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卧底任务

陈默站在吧台后面，手里的雪克杯上下翻飞。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伏特加和橙汁在杯中完美融合。他熟练地将调好的酒倒入高脚杯，推给吧台前穿着暴露的女人。

“你的螺丝起子。“他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女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上周刚来。“陈默低头擦拭酒杯，余光却始终注意着二楼包厢的方向。根据线报，今晚会有一笔大交易在那里进行。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人群中扫过。陈默的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里面传来同事的实时监控：“目标人物已经进入包厢，注意观察。“

他放下酒杯，拿起托盘，上面摆着几杯威士忌。“我去送酒。“他对旁边的同事说。

穿过拥挤的舞池，陈默能感觉到汗水顺着后背流下。他的衬衫下藏着配枪，但此刻最危险的并不是武器暴露，而是身份暴露。他已经在这个夜店卧底两周，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二楼包厢区相对安静，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陈默走到最里面的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推开门，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包厢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夜店的老板张天豪，另外三个都是陌生面孔。陈默的目光在茶几上扫过，那里放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您的酒。“他将威士忌一一放在每个人面前。

张天豪眯起眼睛打量他，“新来的？“

“是的，张总。“陈默恭敬地回答。

“出去吧。“张天豪挥挥手。

陈默退出包厢，却没有立即离开。他靠在墙边，假装整理托盘，耳朵却贴在门上。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这批货......纯度......价格......“

突然，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陈默立刻直起身子，耳机里传来同事急促的声音：“出事了！舞池有人倒地！“

他快步跑下楼，看到舞池中央已经空出一片区域。一个年轻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陈默蹲下身检查，发现男人的瞳孔已经扩散。

“叫救护车！“他对赶来的保安喊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抽搐渐渐停止，呼吸也消失了。陈默注意到男人的手臂上有新鲜的针孔，这绝不是普通的吸毒过量。

“都让开！“张天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站起身，看到张天豪的脸色异常难看。

“把他抬到后面去。“张天豪对保安说，然后转向围观的客人，“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陈默退到一旁，看着保安将尸体抬走。他的目光与张天豪相遇，后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你，“张天豪指着陈默，“跟我来。“

陈默跟着张天豪来到办公室。门一关上，张天豪就转身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

“说！你是不是警察？“

陈默感觉呼吸变得困难，但他依然保持镇定。“张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张天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摔在桌上，“这是我刚收到的。你，陈默，市局缉毒队的！“

照片上，陈默穿着警服，正在接受表彰。那是三年前的事，他没想到对方能查到这么久的资料。

“既然你都知道了，“陈默突然发力，一个肘击打在张天豪的肋部，趁对方吃痛松手时迅速拔出手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天豪捂着肋部后退，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就你有枪？“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三个持枪大汉冲了进来。陈默立即翻滚到沙发后面，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抓住他！“张天豪怒吼，“要活的！“

陈默知道，他必须撑到支援到来。他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行动时间还有十分钟。这十分钟，将决定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