个侍女!
此刻一挥自己的飞剑,射向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