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徐颂宁身形一闪,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姿,巧妙地穿梭在人群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只想尽快摆脱身后那如影随形的顾安如。
转眼间,她便消失在顾安如的视线中,仿佛融入了这茫茫的人海里,没了踪迹。
顾安如焦急地踮起脚尖,双眼瞪得滚圆,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张望,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跟丢了?这可恶的贱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也顾不上擦拭,只是心急如焚地在人群边缘来回寻找着,眼神中满是懊恼与急切。
就在她心急如焚、几乎要抓狂的时候,徐颂宁从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现身了。
徐颂宁的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射向顾安如,眼神中透着冰冷与质问,语气冰冷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顾安如,那模样仿佛要将顾安如看穿一般。
顾安如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眼珠一转,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为什么要出现?”
那语气里透着一种蛮不讲理的劲儿,仿佛她跟踪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徐颂宁的出现才是罪大恶极一般。
徐颂宁不假思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冷哼一声说道:“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出不出现,跟你有什么相干?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徐颂宁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对顾安如这种行为的鄙夷,心想这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自己好好地走着,却被莫名其妙地跟踪,现在还倒打一耙。
顾安如心中一紧,暗自思忖着:绝不能让锦川哥哥知道我跟踪她,否则他一定会对我失望透顶,说不定还会厌恶我呢。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那嫉妒和怨恨又占据了上风,
她再次看向徐颂宁,只见她脸上满是灰尘,灰扑扑的,仿佛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一般,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看上去颇为狼狈。
顾安如心中不禁冷笑:难怪锦川哥哥没能认出她,就这副狼狈模样,谁能看得出来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呀。
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蛇般在心中肆意蔓延,
一个恶毒的念头如闪电般涌上心头:不能让她活着,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锦川哥哥才会只关注我,我才能继续拥有一切,才能继续享受那众人瞩目的生活,继续做顾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徐颂宁看着顾安如一步一步地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跳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那眼神中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徐颂宁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下的石子路有些硌脚,那尖锐的石子咯得她脚底生疼,
可她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了,只是满心满眼地害怕着眼前这个仿佛被恶魔附身的顾安如。
退着退着,她的后背突然抵到了河塘边的围栏,那冰冷的触感透过衣衫,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死神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后背,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徐颂宁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灵机一动,假装看向顾安如身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声喊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顾不上许多,只想抓住任何一丝可能逃脱的机会,哪怕只是暂时骗一骗顾安如也好呀。
顾安如下意识地回头,就在这一瞬间,徐颂宁转身拔腿就跑,她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着,只想尽快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顾安如那充满杀意的目光。
然而,顾安如反应极快,她可是训练有素的女兵呀,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拦住了徐颂宁的去路,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
顾安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可怕,如同恶魔般喊道:“跑啊,你倒是跑啊!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河塘边回荡着,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嚣张与得意。
徐颂宁这才如梦初醒,想起面前的顾安如是个训练有素的女兵,自己在体力和格斗技巧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那绝望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着她,让她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
徐颂宁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断地呼喊着:“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凄凉,却又仿佛很快就被风吹散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顾安如伸出双手,犹如老鹰抓小鸡般,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徐颂宁推下河塘,企图让她溺水身亡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疾风般迅猛地冲了过来。
那身影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草丛沙沙作响。
徐颂宁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闷响,仿佛重物落地一般。
原来是顾安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倒在地,她像个破布娃娃般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更加凌乱了,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上去狼狈极了。
徐颂宁惊魂未定,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捂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位身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老嬷嬷,站在她身前。
老嬷嬷身材虽不高大,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她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用一个黑色的发簪固定着,几缕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银丝就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见证了她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老嬷嬷的脸庞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印记,记录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有泪水,有无奈,也有坚持。
但她的眼神却格外坚毅,犹如深邃的湖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直达事物的本质。
老嬷嬷看着摔倒在地的顾安如,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斥责,她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安如小姐,你别忘了,我们小姐才是老爷夫人的女儿。”
她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河塘边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说出的话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徐颂宁听了这话,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盯着顾安如,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牵扯到这样的身世秘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顾安如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发丝凌乱似鸟窝,几缕紧贴在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颊上,让原本姣好的面容竟添了几分狰狞。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瞬间被愤怒所吞噬。
她紧咬着牙,恶狠狠地吼道:“我才是爹爹唯一的女儿,是顾氏货真价实的大小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往后也永远不会变!”
声音因激动而止不住地颤抖,双手更是死死握拳,仿佛妄图以此捍卫那岌岌可危的身份与地位。
张妈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语气斩钉截铁:“不,别人不清楚,我张妈可心里透亮。你就是个冒牌的大小姐,顾家真正的千金另有其人。当年的事儿,我再明白不过,你休想狡辩。”张妈眼神中尽是鄙夷,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
张妈这一番话,犹如重锤,每一个字都似钉子,狠狠钉在顾安如那骄傲又虚伪的面具上,试图将其击碎,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顾安如气得满脸涨红,恰似一头发怒的狮子,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灼灼火焰。她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恶狠狠地朝着张妈叫嚷:“张妈,你究竟为何要害我?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伙同这个外人来污蔑我?”
她一边声嘶力竭地说着,一边将手指如利刃般指向徐颂宁,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怨恨,仿佛徐颂宁就是那万恶之源,是她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
“她到底有什么好?只要你承认我才是顾氏千金,并且帮我除掉她,日后我必定厚报,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尽享荣华!”
顾安如妄图以利益为饵,诱惑张妈站到她这边,继续为她保守这个秘密,维系她那已然摇摇欲坠的顾家千金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