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利刃般刺穿别墅天窗,在白色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而复杂的光影。
艾米丽不愧被如网友称赞为“东方奥黛丽”。她的眉眼尤为引人注目。那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几分灵动与聪慧。眼眸深邃如夜空,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睫毛浓密而卷翘,像是两把精致的小扇子,轻轻一眨,便能扇动起无数心动的涟漪。
她的鼻梁挺直而秀气,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气质,既不显得过于锐利,又增添了几分坚毅。鼻尖微微翘起,像是精心雕琢的玉雕,温润而精致。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光滑,仿佛能映出光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下巴小巧而精致,轮廓分明,微微颔首时,颈间的线条优雅而修长,如同天鹅般高贵。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无需过多的修饰,便已美得令人窒息。她的美,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仿佛她本身就是一首优美的诗,一幅动人的画,让人沉醉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她的嘴唇饱满而柔软,呈现出自然的淡粉色,微微抿起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峻;轻启时,又满是温柔与亲和力。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时刻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然而,此刻。
艾米丽蜷缩在光斑边缘,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的蝶,又像一只挂在树梢的猎豹。她的嘴角渗出血丝,脸颊浮肿泛红,曾经温婉动人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疼痛深深勒进皮肤,她像一只受伤的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完全没有了舞台上的风韵和魅力,那个以温婉动人走红的花旦,现在却如此让人怜爱。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毫无瑕疵。
“我说过要听话。“张天佑声音低沉,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他站在阴影里,婚戒在指间转动,他的目光扫过艾米丽凌乱的衣衫……此处未过审,自行留白。他的手指划过她耳垂的朱砂痣,戒面渗出淡红荧光,他粗壮的手臂……,随着呼吸起伏,艾米丽的心跳声仿佛动人的断续的低音音符。
艾米丽的瞳孔微微扩散,意识逐渐模糊。她看见镜中倒影扭曲成两个孩童:穿背带裤的男孩正将蕾丝裙女孩的头砸在琴键上……女孩耳垂的朱砂痣渗出铅白。她已经快要窒息了——张天佑指尖的松香气味与虚幻的意境正侵蚀他的意识。
艾米丽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地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却又无力挣脱。张天佑蹲下身,将脸部凑近她……
很快,钢琴的白键上沾染着许多的血渍……
张天佑箍住……新月形疤痕在体力消散下渗出血珠。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发作的冷汗混着药剂的甜腥味滴在她锁骨上。
张天佑缠绕着艾米丽束腰的绸带,丝线随着呼吸起伏,将艾米丽的心跳声转化为《致爱丽丝》的断续音符。
“你属于这架琴……“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松香气味混着一种脑补的甜腥,“就像伊丽莎白属于保罗……“
“你……属于我!”他的声音带着疯狂,像啄食的鸟儿啄着艾米丽的每一寸外貌,他使劲地制造一种节拍……她甚至发不出抗拒之声,任由张天佑决定着她的节奏……
艾米丽的手臂撑开,猛地推搡着张天佑的手,想要逃脱,却动弹不得,她的脊椎弓起,像参天藤纠扎在一起,又仿佛十二架钢琴一样同时在震颤。她的每一声呼喊都是琴箱内的齿轮无情地转动,她的每一次收紧都是琴弦的共振频率,她的每一声哭喊都是精准的440赫兹标准音。
他们随着音乐在地毯上跳舞,静电让地毯上垂直的绒毛统统乍立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青涩与松香的气味。
“多完美的共鸣体……“张天佑思考着她颤抖的脊背,拇指在腰椎第三关节按下凹痕。墙角的镜头自动调整焦距,将这残酷的协奏式进行曲同步到十二架钢琴的共鸣板——仿佛……每架琴箱内的木乃伊都在痉挛。
当他牙齿磕到她肩头时,艾米丽的耳垂涨出红晕。粉笔灰混着血珠溅在琴键上,艾米丽疼痛的喊叫声仿佛同时炸响的最高音阶,束腰的绸带在琴声共振中崩断,张天佑的能量逆流回他的身体,他像发疯似的赏析着一只优雅而可怜的天鹅。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点,发疯时,他的瞳孔里映出恐怖景象:艾米丽的藤蔓刺破皮肤,与琴弦缠绕成新的E字图腾。她染血的手指按响变调《致爱丽丝》,每架钢琴的木乃伊都在琴箱内直立如提线木偶。艾米丽浑身是番茄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第三个协奏者……“张天佑在抽搐中摸向宽大的玻璃窗前,“哈哈,你就是协奏者!”。
张天佑的狂笑声在别墅内回荡,他的身体因扭曲而剧烈颤抖。艾米丽的藤蔓缓缓收回,她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却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冷意。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她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撞击般的嘶哑,“你不过是保罗的傀儡。“
张天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婚戒,却发现戒面的E字图腾正在褪色。艾米丽站起身,番茄斑斑的衣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你才是真正的协奏者,哈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来就是你。“
别墅外,远处的露台上,陈记者放下相机,目光复杂地看着窗内的景象。她知道,这场协奏才刚刚开始。
艾米丽浑身是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模样和精致的脸庞。她的身体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藤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陈记者的镜头穿透别墅的落地大窗。
画面中,艾米丽瘫坐在白毯上,她疲倦的声带震颤出了一句话:
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