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给两位大美女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亲生哥哥顾晨,你们在电视上见过的。”顾晓献宝似的朝顾晨伸出双手,又向他介绍了一下舍友秦雨萱和她的表姐李晓冉。
“顾导演好。”
两个妙龄女生怯生生地向顾晨打招呼。
她们一个喜欢文学,一个喜欢演戏,对顾晨的滤镜别提有多高。
那股子藏都藏不住的热情劲儿,跟顾晓前两天见王妃的时候差不多。
“梁佳辉那边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三点才开始录制,你们先坐吧。”顾晨给两女拿了两瓶水。
顾晓也摊开手要,但被顾晨打了一下:“自己拿去。”
“自己拿就自己拿,凶什么凶嘛~”
李晓冉微微一笑,觉得顾晨还挺和善的,长相也跟电视上几乎一模一样,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牌,又这么帅气的导演,作为一个“求职者”,不由得放松了不少。
顾晓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坐在李晓冉旁边,拉着她的胳膊笑道:“怎么样,顾大导演,没骗你吧,冉姐是不是特别漂亮?”
“是,我看起码比你漂亮十倍。”
听到顾晨这么直白地夸自己,李晓冉相当欣喜,坐在沙发上,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好在有顾晓在旁边活跃气氛。
“哥,不带这么说人家的,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顾晓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挺直了腰,拉着李晓冉也挺直了腰,一起看向顾晨。
“看,其实我们也差不了多少是不是?”
“嗯,是,你俩也就半斤八两吧。”
还不待她开心,顾晨便又道:“她八两黄金,你半斤废铁。”
一百个不乐意的顾晓开始仰天长啸,顾晨只好承认,李晓冉除了比她白一点,颜值上差不多。
其实顾晨这句说的是实话,有父母两人的基因在,顾晓称得上是7分小美女,只不过性格有些跳脱,还正在做牙齿矫正,戴上了一圈丑丑的矫治器。
不露牙的时候,两人长相差不了太多,如果换了别人来看,能说一句“各有千秋”。
但顾晓是家里的颜值洼地,顾晨又看着她长大,没少看她邋里邋遢的样子,所以并不觉得她美。
李晓冉就不一样了,这是顾晨第一次见二十岁的她。
从前就听说过,从十岁在北舞附中学习开始,到在东方歌舞团跳舞,再到后来进入娱乐圈演戏,李晓冉一直是“合影杀手”,谁跟她在一起拍照,都会被冷白皮的她衬成小黑妮。
哪怕是冰冰,在10年代之前也远远没她白。
这会儿见了真人,算是对冷白皮有了具象化。
而当她被顾晓拉着坐直挺胸时,顾晨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这名字起错了。
不该叫李晓冉,而该叫李大冉。
“你为什么想当演员啊?是很喜欢这个职业吗?”
“顾导,我是要说真话吗?”
顾晓从冰箱里拿了一串葡萄,洗了洗放在前面的小茶几上:“有什么说什么就行,我哥人很好的。”
秦雨萱知道顾晨是想面试,不好意思在这多呆,拉着顾晓出去了。
“加油,冉姐,我看好你!”屋外传来顾晓的鼓励声。
“其实也没有很喜欢……”
顾晨看出来她有点紧张,笑道:“没事,你放轻松点,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可以聊聊自己的经历,以及对演员的看法之类。”
“我从小在大院长大,从北舞附中毕业后,就去了东方歌舞团,但我不喜欢跳舞,上学的时候我就想退学,去一个普通的学校,但父母和老师都劝我留下,后来没办法,就留下了……”
“被东方歌舞团选中后,除了日常的训练,就是到各地去跳舞、演出,老师还让我当C位领舞,但我感觉压力很大,而且越来越不喜欢跳舞。”
“那你现在是从东方歌舞团出来了?”
“嗯,但我不是被开除的,”李晓冉怕顾晨对自己印象不好,小小解释了一句,“我在团里有一些朋友,经常一起去排练、演出,但一个嫁到了日本,一个嫁到了俄罗斯,平常一起玩的人少了……”
“今年团里开始裁员后,我最后一个好朋友要被裁,我不想她被裁,正好我非常不想跳舞,就主动辞职了。”
“那你为什么想当演员?”
“在团里的时候,我有接拍过一些广告,觉得工资很高……”说到这,李晓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真诚说道,“当时有一些人找我拍戏,但我觉得自己不会,就拒绝了……”
“前些天我有看到一个剧组拍戏嘛,感觉我的外形是可以当演员的,那个工作环境也挺有趣,所以……”顾晨的眼神还在示意李晓冉继续,她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辞职是瞒着家里人的,不然他们肯定不同意,现在我一个人租房住,存款也不多,经济压力还蛮大的,所以想找份工作。”
“你觉得演员是什么低端的行业,什么人都可以干吗?”
顾晨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什么情绪,李晓冉还以为导演生气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着头道:“不是的,顾导,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虽然没上过表演学院,但跳了很多年舞,形体还可以,这些时间也看了很多表演类的书,觉得自己从龙套做起还是可以的……”
顾晨呵呵一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说你去过剧组拍戏,那你就该知道,很多女主、女配都没有你漂亮啊,你这张脸往那一放,怎么可能演龙套?”
见李晓冉往那一坐,只沾了半个臀儿,还开始对手指,顾晨便知道她想岔了,当下也不再故意让话带着歧义,而是认真说道:“所以,如果你能克服对上镜的恐惧感,起步就可以演女配,而不是跑龙套。”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微微涂了口红的红唇微张,露出一丝惊喜的弧度。
“真的吗?”
李晓冉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腻的颤音,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胸前的饱满曲线在领口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室内光线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顾晨没有多看,只是礼貌性瞟了一眼,以示尊重。
“待会儿要录的《中国娱乐报道》你看过吧?”
李晓冉连忙道:“看过的,我基本每期都看,感觉它很有意思。”
“我准备给这期加一个环节,听听观众对《风声》的期待,你可以去说几句看看。”
“我能上这个节目吗?”
“表现好的话,当然可以呀。”
之后的几十分钟里,顾晨在办公室对李晓冉的资料和能力做了一些了解。
主要是看她在没经过训练的情况下,表情是否多变,能否哭的出来,以及舞蹈能力到底有多好,会跳哪些舞等等。
结果她表现相当不错,完爆小她一两岁的高媛媛、冰冰,就算是北电刚刚毕业的科班学生,一届里比她好的也没有几个。
“走吧,去看看梁佳辉录的怎么样了。”
顾晨带着她去演播室的时候,顾晓和她舍友已经搬了个椅子在旁边看着了,两人都一脸花痴相看着严宽,还时不时交头接耳,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聊到过去演艺经历的梁佳辉,正对着王佳卫开炮。
“我很烦这个片子的……”
“感觉跟王佳卫在一起拍戏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三年半,在香江,在敦煌,那种投入不仅是时间,还有精神,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
“从第一天进组,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黄药师,但是也不是金庸小说里头的黄药师,是一个在沙漠里头老喝酒的一个人。”
“讲什么戏啊?他连剧本都没有的,怎么讲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