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参加生辰宴

绿菊依旧长势喜人,细长的花瓣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比郑凌波的手掌还要大,完全可以想象等她彻底舒展开花瓣将有多美满惊人。

郑凌波看的心中欢喜,不觉道:“慧妍肯定喜欢这个,多亏锦儿你提醒。”

锦儿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郑凌波就这般每天去将那绿菊看一眼,又不敢接近,怕影响了花的长势,只看她依旧长得活泼喜人就罢。

又将那披风收了尾,特意打了木盒子装起来,这就到了慕容慧妍的生辰宴。

慕容慧妍是郡主,身份并不一般,她的生日宴也热闹,直接在城外别苑里举行,一路上诸多姑娘公子都往城外赶,郑凌波路上遇见都觉得有些好笑。

非要说的话,毕竟慕容慧妍她堂堂一个郡主,就算举办宴会,那请来的人也是有底线的,并不是住在京城就能收到帖子。

想也能猜到这里匆匆忙忙的马车里面,必然有一部分手头并无请帖,只是去到别苑那里碰碰运气。

运气好了,和某个世家贵女公子看对了眼投了缘,飞上枝头这不是指日可待。

还有些机灵的,会在前往别苑的必经之路上吟诗抚琴,说不得就有好这一口的贵女公子肯停下来攀谈呢。

不过郑凌波作为慕容慧妍的至交好友,待遇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她乘着马车到城外,远远的马车还没有停稳,只看见马车上将军府的标志,就有守在门口的小厮一溜烟儿跑进去报信。

不多时,等郑凌波整理好下了马车,慕容慧妍已经出现在了壁影后面。

郑凌波面上含着笑意,上前几步伸出手,慕容慧妍就眉开眼笑走过来将她手握住。

“你来啦。”

郑凌波点点头:“今儿是你生辰,我怎能不来。”

慕容慧妍就拉着郑凌波直接往后头她住的房间里走,到了让侍女去拿郑凌波爱吃的小食,又美滋滋的探头去看锦儿手中捧着的盒子,很直接的就问:“你给我带了什么?”

这话放在一般的贵女身上显得冒昧,但她俩亲近惯了,这里没有旁人,便是直白一些,也没人觉得不对。

郑凌波一时间表情有些自得:“你肯定喜欢,要不要猜一猜?”

慕容慧妍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喜欢的……该不会是菊花?”

郑凌波睁了睁眼睛让锦儿将东西拿过来:“猜对啦!”

慕容慧妍“啊”了一声,就去看,这一看,不觉又惊呼了一声。

“原来是被你买走了啊。”

她一时又惊又喜。

她前一段时间听说有人养了绿菊要卖,但等她找过去的时候,那人却说已经卖掉了,问卖给谁了,那人只说是一个小公子,也认不出哪家的,慕容慧妍只能扼腕。

却不想峰回路转,这绿菊竟然是被郑凌波买去了,还当了她的生辰礼物。

慕容慧妍对着花爱不释手,小心的摸了摸那舒展开的花瓣,当下禁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荣舒洛媛浦,香泛野人杯,真的好漂亮啊。”

郑凌波习惯了慕容慧妍出口成章,闻言满意的笑:“你喜欢就好。”

又让锦儿把披风也拿出来:“我二哥寄了边陲的布料,我瞧着好看,做了两件披风,你我一人一件。”

慕容慧妍放下绿菊去看皮肤,又是满眼赞叹。

郑凌波可太喜欢慕容慧妍这反应了,让她有种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的感觉,抿嘴笑个不停:“说用什么珍贵植物染出来的,花样确实特别,满京城也没有第二匹,我琢磨外头搭一件轻纱的披风,这时节穿着刚刚好。”

慕容慧妍很给面子,闻言就解了外袍将其披在身上试了试,还让侍女真的找了件轻纱外袍搭上上头。

果然,那布料上充满异域风情的花纹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比起时下姑娘家的裙衫自有几分特别。

慕容慧妍一拍手:“妙极妙极。”

她说着眼睛一转:“今儿就这样穿了。”

郑凌波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生辰这样的大日子,怎么好穿这样的?”

慕容慧妍理直气壮:“这样的怎么了?你都说满京城没有其他人有,我的生辰宴我最特别那不是应该的么!”

郑凌波:“……”

竟然很有道理。

她说不过慕容慧妍,心里也确实高兴慕容慧妍这么喜欢自己的礼物,只好就这么任由她去了。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小话,就有侍女过来说谁谁谁来了。

时下各种宴会并不只仅仅为了一个目的,而是世家夫人贵女们找个由头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研究研究站位诸如此类。

也有趁机替家里未成品少男少女相看一番的。

因此即便慕容慧妍只是个小辈,她的生辰宴除了相交的好友,也是有身份贵重的夫人收到帖子亲自过来了。

这种就得慕容慧妍作为主人家亲自去门口迎接了。

就像郑凌波过来时她也亲自出来一样。

不过接郑凌波是因为关系亲近,接这些夫人则是因为身份了。

慕容慧妍出去接人,郑凌波便随着侍女去到宴会场地。

生辰宴除了及笄礼,年年基本上大差不差,慕容慧妍明年才及笄,今年这宴会也是和往年没什么区别,郑凌波甚至自行就找了位子坐下了。

现场已经有些贵女们聚在一处聊天,看见郑凌波进来,就有人跃跃欲试凑过来。

“表妹,你来啦。”

郑凌波将人一瞧,是表亲章家一位姐姐,闺名明月。她笑着和人打了个招呼,就听章明月小声道:“我方才见着柳家那位带着个姑娘在鱼跃亭那里,你仔细着些。”

一听见柳家这个姓氏,郑凌波人就有点儿不好。

上回宣明湖柳承望落水,在家里很是休养了一段时间才重新出现,那个欣儿就总是能和郑凌波玩一处偶遇。

遇见了也不说什么,就用一副欲说还羞的不赞同目光看她,旁人觉得奇怪一问,她就貌似遮遮掩掩实则恨不能昭告全天下郑凌波将其表兄推入湖水中一事。

郑凌波烦不胜烦。

解释吧,一次两次的,实在啰嗦。不解释吧,总有人当了真,没得影响她郑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