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骠骑踏雪，鬼火焚天

腊月廿三，界桥驿亭的檐角冰锥垂如利剑。刘虞的玄色大氅扫过舆图，指尖点在蓟城位置：“竖子窃据广阳，竟敢私藏传国玉玺！”案头密报还沾着乌桓人的血——那是刘牧故意放走的活口。

谋士魏攸急趋三步：“明公万不可动兵！公孙瓒新败，乌桓元气大伤，此正行仁政收民心之时……”话音未落，屏风后转出一黄袍道人，掌心托着半块龟甲：“昨夜观星，紫微帝气现于蓟城。若迟三日，恐有真龙出世。”

刘虞捏碎茶盏。十年前在洛阳，他亲眼见过董卓用玉玺碎片镇住传国玺的裂纹。此刻窗外忽起狼嚎，亲兵惊呼声中，八百匹战马踏雪而来，马上骑士黑甲覆面，为首的年轻将军勒马长啸：“大汉嫖姚校尉霍去病，奉旨讨逆！”

蓟城校场，霍去病的虎头湛金枪插在丈余木桩上。这少年将军正蹲在粮垛旁，用匕首雕琢胡饼：“当年漠北缺粮，将士们把马鞍皮煮了吃。”他忽然扬手，胡饼化作白光击落三只信鸽，“刘虞老儿倒是阔绰，信使都用塞外玉爪。”

郭嘉裹着白狐裘咳嗽：“将军可知，主公为何不用玄甲军？”

“他要诛心。”霍去病舔去匕首上的饼屑，眼中有狼一般的野性，“刘虞自诩汉室忠良，我便用汉家最锋利的剑，斩断他的仁义旗！”

暮色降临时，刘牧推开武库大门。八百具青铜弩机泛着幽光，机括处铭文与霍去病虎头枪上的“元狩”二字如出一辙。系统光幕在箭簇寒芒中展开：

【霍去病军团特性①“封狼居胥”：对异族伤害翻倍】

【特性②“马踏祁连”：地形阻碍降低50%】

“不够。”刘牧突然抽出佩剑斩断弩弦，“我要你带三百人，破刘虞三万大军。”

霍去病大笑，枪尖挑起半片玉玺：“当年未竟长驱漠北之志，今朝便用幽州风雪偿！”

子夜，霍去病的三百轻骑像群狼散入雪原。每人马鞍挂着陶罐，郭嘉披发执旗立于祭坛，脚下踩着《淮南子》残页：“寅时三刻，东风起于巽位。”

刘虞大营，值夜士卒忽然嗅到焦糊味。但见雪地冒出幽蓝鬼火，顺着粮车蔓延，竟连冰层都在燃烧！黄袍道人掐指狂算：“巽为风，离为火，这是诸葛氏的八阵图……”

“错了！”

霍去病单骑突入中军，虎头枪挑飞营帐。那燃烧的哪是鬼火，分明是浸了鱼脂的芦苇絮——郭嘉借东风将火种吹入敌营，又用玉玺碎片引动地底沼气！

刘虞踉跄逃出火海，头顶忽降箭雨。每一支箭都裹着布条，上书“刘虞私通乌桓”。霍去病的声音穿透火场：“幽州儿郎看仔细！尔等父母冻毙时，这老贼正用军粮换乌桓宝马！”

蓟城城头，郭嘉咳血浸透卦盘。他望着溃散的刘虞大军轻笑：“明公可知，霍将军最毒的不是火攻？”

刘牧攥紧玉玺碎片，看到逃兵疯抢那些“通敌密信”——全是白起截获的刘虞亲笔！

“刘伯安一生爱名，我便毁他清誉。”郭嘉突然剧烈颤抖，七窍渗出黑血，“就像当年陈平用谣言逼死范增……”

少年亲卫惊呼着扶住他，却摸到袖中空了的药瓶。三日前郭嘉献计时，早已饮尽延缓毒发的药汤。

界桥残阳如血，刘虞披发跣足跪在冰河上。霍去病的枪尖抵着他咽喉：“传国玉玺另一片在何处？”

老州牧突然狂笑，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玉玺碎片竟嵌在血肉中！

“光和七年，张让那阉贼把玉玺砸向柱子时，是本官用手接的！”他癫狂地抠着伤口，“陛下…陛下说接住玉玺者，可续汉祚三百年！”

霍去病皱眉后退。这疯癫老人忽然跃入冰窟，鲜血染红河面。当刘牧策马赶到时，只看到浮冰间半块玉玺闪烁，系统提示刺目惊心：

【玉玺融合需帝王血，检测到宿主汉室血脉不足】

当夜，中山甄氏的马车踏月而来。车帘掀起时，郭嘉挣扎着支起身子：“主公，此女命格贵不可言……”

甄宓捧着玉匣下车，匣中正是当年袁绍求而不得的玉玺碎片！

“父亲说，此物当赠真龙。”她目光灼灼望着刘牧，“但将军可知，光武皇帝得玺时曾立三誓？”

寒风卷起《河图》残页，刘牧耳畔响起系统轰鸣：【集齐玉玺触发九锡之礼】。他忽然剑指苍穹：“一不称臣，二不纳贡，三不和亲——这便是我刘牧的誓言！”

城下忽传来万民欢呼。白起率玄甲军归来，马上挂着乌桓单于的金冠。霍去病在火光中举起酒坛：“敬这个不再需要和亲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