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庶妹奸谋

庶妹奸谋,巧计化解显锋芒

顾婉柔被迷眼后,惨叫一声,手中步摇跌落在地。

妆台上的香粉筒“砰”地裂开,粉末扬起。

窗外风声呼啸,似有恶鬼呜咽。

待到一切稍歇,场景转换,残雪坠下,顾明棠出现在藏书楼前,伸手接住灰烬。

残雪如细碎的冰花,顺着藏书楼乌黑的檐角悠悠坠落,在寒风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弧线。

顾明棠伸出白皙的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灰烬,那灰烬轻飘飘的,触感粗糙,带着一丝温热。

指尖捻开焦黑的纸屑,隐约可见“璇”“玑”二字笔锋,那笔锋刚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过往。

“大小姐,东市铺子出事了!”李掌柜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腰间算盘珠子撞得噼啪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咱们新制的香膏...全成了催命符!”

顾明棠将残灰拢进绣着缠枝纹的帕子,那帕子质地柔软,花纹细腻。

转身时裙裾扫过石阶上未化的雪,雪凉凉的,触感清冽。

“可是客人们用了起红疹?”

“您怎么知道?”李掌柜瞪圆了眼,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

“今晨已有三家贵眷上门问罪,说咱们的香粉里掺了砒霜!”他从袖中抖出个竹筒,那竹筒上雕着并蒂莲的漆面裂开蛛网状细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陈旧。

菱花窗内传来瓷器碎裂声,那声音清脆响亮,如同炸雷一般在屋内炸开。

顾婉柔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而出,点翠步摇在风中轻颤,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心事。

“姐姐莫慌,我这就去求祖母开库房,先赔了那些夫人...”

“不必。”顾明棠突然扣住庶妹手腕,指尖精准按在内关穴,那触感滑腻而又带着一丝倔强。

“妹妹这蔻丹染得别致,凤仙花汁混着明矾,倒是与香粉里的配方如出一辙。”

顾婉柔脸色倏地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林嬷嬷从抄手游廊转出来,手里端着老夫人最爱的钧窑茶盏,那茶盏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老奴多句嘴,二小姐仁厚,大小姐可别狗咬吕洞宾。”

“嬷嬷说的是。”顾明棠忽然松手,笑吟吟转向李掌柜,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还铺子一个清白。

“劳烦把库房余下的三百筒香粉都搬去西跨院,再请王管家备二十坛陈醋。”

暮色初临时,侯府女眷齐聚花厅。

花厅里灯火通明,温暖的光线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老夫人捻着佛珠端坐主位,忽然被刺鼻酸气呛得皱眉,那酸气刺鼻难闻,直钻鼻腔。

只见二十口醋缸沿着回廊排开,醋缸散发着浓郁的酸味,让人闻之欲呕。

顾明棠执银剪挑破香粉竹筒,雪白细盐簌簌落入褐黄醋汤,那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盐遇明矾成霜,霜融醋中现形。”她将染成碧色的醋液舀进琉璃盏,那琉璃盏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三日前二妹妹支走的二十两香粉钱,买的可是西市胡商那批官盐?”

顾婉柔绞着帕子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鸣锣声,那声音沉闷而又响亮,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

谢无咎玄色官服上沾着夜露,夜露冰凉刺骨,獬豸令牌在灯笼下泛着冷光,那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经查官盐失窃案赃物,最后出现在贵府账房。”

一阵穿堂风过,王管家袖中飘出半张焦黄纸页,那纸页轻飘飘的,如同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舞。

谢无咎靴尖压住那片写着“魂归”二字的残笺,目光扫过顾明棠骤然收紧的指尖,顾明棠心中一紧,暗暗思索着对策。

檐角铜铃忽响,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天籁之音。

藏书楼方向传来瓦片碎裂声,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仿佛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顾明棠袖中残玉滚烫如火,触感灼热,映出谢无咎腰间玉佩上一闪而逝的璇玑纹路。

暮色裹着酸涩的醋气在花厅蔓延,那酸涩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

顾明棠将琉璃盏举至顾婉柔面前。

盏中碧色液体映得庶妹鬓间点翠步摇都泛着诡谲青光,老夫人手中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这...这是妖术!”顾婉柔踉跄后退,绣鞋踩碎两颗佛珠,“定是这贱人用巫蛊之术陷害我!”

“二妹妹莫不是忘了?”顾明棠指尖轻叩竹筒内壁,雪盐簌簌落在顾婉柔裙裾上,那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命运的低语。

“三日前你以采买胭脂之名支取官银,可城西胡商的账本记得清楚二十两白银换的不是朱砂,是三百斤官盐。”

廊下传来窸窣响动,王管家缩在朱漆廊柱后擦汗,那声音细微而又紧张,仿佛是一只老鼠在黑暗中逃窜。

谢无咎玄色官靴踏过满地佛珠,獬豸令牌在掌心转了个圈:“胡商阿史那已在诏狱招供,说侯府二小姐用璇玑图残页换了私盐。”

顾婉柔突然捂住心口栽倒,林嬷嬷慌忙去扶却被带得跌坐在地。

顾明棠俯身拾起她袖中掉出的青瓷瓶,拔开塞子轻嗅,那气味刺鼻难闻,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砒霜混着曼陀罗,妹妹这是要演苦肉计?”

“够了!”老夫人龙头拐杖重重顿地,那声音沉闷而又有力,仿佛是一声怒吼。

“棠姐儿既已查清,便依家法处置......”

“祖母且慢。”顾明棠将瓷瓶递给谢无咎,裙摆扫过顾婉柔惨白的脸,心中想着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孙女斗胆请大理寺的大人做个见证——我院中那株西府海棠下,还埋着三日前失踪的璇玑图灰烬。”

戌时的更鼓惊起寒鸦,那声音沉闷而又悠长,仿佛是时间的钟声。

顾明棠立在抄手游廊看仆役们掘土,心中充满了期待。

当沾着青苔的木匣被起出时,谢无咎腰间玉佩突然发出蜂鸣,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召唤。

他伸手欲接木匣,却见顾明棠广袖翻飞,残玉从她袖中滑出悬在半空,与玉佩形成奇异的共振光晕,那光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力量在觉醒。

“大人可听过家族密传的灵犀感应?”她突然用官话轻问,在谢无咎怔忡的瞬间将木匣塞进他怀中,“灰烬里的秘密,就当是合作诚意。”

三日后,顾明棠踏出侯府大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街道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交谈声此起彼伏。

她站在摘星楼顶层,看着长街上百姓争相兑换“盐引券”,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鎏金匾额上新刻的“汇通银号”四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那光芒耀眼夺目,仿佛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李掌柜捧着账册的手都在发抖:“开市两个时辰,已经兑出三千两白银......”

“这叫期货对冲。”她将改良过的香粉配方投入火盆,看着青烟袅袅升起,那青烟缓缓上升,仿佛是一种希望的寄托。

“把官盐危机变成融资契机,顾婉柔怕是想不到这招。”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骚动。

二十辆囚车碾过青石板路,镣铐声惊得人群四散,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一种正义的宣告。

顾明棠倚着雕花栏杆轻笑,看着谢无咎端坐马上押送盐枭,玄色披风扫过她特意挂在囚车上的汇通银号旌旗,心中充满了欣慰。

是夜,侯府祠堂烛火摇曳,那烛光闪烁不定,仿佛是一种灵魂的颤抖。

顾婉柔跪在冰冷地砖上,指甲抠进供桌木纹,心中充满了怨恨。

“那贱人竟用我的盐案给银号造势......”她突然扯断颈间红绳,沾着血的玉坠坠入香炉,“去告诉三皇子,我愿意用侯府地宫的秘密换他出手。”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宿鸟,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一种警告。

顾明棠正在书房勾画蒸汽机图纸,心中充满了憧憬。

窗外忽有瓦片轻响,她抬手将残玉压在璇玑图摹本上,墨迹未干的“杠杆原理”四字突然晕开奇异光斑,那光斑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种未知的力量在涌动。

当值的王管家提着灯笼经过回廊,灯光映出西墙上一道扭曲黑影——那影子分明戴着大理寺的獬豸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