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秦始皇

古老王,是那些人类对我的称呼。

时间太过久远,久远到我已经忘记了我叫什么名字,甚至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即便我现在晋升帝王级,成为了这个世界亘古长存的伟大存在之一。

但我现在很崩溃。

帝王的崩溃是什么呢?

是那些年龄还没我脚后跟上的死皮大的魔法师,一个个不仅对我喊打喊杀,还整天想着利用我?

是我的地盘很大,忠心的手下众多,但还是有一个接一个的法师,像是不认识路一样往我的家里闯?

还是修炼起来一个比一个浪费资源,把自家资源耗尽,却总觉得我这里资源多奇遇多,想着抢劫我的败家子?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直到今天,又有一个找死的来我家了。

他闻上去好奇怪,感觉就像是亚龙中出现了一只真龙,与他相比,我之前见到的那些人,简直可以称为半人、亚人或是伪人。

血脉这么纯正的人,也沦落到来当盗墓贼了吗?

真是不幸啊。

他身上好香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嗯,放进来。

等等,他要杀的那两人好像是我的后裔,要不要管一管?

算了,现在不是了,想杀就杀吧。

看在他纯正的人类血统的份上,我允许他取走我家里的一些资源,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只要你有胆跳下煞渊,能通过旧怨余音,不受勾魂图的侵扰,等到永生的妖莲开花,有幸通过生死桥,我就给你一个觐见的机会。

不错,胆子很大。

意志也很顽强。

咦,你为什么还不踏入我的宫殿?

等等,别拆,那是旱白玉的!这是我家!你能不能走正门!

我沉寂多年的心终于又一次跳动了起来,但仅是这些还不够让我正视你。

等等!我的花!别吃!

我能感受到,我心爱的盆栽被他吃掉了,其中的本源还和他体内的青龙血液相互消磨,成为了帮助他成长的养料。

他的血脉更纯了。

也罢,我心爱的盆栽就当是给他的奖励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通过生死桥。

哎,干啥呢?在别人家就能随地大小便啊?

等等,你怎么又开始拆家了?拆的还是阵法?

作为魔法师的记忆我可全忘干净了啊!

作为鬼的我都不知道那个阵法有什么用,要是我家没了,我……我跟你拼了!

虽然我还是不记得该怎么掌控自己的身体。

但就这样,我彻底醒过来了,被气的!

……

看过《全职法师》的陆乘知道,在这个世界抢什么都不能和莫凡抢资源。

因为莫凡的经历真的太极限了。

甚至给人一种感觉,但凡他在修炼时少吸上一口魔法元素,都得身死在下一处危机中。

那些参与剧情,强行和莫凡对半分资源,自己又没能力扛事儿的同人主角,简直是堪称愚蠢。

莫凡倒下了,那些身处危机当中的人谁来救?

圣城天使打过来,谁来顶事儿?

将来更加牛逼的存在降临,谁来抵御?

你吗?

所以陆乘在拿取资源时,尽可能地不与莫凡所需的资源起冲突。

当他发现自己需要永生妖莲来突破战将级时,内心是极为纠结的。

这玩意儿可是莫凡突破成为高阶法师的依仗。

没了这玩意儿别说后续的剧情怎么办,就莫凡来说当场就得死在那里。

但自己又确实需要。

经过陆乘的深思熟虑,又考虑到自己身上那些代谢完,还省下不少对他无用的功效的地圣泉。

所以陆乘决定把自己的尿留给莫凡。

只希望这些东西能对他起到一些帮助。

至于说拆古老王的陵寝。

第一次的拆墙,是因为他不敢去堵正门的那些机关,而拆墙进来,就没有这些顾虑。

第二次拆阵法,是因为他不敢去赌“九死一生桥”。

看过原著的陆乘自然知道,这破玩意儿是真正赌概率的,一旦赌输了就会被传送到一处空间,去和那些源源不断的亡灵战斗。

然而就算没有这些原因,陆乘其实也想把这里拆看看看,主要是想学学这些阵法知识,虽然有些古老,但现在也属于是隐秘传承了。

况且他也看上了煞渊。

现在修为低微掌控不了煞渊,但可以先熟悉熟悉,之后修为高了别说掌控煞渊,甚至说不定能直接从苏醒古老王的手里,直接把煞渊的控制权给抢过来。

现如今古老王还在沉睡,没有能力去管他,不如提前把能做的都做了。

等过几个月,莫凡来这里完成属于他的戏份,煞渊这个好东西就真的与他无缘了。

虚假的桥梁不断坍塌,化作一地碎石沉入下方那深不见底的黑渊中,只留下一条真正通往目的地的玉桥,直直扎入不知名的虚空中。

远在九死一生桥的另一端,是一座仿若为巨人族搭建的祭坛。

石阶之间的落差远超常人的身高,一道血红瀑布自上而下垂落,形成一条充斥着血腥的红毯。

红毯末端的王座上,端坐着一副气息深邃的华丽铠袍。

古老王!

数千年的岁月早已让古老王的肉身与这幅铠袍融为一体,伴随时光的消磨至今,这幅铠袍早已成为了一副空壳。

这位存在已不知沉睡了多久,但若无其他变故,这副铠袍也将继续沉睡下去。

但在原时间线中,是黑教廷的人打破了这一种平静。

现如今,打破这种平静的人换成了陆乘。

费千辛万苦爬上这如山岳般高耸的祭坛,陆乘终于直面了这位传奇存在。

看着依旧丝毫不动的铠袍,陆乘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为何没有丝毫敬畏,反而生出了一些无以言明的傲慢。

岁月变迁,如此强大的存在最终也倒在了时间面前。

如今,陆乘站着,它却只能勉强坐着。

现在,陆乘立着,而它怕是连堆着都做不到。

在那种无以言明的激动情绪催动下,陆乘拿出手机,转身将自己与古老王同框,伸手比了个“耶”的同时按下了快门。

“茄子!”

“什么是茄子?”

“跟茄子没关系,这就是为了在拍照的时候,看起来和微笑一样。”

“这么说,你很开心吗?”

“岂止是开心,那简直是……”

在这平淡而自然的对话中,陆乘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知怎么的,眼皮也突突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