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仙人摘桃,童子献果

高台上,中年男人打开了木箱,旋即一根麻绳冲天而起,落入云端之中消失不见。

少年向上一跳,四肢依附在麻绳之上,手脚并用,迅速依靠着麻绳爬到天边,隐没入云层之中。

“是障眼法。”叶本初评价道。

在他眉心竖瞳的观察下,那少年并不是沿着麻绳一路攀爬到了云端。

相反,他现在正在这座大院外等待着中年男人的信号。

只需要中年男人的一个信号,他就会从院外翻到院内,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桃子进入到木箱之中。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能够行走江湖多年,还真有几分本事。

至少这少年忽然从云端消失,然后出现在院外的本事,就足以成为一些骗子伪装瞬移法门的依据。

现在叶本初和白子秋的情绪反转,叶本初一脸好奇的看着表演,而白子秋则是坐立不安。

白子秋从腰间储物袋之中取出一枚传音符捏碎。

随后她的声音便在真晖耳畔响起,原本以为依靠诛邪大阵便能够镇压夸盘城一切不服的她,此刻也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原以为谢文宇只是利用妖血、妖丹培养些死士,增强自己的实力,以便于争夺天下。

在真晖的印象里,谢文宇这一支出自于一个奇特民族——逐鹰族。

这一族具体是做什么?

拥有怎样的能力?

曾经拥有多大的势力?

真晖一无所知,她只知道逐鹰族确实拥有不凡之处,世世代代与神鹰为伍。

没办法,真正的逐鹰族在很久以前便销声匿迹,只是有血裔留存。

上古年间,人族曾出现过很多拥有特殊力量的奇特民族。

拥有控制龙族并加以饲养能力的豢龙氏。

拥有透明腹腔,能够直接看到内脏,进而分辨药物进入人体后相应作用机制的神农氏……

这种拥有非凡能力的奇特民族,往往能够拥有一番作为,在上古时期拥有自己的封地。

可能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渐渐失去了对于封地的所有权和掌控权,但因为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地方,在当地也会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因为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地方,所以开始与当地的其他氏族进行通婚,而经过通婚以后流传在血脉之中的力量,便会逐渐的衰落下去,直到彻底消失。

就像是逐鹰族,失去了祖传奇力的逐鹰族,自然不能继续以逐鹰族自居,只能以姓氏作为自称。

也就是从逐鹰族演化为了谢氏一族,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失去了血脉之中流传的力量。

“轰隆隆隆……”

忽然间,天上出现了各种异象,隐隐能够看到有雷霆光芒以及阴影出现在云端。

中年男人的表情骤然变了,他急切的呼喊道:“孩儿!快回来!莫要强求!”

只是随着他的呼喊,云端的阴影越化越来越快。

似乎有一个体型高大的成年人正在追逐另一个较为矮小少年。

这一幕幕仿佛是在印证中年男人的自夸:我这绳乃是神仙索上可通天,只是负重有限,我是没有办法上去,但我的孩儿可以上天为各位盗取仙果。

矮小少年自然代表中年男人的儿子,那么体型高大的成年人自然是守护仙果的神将。

“嗖!”

看台上,原本直插天际的麻绳,忽然从天际掉落了下来。

麻绳的一头落在了地面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足有小孩脑袋大小的寿桃从天而降。

众人发现中年男人捧着的寿桃好像是真正的水果,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疯狂的鼓掌起来。

“啪啪啪……”

正常的水果与面团捏造的寿桃自然会有极大的差距,在场的众人不少都是商人,自然有独到的眼力,不可能连面团捏的寿桃和真正的水果寿桃分不出来。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舞台效果,寿桃是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他们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鼓掌。

这次的掌声远比之前附和权贵的掌声要真实的多。

如果不是不用掏赏钱的话,他们怕是早就开始往台上扔赏钱了。

“好!彩!”高台上看戏的谢文宇鼓了鼓掌,“赏了!”

这一次是城主和五大家族共同请的剧团与戏班前来表演,真的要打赏剧团与戏班的话,也是由谢文宇和五大家来出钱。

他们的三瓜两枣放在谢文宇与五大家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没必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中年男人双手捧着寿桃,听着谢文宇的赞赏,眼中没有喜色,只有担忧的神色。

“嗖!”

随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脚边。

他将寿桃放在脚下,颤颤巍巍的抱早起的那团黑影,眼中满是悲伤,神色崩溃的大喊道:“我的孩儿!”

只见他手上捧着的那一团黑影,正是他儿子的脑袋,这也不知道是何种彩礼制作而成,五官清晰无比好似真正的头颅。

这也是他表演时的老手段,刚才出现在云端互相追逐的身影,不过是两只早已准备好的风筝。

现在出现在手里的头颅,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为的就是增强舞台效果,以换取更多的赏钱。

他脸上的悲伤都是演的,为的就是取悦这群作为衣食父母的观众。

一悲一喜牵动人心,一举一动引人瞩目。

玩戏法的演技通常不会差,因此这一刻,大部分观众看着中年男人手上的脑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n

中年男人脸上依旧带着悲伤,心中却是带着几分得意。

这可是他最得意的戏法,日常引动观众的欢呼,赢得满堂喝彩。

原本正在看戏的叶本初忽然站了起来,盯着中年男手上的那一颗像是道具一般的脑袋。

白子秋被身边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叶本初看着白子秋,反问道:“你的眼力怎么这么差?没学过法眼?”

白子秋正要反驳,却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可能性,她的右手在眼前一抹,法眼一开看向高台上的中年男人。

“真的?”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叶本初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不然,我为什么会忽然站起来?坐累了,做伸腿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