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南绝处逢生

林晓川和陈瑞安组成的二组主要负责调查朝阳国东南地区,他们两人的速度很快,仅仅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查完了东南地区的大部分城市,并保存下了大量证据。

“晓川,下一站咱们去哪里啊?”陈瑞安坐在一家客栈的地板上抚摸着已经长大的老虎。

“我都忘了咱们已经去过哪里了,你看看地图上还有哪个地方没打勾咱们就去哪。”林晓川正在给那只老虎准备食物,又给陈瑞安拿了条毯子。

陈瑞安坐到毯子上,说:“要不咱们下一站就去海城吧。”

林晓川没有回答。

陈瑞安见状继续劝说:“我知道你不想去,但那是一个很关键的方,而且我们的任务范围本身也包括着那里,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去面对,你曾经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林晓川说:“我只是怕在那里如果遇到危险,到时候我会连累你。”

“我们都已经参星境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陈瑞安说,“而且我们还有良缘呢!”

“良缘”就是那只老虎,名字是陈瑞安起的。

林晓川喝了一大口水,说:“好,明天咱们就去!”

第二天中午,良缘化形成了一把刀挂在了林晓川的腰上,他们两人在客栈里吃饱喝足后搭上了去往海城的马车。

当天黄昏,他们抵达了海城。

站在海城的大街上,林晓川看到昔日的故乡已经面目全非,曾经的朝阳国不夜城,如今黄昏时分就已经不见人影;曾经的道路两旁叫卖声不绝于耳的店铺,现在却都变成了断壁颓垣。

林晓川紧皱着眉头,深深长叹了一口气,说:“从我离开海城,到今天再次回来,才短短几年的时间,海城就被正源宗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陈瑞安牵起林晓川的手,说:“很快,我们就能剿灭他们,还你的家乡一个公道。”

“嗯!”

他们两人一连好几天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每当提到山林宗或者正源宗,老百姓们都好像在刻意的回避些什么。

虽然在城内大家的生活和工作都很有秩序,从表面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美好,但是林晓川感受到的却是一种诡异的氛围,气氛和谐的吓人使他整日后脖颈发凉。

他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家乡该有的样子,其中一定有问题。”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小老头,那个老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把他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说:“小伙子,别再乱问了,小心掉脑袋。”

“诶,别走啊大爷…大爷!”那老人家说完话扭头就走了,再也没有理会他,使林晓川感到一头雾水。

他今天的调查可以说是四处碰壁,碰了一鼻子灰后,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客栈。

陈瑞安比他先一步回来,看到他一脸郁闷,就说:“你也又是啥也没查到?”

“问出来了点东西,但好像没啥用。”

林晓川对陈瑞安复述了一遍那个小老头的话,陈瑞安说:“这就没了?”

“那个老人家就说了这些,说完扭头就走了。”

陈瑞安说:“那有没有可能,整个海城的老百姓都是被胁迫的?”

“你这想法有点太夸张了吧…”林晓川说,“或许…我们可以在夜晚进行调查,你觉得可以吗?”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一到黄昏大街上就不见人影,所以我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夜晚会有令百姓们害怕的东西出没呢?”

陈瑞安说:“那要不今晚咱们就去看看?”

“那我得先睡会儿,养精蓄锐。”

夜深人静的时候,客栈已经锁门了,他们两人从窗外跳了出去。

林晓川拿出腰间那柄良缘化形而成的刀递给了陈瑞安,然后施展出了低阶术法“命术·风驰”朝着白天的调查过的地方飞奔而去。

陈瑞安并没有原地等待,也用出了低阶术法“命术·游移”,变成了一滩清水在地面上游走,竭尽全力的跟着快出残影的林晓川。

林晓川跑到那附近时忽然听到小巷子里有人在求饶,于是停了下来,向声源地缓缓靠近,他“摸”到墙边,侧身一看,那个求饶的人居然是白天和自己搭话的老人家。

那老大爷被打的面目全非,跪在杀手的面前,说:“大侠饶命啊,我真的没跟他说别的啊,我再也不敢了…”

杀手犹豫了片刻,似乎也起了怜悯之心。

但片刻之后,杀手还是拔出了闪烁着银光的长刀。

林晓川并没有坐视不管,因为老人家身陷险恶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他一定要救下这个老大爷。

他从墙后跑了出来,在长刀即将要劈下去的最后一瞬间之前飞身横踹,一脚把那杀手踹开有十几米远。

林晓川对着那老大爷说:“快跑!”

那老人家左手扶着自己的左大腿,右手扶着墙,艰难的站起身来,每走一步都忍受着骨肉撕裂的疼痛;即使心急如焚,也难以再加快哪怕只有一点速度,最终身体不堪重负,痛倒在了地上。

而那个杀手却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显然已经被惹怒,右腿朝着地面奋力一蹬,举起长刀就向林晓川飞身劈去。

林晓川侧身闪躲,险些就被劈中,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又下意识的往杀手的脸上来了一拳。

在小巷子里,长刀伸展不开,林晓川凭着灵活的身法略占优势。

杀手见状就把长刀一扔,换成了短刀。

那杀手的身材比林晓川更高更壮,换成短刀后身法变快,一时半会儿打的林晓川难以有机会喘息,只能被动防守。

杀手的境界本就比林晓川高一个层次,体格方面还比他更强壮,林晓川现在又被堵在墙角,所以仅有的速度优势也难以发挥,现在只能被动挨打。

杀手已经杀红了眼,拳头像雨点一样不断的砸向林晓川,林晓川已经招架不住。

就在林晓川快要被打到晕厥的千钧一发之际,陈瑞安匆忙赶到,她用出低阶术法“命术·水蛇”缠住了杀手,良缘又变成老虎将他扑倒并撕咬,一人一虎的配合重伤了那个杀手,但最终还是让他逃走了。

不过也不算白折腾,良缘咬下了杀手身上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莲”字。

陈瑞安把字牌揣进兜里,扶起鼻青脸肿、迷迷糊糊的林晓川,让他坐在良缘的身上,又顺便带上了那个腿被打瘸没能走多远的老人家。

为了避免造成太大的声音,陈瑞安先独自从窗外爬进房间,把被褥用力系在一起,一头拴在床腿上,另一头扔出窗外。

她又跳了出来,把林晓川拴在绳子上,良缘化形成刀从窗外飞进房间里,又变成虎形咬住被褥把两人一个一个的拉上来。

陈瑞安紧跟着爬了进来,赶紧关好窗户,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房间,又给两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之后,才提心吊胆的趴在桌子上睡去。

第二天,陈瑞安在床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断了一条腿的老人家坐在另一张床边喝水。

老人说:“姑娘,你醒啦。”

“他人呢?”

“你说那个小伙子吗,他今天早晨醒来就把你抱到床上,让我帮忙暂时照看一下你,随后就出门了。”

“他去哪里了?”

“我还没来的及问,他就出去了。”

陈瑞安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哎呦,姑娘,你还是先别乱动了,你的身体现在也很虚弱,休息好了再去找他也不迟,你现在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陈瑞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觉得老人的话有道理,还是躺了回去。

但是陈瑞安依然很担心,她说:“真不明白,他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还要逞能。”

老人家说:“你们应该是恋人吧,感情真好。”

陈瑞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谁跟他感情好啊…”

不一会儿,林晓川终于回来了。

陈瑞安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林晓川的胸口捶了好几拳。

林晓川连连求饶:“等会儿等会儿,疼疼疼…”

“你去哪了,伤的这么重还乱跑!”

林晓川提起手上的纸袋,说:“我只是去买了个早餐啊…”

陈瑞安接过纸袋,往里一瞧,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

良缘也变成虎形,趴在地上吃起了包子,还差点又把老人家吓晕。

三人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聊着昨晚发生的事。

林晓川说:“老先生,真是对不住,让你受了这么多折磨。”

老人说:“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和你搭腔的,更何况你们还救了我一命,我感恩还来不及呢。”

陈瑞安说:“对了,我昨晚从杀手身上扯下来一块牌子。”

老人一瞧,说:“昨晚的杀手应该是莲花堂的人。”

“莲花堂?”

老人又咬了一口包子,说:“正源宗入驻海城后整日为非作歹,为了平息舆论、欺骗政府,在海城的东西方设立了两个杀手机构,一个叫莲花堂,另一个叫梅花堂;这两个机构的人白天乔装打扮,混在老百姓之中,晚上就要杀掉那些嚼正源宗舌根的人。”

陈瑞安说:“怪不得没人正面回答过我们的问题…”

老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不要再调查了,这里已经是龙潭虎穴,惊扰不得。”

林晓川说:“老先生,您告诉我们这些,就不怕又会被追杀吗?”

老人说:“我都七十多岁了,没什么活头了,再说我现在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死前能救下你们两个,也算是积了份功德吧。”

陈瑞安说:“正源宗一日不除,朝阳国就一日得不到太平;老人家,您就瞧好吧,我们一定能彻底清剿他们这群为非作歹的邪教。”

“你们往后的人生路还很长,何必要和他们过意不去啊…”

陈瑞安说:“或许是我们太年轻了吧,看到不公平的事情就老想去打抱不平;见到新奇的事物,就总想去尝试挑战。”

老人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劝不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陈瑞安说:“晓川,咱们今天晚上还要去吗?”

林晓川说:“瑞安,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我觉得老先生说的也很对,我们所要做的一切事情的前提和资本是要先好好活着…”

“好,你也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陈瑞安刚想出去,就被林晓川拽住衣服拽了回来,摁在了椅子上。

“林晓川,你居然敢耍流氓!”

林晓川说:“为了你的安全,顾不了那么多了。”

林晓川对准陈瑞安的脖子处来了一记手刀,打晕了陈瑞安,并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相同境界之下,陈瑞安并不是林晓川的对手,所以林晓川很容易就将她制服。

林晓川又何尝不想尽快掌握更多有力的证据呢,要是放在几年前,他一定比陈瑞安还“敢打敢拼”。

但现在的他不同于往昔,回想起以前的自己,他只觉得莽撞,因为少年意气是救不了整个国家的。

经过昨晚的惊险一战,林晓川了解到比他们实力强劲的杀手还有很多很多,现在他们已经深陷龙潭虎穴,能够活着离开海城就已经是万幸,更不要想什么更进一步的调查了。

老人说:“趁着天色还早,你们快跑吧,不用管我。”

见林晓川没有回答,他又说:“放心,我不会透露关于你们的半点信息的。”

于是林晓川乔装打扮,又把昏迷的陈瑞安松绑,然后装进了一个透气的大箱子里,背起箱子,装作是一个带着很多行李的商贩。

随后又朝着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老人说:“少主,我是原山林宗杂役,您不记得我,但我还认识您;我没有名字,跟着主家姓,若是非要有名字的话,他们都笑我是个老好人,就叫林好吧,可以吗?”

林晓川已经泪流满面,他没想到已经落寞的山林宗竟然还有对宗门忠诚如旧的人,而这个人竟然只是一个以前的自己都没正眼瞧过的杂役。

他擦干眼泪,但依旧带着哭腔的说:“当然可以,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林家人,若是我还能东山再起,一定把你写进族谱!”

林好说:“多谢少主。”

林晓川走后,杀手不久就查到了那里。

林好长舒了一口气,他庆幸这群杀手晚了一步,又像是终于完成了使命一样。

他自言自语的说:“我这一辈子都在苟活,今天总算是做了个有意义的事儿。”

领头的杀手说:“老头儿,其实你告诉我们那两个人的行踪,我们就可以不杀你。”

林好说:“我是山林宗的林好,你接下来要杀的,可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杀手说:“看来你是早就做好打算了,那就只能祝你一路走好了;变成鬼魂后可不要缠上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林好面带着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是刚刚听到白刃出鞘的声音,林好的人头就已经掉到了地上,那杀手的刀甚至没有染上血液。

杀手随便指了指队伍里的两个人,说:“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留下来把这里收拾了;其余莲花堂的人,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往城外跑,跟我一起追!”

另一边的林晓川因为怕被发现,不敢搭乘交通工具,只能使用命术疯狂的奔跑,但因为身体负重,所以速度并不快,好不容易跑到城外,守城军又要检查行李。

守城军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竟是一滩水。

守城军说:“火急火燎的,闹了半天背着个受潮的空箱子…”

林晓川这才恍然大悟,陈瑞安在路上被“颠”醒,变成了水从箱子的缝隙里“流”了出来,然后又留下了一个水做的替身。

林晓川说:“遭了!”

撇掉箱子就往山林宗的方向跑去。

守城军喊他,他也不理会。

而此时的陈瑞安已经抵达了山林宗,但是那里已经被改名,变成“海城正源宗”了。

她维持着水的形态,从大门的缝隙里“淌”了进去。

溜进来后,她打晕了一个女家仆,把那个女家仆绑起来藏进了一个杂物间。

陈瑞安换上女家仆的衣服,带着命具,开始在海城正源宗里到处调查。

林晓川现在焦躁不安,他很自责没有看住陈瑞安,也很后悔把山林宗的地址告诉她。

终于,他抵达了山林宗,看到物是人非的景象,他来不及感慨,只是在想该怎么进去。

他突然想起后院墙下还有一个狗洞,是他小时候为了躲避父亲的看管偷偷跑出去玩而挖的,用一堆野草挡了起来,现在估计还没有修复。

他绕到后院,找到那个狗洞,费了好大力气才钻了进去,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草丛,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到处寻找。

好在林晓川对山林宗的格局比较熟悉,不然早就被巡逻的人员给抓住了。

而陈瑞安只是专注于记录证据,早就被巡逻的梅花堂的杀手给抓住,关进了地牢里。

梅花堂和主要使用兵器术法执行暗杀任务的莲花堂不一样,他们更擅长使用主要用于审讯的精神术法。

而陈瑞安这种主要使用元素术法的命士更是成为了他们的“玩物”。

最终,陈瑞安不堪折磨,精神崩溃,失去了意识。

林晓川却依旧在心急如焚的苦苦寻觅。

他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找不到一点陈瑞安的线索,他抱着头绝望的坐在地上。

“晓川,你怎么在这里?”

林晓川忽然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他迅速进入到戒备状态,生怕被人偷袭。

他冷静下来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孪生哥哥林晓纳。

“林晓纳,你现在在给他们这群畜牲卖命吗?”

林晓纳把他带到一个无人房间,说:“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或许可以帮你。”

林晓川别无选择,他说:“你见没见过一个女孩儿?”

林晓纳说:“她是你什么人?”

“啧,不该问的别问行吗?”

林晓纳在房间里翻出来了一套衣服,说:“换上这身衣服,我带你去找她,梅花堂的人刚好抓到了一个女人,关在地牢里,我带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林晓川说:“什么时候修的地牢?”

林晓纳说:“也是刚建好没多久,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使用的。”

林晓川内心更加忐忑不安,只希望被抓住的女人不是陈瑞安。

但天不遂人愿,他看到的是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被折磨成白痴的瑟瑟发抖的陈瑞安。

林晓川几乎要崩溃,好在林晓纳竭尽全力让他冷静下来。

林晓纳说:“现在不是你发疯的时候,趁现在还没人来,赶紧离开这里,有多远跑多远。”

林晓川背起陈瑞安,在林晓纳的掩护下从后门往北逃到了海城正源宗后面的森罗山里。

林晓纳亮出胳膊上的符文,说:“我也被软禁了,不能离开正源宗太远;这里离城外不远,而且没人把守,一直往北跑很快就能逃出城,逃出城后海城正源宗就不能再追杀你们,也就相对安全了。”

林晓川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林晓纳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

林晓川和陈瑞安逃出城外后,莲花堂的人扑了个空,灰溜溜的回来了。

莲花堂的领头杀手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祁狞,祁狞得知有一个逃跑的人擅长使用命力御风的术法后,第一时间找上了林晓纳。

祁狞说:“我说晓纳兄,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林晓纳说:“我不一直都是您这个阎王爷手下的小鬼吗。”

祁狞笑着说:“你不用给我在这装傻充愣,最好永远给我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别让我抓住把柄,一旦让我得着机会,我可饶不了你。”

祁狞站起身来就打算往外走,林晓纳谄媚的给他开门。

祁狞刚走到他旁边,又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要不是为了奉承海城政府,我一定会把你弟弟追杀到天涯海角。”

林晓纳说:“什么我弟弟啊,我弟弟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哼!”祁狞蔑视的看了林晓纳一眼说,“废物一个。”

林晓川带着陈瑞安回到了安城,不再执行那危险的任务,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陈瑞安还剩下了一条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林晓川不敢再以身犯险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了。

梅花堂的人只顾着“娱乐”,并没有发现陈瑞安记录下的证据,林晓川把这些证据都藏了起来,等待着任务结束交给柏城军部,也算有个交代。

后来的林晓川找过很多医生,但那些医生都无能为力,只是说要多用些病人以前喜欢的事物来刺激大脑或许有些希望。

安城小吃街的大家伙儿们也都帮着找治疗的法子,但效果都不大,林晓川渐渐的愁白了许多头发,脸上的胡须也越来越长,似乎每天像是丢了魂一样浑浑噩噩的开门营业、关门送客。

但他并没有停止修炼,只是修炼的目的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他是为了救国救民而修炼,但他发现他们只是战争的牺牲品,所以对国家的未来逐渐失去了希望。

现在的他只想为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修炼,只想拼尽全力的守护好自己还拥有的东西就足够了,其余的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