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龙泉现世?

“哼,女帝,你扣押我玄冥教昭圣阎君的事我们还没去找你算呢,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门了。”

水火判官表情阴霾的看向岐王,眼底却充满忌惮。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我听闻昭圣阎君前往秦州,特来相告。秦州的魏博节度使我可管不了,你们要拿人,自己去找他。”

“可你们若敢动我其他大州百姓,那位便只能让玄冥教换换换判官和阎君了!”

岐王睨视着玄冥教众人,腰间岐王剑出鞘半寸,只见一道清冷丝线划过,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老三玄圣阎君的头顶的发髻已被削为两段,头发随风飘落。

老三怔怔的咽着口水,只觉得头顶一凉,伸手摸去,顿时惊在原地。

不是…我上有老大老二,下有老四,为什么削我?

一看就是淫贼。

岐王不屑的收回佩剑,重新看向水火判官,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水火判官见此,目光来回在岐王与圣姬之间扫视,最后恶狠狠的盯了儒士两人,愤然离去。

“走,接昭圣阎君,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回到亡墓旁,看着还在昏睡的玄冥教众,水火判官冷哼一声,一股阴寒气息扫过全场,瞬间将昏睡的众人惊醒。

假寐的童尘突然浑身一颤,翻身跃起,立刻来到判官身前躬身道歉。

“大…大人,属下知错,哪知道他们如此阴险,居然下毒。”

“下毒你们已经没了。”

水火判官斜视了他一眼,也没把他们怎么样,转而翻身上马,长驱北上。

四大阎君也冷笑的看着他,很快上马追上水火判官的步伐。

“老大,你没事吧?”

清醒过来的秦羊闻声看来,询问道。

“没事,赶紧上马追上。要是掉队了,那才是真有事。”

……

秦州城,魏府。

奢华庄严的房间里,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见属下进来,沉声问道:

“人找到了吗?”

“禀大人,没……没有找到。”

来者眼神微颤,站住躬身,惶恐道。

“砰!”

扈从刚说完,立刻被一脚踹飞出去。扈从慌忙爬起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多言。

“废物!”

中年男子怒骂一声,转身一掌拍在身前的太师椅扶手上,双眼微眯,眼神漠然。

深思半响,男子最终长叹一声,轻声吩咐道:

“这段时间玄冥教的找过来,一律不见。就说我不在,人让他们自己去找。”

“去吧。”

……

另一边,童尘等人刚一追上水火判官,便听蒋仁杰驾马上前询问。

“大人,魏博节度使势力庞大,若是以前还能听那李茂贞的,但是现在……怕是早已另有所图。”

“那女帝引我等前往,莫不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

水火判官闻言皆是摇头,正色前方,水判官冷声开口:“那魏博早有谋逆之心,现在宋文通不知所踪,我看这新岐王是已经压不住他了,才出此下策,引我等前往。”

“那我们?”蒋仁杰装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火判官接着补充道:“女帝想让我等鹬蚌相争,可她哪知晓魏博节度使与大梁已私下相交。此行若是顺利,我等完全可以代表冥帝,与魏博节度使一起推翻岐王府。”

“大人高见!”

蒋仁杰见此不再多言,躬身驱马退于原位。

其他四大阎君见状纷纷看来,各有忧虑。

老四:“大哥,咱们这次一定得接回老五啊。”

老三:“大哥,老五失踪这么多天突然现身,其中必有隐情。”

老二:“都少说废话,大哥自有定夺。”

老五:“大哥,不行咱回去吧……”

“……”

四人目光瞬间聚集过来,那眼神就像在说:

“这有你什么事,再不滚我们送你滚。”

“既然四位哥哥不欢迎,那小弟这就告退。”

童尘尴尬一笑,驱马后退挑逗黑白无常去了。

白无常担忧的看向黑无常:“大哥,这次行动牵引了这么多势力,实力都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我们可得小心行事啊。”

“小妹所言甚是,我们到时候就围绕在判官身后,若是不敌,走为上策。”黑无常点头回应。

“那个,跑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童尘伸过头来。

白无常瞪了他一眼,顿时不再说话,改为眼神交流。

就在这时,一只苍鹰盘旋落下,立在火判官肩头。

判官接过鹰爪上绑着的信笺拆开一看,顿时眉头大皱。

“所传何事?”水判官出声问道。

火判官表情庄重,沉声开口。

“孟婆说晋地沧州有龙泉剑现世的消息……冥帝已经前往查看,让我们此行自做决断。”

“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水火判官突然一同开口,并召集众人,加鞭急行。

“加快步伐,明日赶到秦州!”

……

汴梁前夜,玄冥教总舵。

密室中,闭关修炼的朱友文骤然睁眼,一把甩开手中的尸体,面上甚是陶醉。

结束今日修行,朱友文正欲起身离去,耳边传来一缕宛如蚊鸣的细微耳语。

“晋地沧州,龙泉现世。”

细细听完,朱友文神色大喜,眼中精光乍现,立刻破门而出。

可刚一出门,他那个修成异形的哥哥,却是晃着短腿走了过来。

朱友珪抬头看着眼前的魁梧男子,用他那纤细刺耳的嗓音开口说道:

“我的好弟弟,你我二人自从攻入大唐后,是多久没一起畅饮了?”

朱友文见此心下一叹,即刻便知自己怕是去不成了。

“回兄长,我二人怕是几年未饮了。”

“那不如今日我二人畅饮如何?”朱友珪神色悠然说道。

“既如此,兄长请!”朱友文也不拖沓,躬身指向殿外。

“不用,我已带来。”

朱友珪从背后取出一个精致酒壶,开盖大口畅饮,饮下近半,这才爽朗长叹,将酒壶扔给朱友文。

“咕噜咕噜。”

朱友文接过,同样对壶大饮,不消片刻,酒中烈酒已被二人瓜分殆尽。

“咕咕咕。”

“此酒如何?”朱友珪问。

“甚烈,甚香,甚好!”朱友文放声大笑道。

“这是我从大唐宝库中寻来的灵溪酒,既然弟弟满意,那便回去歇息吧。”

说罢,朱友珪转身欲去。

“兄长我……”

话音刚起,朱友文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不起。

“我的好弟弟,此次怕是要睡得有些久了……”

……

藏兵谷。

星垂天际,明月当空,幽幽月光透过天窗洒落在伏案棋盘之上。

殿中,袁天罡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左右互搏,自行对弈。

突然,一朵乌云遮盖天窗,那棋盘上双方正暗藏杀机、伏线千里之时,那杀机一角,竟然“咔”的一声裂开了。

袁天罡眉头大皱,大手一挥翻转棋子以作占卜,可观其卦象,又是混乱不堪。

掀翻棋盘,罡子手数六爻,掐指一算,顿时惊怒起身,瞬间破房而去。

是谁?

竟敢用我的局做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