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那份冷傲的资本,这席话中每一个字都真实无虚。修武之路自古以来便是众多勇士追求的力量之道。在外天境这一初阶领域,人们常见的咏春、形意、八极等各路拳法虽名闻天下,但实际上它们都是对习练者肉体基础的一次又一次锤炼。不论修炼哪一门武术,其实质都是通过特定方式激发人体潜能,逐渐适应更为艰苦的修炼条件。
当外天境之中的武者终于跨越了那条几乎看不见的界限,进入内天境之时,这意味着他们的修行将进入一个新的层级。内天境被细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乃至巅峰期四个重要阶段,每一个阶段代表了不同的实力水平。要想成为真正的内天强者,不仅需要长时间地磨练自己肉体,还需要学会借助灵药等自然力量提升修为。那些无法感知到灵力波动、不能将其汇聚成自身武功的人,则永远停留在入门水平。
在内天之后等待着挑战者的则是更加广阔的天地——化武境。一旦能够突破自我局限达到这一层次,修武者便正式跨入至高境界之列,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强大存在之一。此时他们拥有的不再是单纯的物理攻击能力,而是能够驾驭自然元素甚至改变现实规律的能力。对于这样的高手来说,开创属于自己学派的机会也随之而来。
从外天到内天再到化武,每个级别都有其独特魅力及严苛要求。然而,在这条充满艰辛但又令人向往的道路上,更远大目标依然吸引着无数人心。造化境是比化武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它标志着武者不仅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还能左右周围世界的规则;至于神秘莫测的神境,则是所有修士梦寐以求却鲜少有人能够触及的高度。现实中能够攀登到化武境界已经极为难得,据说整个大陆上真正掌握此级技能并能稳定施展的人才不过寥寥数十个而已。
但在掌握了特殊传承秘术进行修炼的陆飞眼中,即便是这些在世人眼中耀眼无比的顶尖高手,实际上也显得渺小而不足为惧。对他而言,所谓的境界壁垒更像是前行道路上暂时性障碍而非不可逾越的鸿沟。
陆飞如今已是地玄境的修为,这不仅仅意味着他已经成功跨越了筑玄境,更意味着在这个阶段,他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秒杀化武境之下的任何修武者。白刚身为一名内天境中期修为的武者,在面对像陆飞这样已经能将罡气凝聚至顶峰的存在时,心中充满了震惊——这股力量与气场,在他看来完全等同于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化武宗师所能展现出的威压。那是一种只有化武宗师才会拥有的震慑力!
如此实力差距下,白刚怎么可能不跪服?他双膝重重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宗师大人所言极是!白某自知修为浅薄、力量不足,实在没有资格去冒犯宗师您。只求宗师开恩,饶小的一命!”白刚开始连连磕头请求宽恕,额头与地面每一次接触都能听到轻微的碰撞声,可见其悔意之深。
“滚。”陆飞并没有真正把目标定在了眼前这位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汉子身上。只见他淡淡地挥手示意,让白刚自行离开。得到命令后的白刚如同获赦的死囚般激动不已,连忙叩首致谢,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随着白刚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外远处,包间里只剩下冷冰山一个人愣怔在那里。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白刚迅速远去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了万分焦急和不解。“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可是我们冷家培养出来的……”她的嗓音里满含着失望与不甘,仿佛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却怎么都叫不住那个渐行渐远的人。
此时此刻,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至极。只见陆飞缓缓开口:“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你们两人还有最后十秒钟的时间来好好考虑清楚。如果十秒之后还是选择顽固到底而不愿意低头认错的话,那就请你们跟随大长老一同长眠地下吧。”这话语虽然平铺直叙,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但每一个字眼都透露出了无尽寒意。对于冷、唐二人而言,陆飞的话语简直就是来自天上的诏书一般,让他们的内心立刻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恐惧感;两人的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屈膝向地,寻求对方的原谅了。
砰……
就在这时,包间的大门猛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摇晃。陆飞的心脏猛地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响彻整个房间。
“是谁在我的场子撒野?敢让冷爷和唐爷跪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这道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杀气,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瞬。那沉厚有力的话语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陆飞的耳膜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拧紧眉头,心头升起一丝不安,旋即转头望向门口方向。
紧接着,四个人迈着稳健而沉重的步伐踏入包厢。每一个人都身着黑衣,背手昂首的姿态里满是睥睨众生般的高傲与冷漠,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息,就像四把即将出鞘的利刃,令人不寒而栗。
领头的那个男人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隼,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够踏破世间的一切障碍;紧跟其后三人也不逊色,皆是体型魁梧、气势非凡。尤其是他们身上那种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更是让人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哎呀妈呀,我的救命恩人们可算是来了!再晚半步啊,咱们哥俩恐怕就要去见阎王爷喽!”冷冰山和唐薛山此时早已从最初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迎上去,紧紧抓住为首的男子手臂,语气激动而又充满庆幸之情,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
为首那人见到此情此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冷爷、唐爷莫怕!既然来到了兄弟这里,任何想伤害你们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谁要是敢在我老五的地盘闹事,那就是不想活命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二人颤抖不已的手臂以示安慰,眼中却流露出丝丝凶光,显然是被对方的行为激怒至极。周围的空气因这份浓烈的情绪变得异常压抑,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