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有厄斯金的配方？

李墨只是在招人领英（LinkedIn）上搜索了他的信息。

由于高级理念力学公司（AIM）此时还未暴露其邪恶组织的真面目，他们依旧行事高调。

不仅有广告、联系信息，甚至还拥有自己的网站。

说实话，这个网站设计得相当时尚，所有这些信息，公众都能够轻易获取。

然而，唯独他们的具体位置无从得知。

一番快速搜索之后，李墨一无所获。

既没有基里安的家庭住址，也没有任何总部的位置信息，甚至连一个送货地址都找不到。

所有的联系都通过互联网进行，当你设法安排一次会面时，也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主动来找你，而不是相反。

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李墨心里清楚，在11月，基里安的一个实验对象，考虑到他们中的大多数是残疾退伍军人，甚至有可能是布隆斯基暴行的受害者，将会爆炸，媒体会将其标为自杀式爆炸。

而基里安会在2012年1月“制造”出满大人（曼达林）来强化这种说法这仍然是漫威电影宇宙历史上最愚蠢的剧情揭露，真的搞砸了！

沙恩·布莱克，不过李墨倒是很喜欢你的《致命武器》电影。

这给了李墨一个追踪基里安的时间窗口，但事情远比他希望的要复杂，因为存在一个很大的难题。

他们的资金即将告罄。

李墨战衣的大部分材料，都是他在博览会工作期间甚至之后设法偷来的，弄到工具之类的东西也相对容易。

但斯坦因的设备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李墨带走斯坦因和绿巨人的血液时，斯坦因能装进行李袋的，只有他的大部分研究资料和血液本身，几乎没有任何设备，因为这些设备要么过于精密，要么太过庞大，根本无法随身携带。

在绿巨人和憎恶战斗后的几天混乱中，李墨设法几次潜入学院，拿走了一些较小的机器（感谢任何愿意倾听的神灵，他还没有扔掉自己的清洁工伪装）。

但在清理工作基本完成后，他们不得不另寻他法。

正如李墨所说，斯坦因凭借超高的智商，设法找到了一些应对不太理想设备状况的方法，但他仍然需要一些特定的东西来开展工作。

尽管他们俩都取出了自己的毕生积蓄（对斯坦因来说，真可谓是及时取出，因为几个小时后他的资产就被冻结了），但李墨为他购买设备，还是极大地消耗了他们的资金。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由于他们的变异（大脑是人体中消耗能量最多的器官，而斯坦因的大脑已经增大了一倍，而李墨的身体总体上几乎增大了一倍），他们的食量变得惊人地大。

真的，大得超乎想象。

所以，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李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资源去盲目地追踪高级理念力学公司（AIM）和他们那些会爆炸的东西。

经过深思熟虑（其中包括很多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李墨只是盯着床上方的天花板，小腿以下的腿悬在床边），李墨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行动计划。

第五步：找到一个至少能让他和斯坦因吃饱饭的收入来源，并期望能够支付他们所需的设备费用。

第六步：追踪高级理念力学公司（AIM），或者追踪那个将在11月爆炸的实验对象，具体取决于他先找到哪一个。

第六步a：如果先找到高级理念力学公司（AIM），便闯进去，干掉所有试图阻止他的人，偷走他们的研究资料和血清，让斯坦因施展他的聪明才智进行研究，然后给自己注射一种不会让自己变成墙上、地板上和天花板上新涂层（即不会让自己爆炸而死）的绝境病毒版本。

第六步b：如果先找到那个“自杀式爆炸者”，就想办法制服他，或者取他身上的一部分带回来给斯坦因，让斯坦因尝试逆向工程，然后给自己注射一种不会让自己变成墙上、地板上和天花板上新涂层（即不会让自己爆炸而死）的绝境病毒版本。

李墨真的非常在意最后这一点，觉得这对他的计划至关重要。

而斯坦因对此却没那么担忧。

那是10月的第一个星期，李墨正蹲在曼哈顿一座高楼的楼顶上，试图侦察出某一天将成为威尔逊·菲斯克（金并）总部的那栋大楼（他心里想着：“怎么了？他有钱，我没钱，这已经是我能做到最接近罗宾汉（劫富济贫）的事了”）。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想法的冲击力之大，差点让他没站稳。

一方面，基里安试图解锁人类基因组中休眠的部分（可能是得益于天神组，但说实话谁又能说得准呢？），以促进大规模的再生，同时努力防止他的实验对象爆炸。

另一方面，斯坦因试图逆向工程他大脑所经历的任何过程，以便找到治疗老年痴呆症的方法，同时努力防止他的实验对象起来反抗所有人类。

基里安拥有充足的资金。

而斯坦因（进而也包括李墨）在资金方面却捉襟见肘。

就这样，第五步和第六步的解决方案，仿佛自己主动出现在了李墨面前。

夜幕笼罩着纽约，城市的霓虹灯在黑暗中闪烁，勾勒出高楼大厦的轮廓。

李墨又一次站在高楼的楼顶上，俯瞰着威尔逊·菲斯克的总部。

他穿着靴子的双脚随意地悬在楼顶边缘，手中拿着一部一次性手机，正贴在耳边耐心等待着。

“喂？是的，我是麦科尔解决方案公司的迈克尔·麦科尔。请问我能和基里安博士通话吗？好的，我等一下。”

李墨对着手机说道，目光却仍落在那座神秘的大楼上。

他还从未见过威尔逊·菲斯克本人，也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在纽约，不过他知道，菲斯克大概会在2014年左右有所行动。

突然，一直听着的欢快铃声戛然而止，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钻进了李墨的耳朵。

“啊，麦科尔先生……能在这个时候接到你的电话，真是有意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阿尔德里奇·基里安，高级理念力学公司（AIM）的创始人，也是漫威电影宇宙里名字最古怪的反派（考虑到有些反派是外星人，这可很说明问题了），喃喃说道。

“你好，基里安博士。（‘你好’？‘你好’？！大脑啊，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祝你在这个美好的清晨也一切安好’？！）我希望能和你讨论一个商业提议。”

李墨心里暗自吐槽着自己开场白的老套，表面上仍努力保持镇定。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几只在纽约市天际线附近飞过的迷途小鸟，好奇又困惑地看向楼顶这个奇特的身影。

“我得承认，最近我收到了很多商业提议。考虑到你声称拥有一家并不存在的公司，我为什么要关注你的提议呢？”

基里安的声音带着一丝质疑。

李墨心中一凛，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这个幌子本来就没打算经得住严格审查，只要看起来足够真实，能让他有机会和“满大人”背后的那个人见上一面就行了。

“因为从技术层面来讲，我本人也不存在，基里安博士。”

李墨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能感觉到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基里安的注意。

当然，这不是真的不存在，还是有一些关于他的记录的，但他在这个宇宙是在一家孤儿院醒来的，没人知道是谁把他留在了那里，他的资料相当匮乏，而且在他离开后也很容易就被修改了。

“我和我的同伴知道你一直在进行的研究，基里安博士。虽然其他人可能觉得你的研究项目有点……容易爆炸，但我们自认为是你工作的粉丝。”

李墨赶紧接着说下去，尽管他深知向基里安透露自己了解绝境病毒这件事，无疑是在冒险。

这次的停顿时间更长，当基里安再次开口时，声音里那圆滑的油腔滑调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想要什么，麦科尔先生。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我相信我们能帮你让它稳定下来。”

李墨直入主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我从没听说过你或者你的组织，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关于我自己……研究的任何信息的。”

基里安的怀疑毫不掩饰。

“但我打赌你听说过厄斯金和他的超级士兵血清配方。而且我敢打赌你也听说过在哈莱姆区肆虐的憎恶。”

李墨抛出了关键诱饵。

电话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沉默时间比之前所有的沉默加起来都要长。

李墨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基里安吓跑了，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你有厄斯金的配方？”

基里安兴奋地对着电话轻声说道，那声音让李墨觉得有些恶心，以至于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厌恶的表情，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们破解了它，博士。我们成功重现了厄斯金的杰作。但恐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几乎耗尽了我们微薄的资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向你提出我们的提议。你看——”

“这么说，这是关于钱的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