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兽夫一剑刺死

睡梦间,毓明殊突然被一把利剑贯穿胸口,隔着满眼的猩红,她看清了黑暗之中的那张脸。

“主人。”

雄性沉稳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毓明殊猛然坐起,睁大了眼睛。

上一秒她还被眼前的雄性一剑刺入胸口,而现在他正跪在自己床前,近乎完美的身材上,遍布渗血的鞭痕。

毓明殊用手抚过胸口,倒是一切安好,只不过做了一场梦而已。

再抬头看苍染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挥出手臂,重重地扇在他脸上。

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哪怕是梦里,她也无法容忍苍染对自己的背叛,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他主动招惹自己!

莫名地挨了她一巴掌,苍染依旧笔直地跪在那里,承受着她无端的怒火。

“对不起,吵醒您了。”

结婚以后,毓明殊喜怒无常,想来也不会听自己解释,是她在梦中惊恐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毓明殊任由苍染继续跪着,许久之后,她才说:“抬起头来。”

苍染顺从的照做。

毓明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俯下身来与他对视。

苍染虽是雄性,却是皇子,长相也极为英俊,如果不是他犯贱,非要设计自己,硬要当她的正夫,她也不会这样对他。

“你恨我吗?”毓明殊问他,手指轻轻地划过了苍染胸前的一道鞭痕。

刚才过于真实的梦境,还是给她造成了挺大影响,让她很想知道苍染对自己的态度。

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在她的指尖下轻轻颤抖,苍染闭上眼睛虔诚的回答:“不恨。”

毓明殊却是清冷地笑了一声:“说谎。”

既然她不相信,苍染也就不再解释,只是在她面前保持着标准的跪姿。

他越是这个样子,越让毓明殊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之前,他也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过她任何的解释。

毓明殊抓起手边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苍染闷哼一声,鲜血顺着他的肩胛蜿蜒,他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

“滚出去。”毓明殊愤怒地扔了鞭子。

苍染这才沉默地起身,捡起鞭子准备放在她的床边,又被毓明殊握住鞭子给抓了回来。

所以,她还没有发泄够吗?

苍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松开拿着鞭子的手,在她面前又跪了下去。

“请主人继续责罚吧。”

毓明殊却是一把夺过,将鞭子扔得更远,对着苍染恨恨地磨牙。

“七皇子,你还要在我面前伏低做小,装到什么时候!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那时候你到底有多放肆,我会不知道吗?”

毓明殊甚至都觉得梦里那个带着恨意,一剑刺向自己的苍染才是真正的他。

“在你面前,我本就应该是现在的样子。”苍染并没有否认毓明殊的指控,但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滚,你给我马上滚出去!”

苍染的话,却彻底点燃了毓明殊心中的怒火。

就算他是皇子,在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真以为被她抽了几鞭子,就可以一笔勾销,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这样的补偿,她不稀罕!

房门重新关上的声音传来,毓明殊烦躁地走到窗前,用力扯开窗帘,让明亮的月光撒入屋内,却根本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

她是帝国八位大区执政官之一,本不想卷入皇室斗争,却被七皇子苍染设计,在皇家晚宴上颜面尽失,不得不娶他为正夫。

为了报复羞辱苍染,她非要和八位兽夫同一天结婚,女皇竟然也同意了。

结果,就这点破事,直到今天还挂在星网热搜上。

大概也是因为她的行为太霸道了些,才会做这么一个梦。

梦里,不止苍染,其他兽夫也恨她入骨,冷眼旁观了她的死亡。

或许,她是该扭转一下这个情况了。

重十五进来的时候,毓明殊仍在望着窗外出神。

深红色的蚕丝睡裙垂感极好,勾勒出她的妙曼曲线。

“主子。”重十五敛住心神,恭敬地行了跪礼。

突然从主子的暗卫,变成她的侧夫,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旁,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守护她,永远是自己唯一的使命。

“十……”毓明殊刚想叫他十五,却又想到婚前已经给他改了名字,便改口唤道,“重越。”

“主子叫我十五便好。”重越低声回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他倒不希望她改口,因为“十五”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有份独有的亲昵。

毓明殊被他逗笑,眉眼在那一刻终于染上了些明媚:“我侧夫的名字,总不能只是个代号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做暗卫,你也早该有自己的名字了。”

“侧夫”两字落入耳中,重越觉得很不真实,却又是发自心里的欢喜。他恭敬地跪伏在明殊脚边,郑重答道:“属下明白了。”

“起来吧。”

不知怎地,看着他正经的样子,毓明殊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毕竟在那个梦境里,侧夫们对她的生死冷眼旁观,唯独没有重越的身影。

说完全不受梦境影响是假的,她本就和重越最熟悉,现在更是不自觉地对他多了一份亲近。

于是她重新合上了窗帘,在昏暗旖旎的灯光中,款款走向重越。

“重越,叫声妻主听听。”

毓明殊挑起重越下巴的时候,和对待苍染时的态度截然不同,她望着重越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天然的娇媚。

“主……子……”

重越却因为她突然的主动有些不知所措,喉结滚动间,连说话都磕绊起来。

一张俊脸更是染上了云霞的颜色。

虽说暗卫最后都会是主子的人,但他现在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都已经是我的兽夫了,还要这么害羞吗?”

毓明殊的手指开始沿着重越优秀的下颌线划动,言语有些轻佻,完全不似以往的高冷。

“主子,您还好吗?”重越忍着她恶劣的逗弄,不放心地问她。

“我很好啊。”毓明殊巧笑,踮起脚尖,手臂挂上了重越的肩膀,红艳艳的软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重越,你想不想成为我真正的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