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洗筋伐髓,血肉蜕变

江州吃喝之后,也没歇停,而是继续肝那《太虚玄素经》。

如今他绘制符箓越发得心应手,他甚至能捏出冰刀,在冰块上雕刻符箓,丝毫无差。

御敌之际,若是升起六块冰符,将敌人围困其中,再用符箓配合阵法,想来杀伤力必能上升一大截!

清晨时分,江州待那最后一枚符箓消散,这才缓缓起身。

等离了院落后,江州顿时好奇那种子长成什么模样了,于是前往探查。

可等他到了那种子旁时,方才愣在了原地。

因为在‘草本通’的加持下,这一夜的功夫,竟让洗髓果开花了。

不仅如此,这洗髓果上还结了个小小果实,红彤彤模样,江州把那洗髓果采摘下来细细打量,发现其中灵韵十足。

“这就是那洗髓果了么?”

洗髓洗髓,乃是将精髓中的杂质剔除,保留精华。

若不是那些鼬妖,江州还不知这东西的用法,竟是个宝贝。

此时江州不再犹豫,将那洗髓果整颗吞下。

这洗髓果入口之后,分明是果实,可绵软之中就化作饱满的汁水,流入口中。

江州则是盘腿坐下,开始细细感受起来。

这毕竟是他初次食用灵果,原先江州以为灵果灵果,好歹入腹之后会觉得神清气爽,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洗髓。

可没想到这洗髓果入肚之后,江州浑身好像有熊熊烈火烧了起来似的。

就连那衣物都被烧的卷曲起来!

“我靠,怎么回事?”

江州连忙施展水法,开始压制这股身体之中的无名火焰。

但这无名之火像是从骨头中钻出似的,一时之间竟压它不住。

江州瞥见那门口的望凌河,于是毫不犹豫,猛地褪去衣物,钻入了水中。

随着身子不断下沉,那股身体之中的火似乎也继续变烈,与之抗衡。

江州就这般在河流之中,内生水法,外用河流,一起压制体内的火焰。

也不知过去多久,江州忽然睁开双眼,只觉那皮肤上竟火辣辣的刺痛。

随着这股刺痛,那毛孔中赫然有黑油一般东西溢出,这黑油甚至不融于水,而是被水流冲走,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所有的毛孔都开始一点点分泌这黑色油水。

江州如今也无法,只得闭上双眼细细感受。

许久之后,江州再度睁开双眼,便发现那黑色油水早已停止了分泌。

而他自己,则仿佛在这油水溢出之后,筋骨血肉发生了极为明显的变化,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外在。

如今的江州,身体精瘦却力道磅礴,皮肤白皙但韧性十足。

随便一捏指,那力道估计能戳破石碑。

这便是洗髓带来的效果么?

他身子一抖,猛地浮出水面。

如今的江州看不着自己的脸,若是有铜镜的话,便能看出他面如冠玉,看外观乃是个谦谦君子。

可实则这身筋骨血肉,就连武者修炼个十年,都未必有这般的效果。

此时江州的衣服上,沾染着不少黑油。

他只得回去院落之中,换了身衣物,顿觉神清气爽。

没想到那鼬妖竟无形间给他送了个这般好的东西。

那洗髓果的种子还有一些,待江州寻个功夫,将这些洗髓果一起种了。

然后多吃两颗看看!

江州收拾好一切后,望了望天色,已日上三竿了,当即不停歇便去了漕运道口。

也就在他前往漕运码头的同时,冯德申与曹甄二人正勃然大怒!

啪!

曹甄猛地将那茶盏摔在地上,冷道:“他何时死的?”

冯德申也是十分恼火。

没想到鼬妖前往调查江州,竟又死了。

这消息乃是鼬族的信探前来禀报的,说他们首领被人杀了,族群中的命牌碎了。

冯德申方知它死了的事情。

卓高远、秦破军、鼬妖,这些直接或间接与江州扯上关系之人,都悉数死了,足可见江州嫌疑巨大。

冯德申便火速来寻曹甄商议了。

冯德申眯眼道:“我炼那火魂奴,先前也不知被谁被摘了果,将我辛苦炼制的火魂奴给掠夺走了,想来和这江州脱不了干系!搞不好聂槊也是为其所杀!难道河神大人还不出手吗?他老人家,究竟何时动手?杀了这厮!”

曹甄虽说恼火,但冷静的也极快。

他缓缓道:“你莫要被冲昏头脑,暴露自己,目前来看虽说那江州嫌疑最大,可也未必是他所为,河神大人已到了晋阶的关键时刻,想来有自己的安排。”

冯德申冷道:“无论怎说,江州不过区区小甲,杀了也就杀了,宁杀错莫放过,我今日便去找他,若是教我发现他半点蹊跷,当场将之斩杀了!不!哪怕我发现不了他的蹊跷,此人也必死无疑,杀了他我才能安心,若杀错了人,顶多也就多个枉死鬼,怕个什么?”

话音落下,冯德申便猛地起身,气势汹汹夺门而去。

前往漕运道口去了。

他已打定主意,不论江州是不是那幕后之人,冯德申都要生吞了他!

江州到了道口之后,众河工见了他均笑着招呼。

只因江州对他们宽厚仁和,而且从不问他们索要供奉。

原先众人担心,虽说江州从前是河工出身,可升任小甲之后或许就转了性子,光顾着捞偏门要奉钱,和别个小甲一样压榨他们,所以虽然面上熟络,但心头不免戚戚。

每日见了江州也是脸色有些复杂和尴尬。

可没想到江州上任之后,只嘱咐他们工作,旁个什么也不在乎。

甚至偶尔会弄些吃喝肉饼干粮什么的,分给众多劳工,缓解他们饥饿。

这么一段日子接触下来,众人才发现,原来江州还是那个江州。

这才与他再度随和起来。

江州来到漕运道口后,先是听吴志业给他讲述了一番进度。

说来惭愧,他虽做了个小甲,但实则乃是为了刺探敌情,每日光顾着修炼了,此地的工程进度都是没甚关系。

幸好有吴志业在,替他分忧不少。

吴志业其人,虽说嘴巴直通肠胃,藏不住话,但性子乃是个耿直性子,干活半点不偷懒的,江州信得过。

二人谈话间,吴志业正要和江州说些什么,忽然瞥见那堤坝上,冯德申阴着脸走来。

而江州顺着吴志业眼神,也望见了冯德申。

那冯德申眉眼间的杀意,凝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