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奎托斯的话,帝皇和鲁斯都感到十分理亏,其他原体并不认为奎托斯可以团灭他们,但也没必要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争论。
原体既是帝皇的儿子,也是星际战士的父亲,所以他们多少能够理解做父亲的心情——如果帝皇要消灭他们的儿子,他们多半也会奋起反抗。
都怪帝皇不早点显露人性。
看小金乌,生而为神,有多少人把它当神敬畏,天天都在想怎么把它骗回去。
以小金乌白给的性格,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新的保姆。等它变回来,就会自己跑回来了吧。
原体可以这么安慰自己。
但跟奎托斯相处时间不长的战犬军团却无法忽视他对帝皇的威胁。
虽然他们植入了奎托斯的基因种子,但他们首先是泰拉人,是帝国的星际战士,是帝皇的死亡天使。
他们为帝国奋战的时间甚至比奎托斯醒着的时间都长,所以他们认为自己有必要让父亲知道——
“滚出去。”
奎托斯烦死了那些毫无主见整天父亲长父亲短的战犬。
曾为人类的记忆被催眠植入的战争知识覆盖,他们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在乎,居然有脸说对基因之父绝对忠诚。
他们连自己为帝国还是为帝皇战斗都分不清。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力量源于基因之父,在父亲身边就可以得到更多力量加成,然后他们就死皮赖脸地跟在自己身边,试图用不存在的亲子关系绑架自己。
“警告你们,我只有一个儿子,以后不许叫我父亲,也不许在我面前大声喘气。”
战犬的代表没有退让。
他们似乎认为自己有能力,也有资格让奎托斯听自己说两句。
奎托斯还未出手,斯巴达战士和女武神就将他们全部缴械,狠狠地踩在脚下。
“下令吧,我们的统帅。”
小金乌失踪后,斯巴达战士和女武神就做好了与帝国开战的准备。
他们的表现还算正常,失去小金乌宠爱的卡塔昌整个球的动植物都狂暴了,要不是它们没法传送,怕不是已经淹没皇宫了。
看到其他人那么愤怒,奎托斯反而没那么愤怒了。
“阿特柔斯一定会回来的,”奎托斯说,“但在他回来前,我不想看到任何帝国人。”
“明白。”
斯巴达战士和女武神会守卫在奎托斯门外,将任何靠近奎托斯,打扰他思念儿子的人全部斩杀。
战犬的忠诚受到了考验。但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遭到了父亲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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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烦人的声音打扰,奎托斯开始思考,他的阿特柔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晌,他吐出了友人的名字。
“奥克斯。”
全身仿佛被焦油覆盖,只有代表誓约的金色石头闪闪发光的人形出现在他面前。
“奎托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不会问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但我希望你现在诚实地面对我,老朋友。”
“你们父子可真像,但阿特柔斯就比你会说话。”
奥克斯的语气颇为轻松,但他说出的真相却让奎托斯都感到沉重。
真名,代表一个人或一个东西的本质。
奎托斯自始至终都是奎托斯。
他做过凡人,做过半神,做过战神,但他从未遗失自己的名字。
阿特柔斯却不一样,这个名字本来属于某个死掉的斯巴达战士,奎托斯将阿特柔斯这个名字赋予自己儿子,从而将他的命运分成了两半。
“阿特柔斯是为了你才成为阿特柔斯的,没有奎托斯,就没有阿特柔斯,所以他也只能在你面前保持阿特柔斯的形态。”
奥克斯不给奎托斯质疑的机会,继续说。
“你很清楚,你和劳菲都不会变形术,所以阿特柔斯的能力源于你的父亲宙斯。”
不止是变形,还有控制天气的能力。
北欧已经有自己的雷神,但阿特柔斯却能射出光属性和电属性的箭,他发脾气的时候还会影响局部天气,这些都是宙斯的天赋。
奥林匹斯诸神陨落后,属于他们的神格只有最后一个神之子才能继承。
那就是拥有众神之王宙斯直系血统的阿特柔斯。
换言之,阿特柔斯就是行走的万神殿,在他找到合适的新神前,必须背负所有神明的职责。
神明的力量很强大,但控制不好就会对世界造成危害,所以,阿特柔斯不能轻易把神格送出去,他要培养候选人,考验候选人,直到对方成功封神。
但封神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因为阿特柔斯还有属于洛基的命途,他不止是古老神明的孩子,还是弑神者的孩子,他还背负着“诸神黄昏”的命格。
当他选出的神明失格,他就要处决对方。
“我不明白,阿特柔斯的身体怎么可能承载那么多相互冲突的力量?”
“因为他是洛基。”奥克斯叹息道,“虽然在你们的世界,阿特柔斯用灵魂魔法复活了芬里尔,但在原初世界,洛基是芬里尔的亲生父亲。”
阿特柔斯可以变成狼,洛基当然也可以,所以他才能和另一个女巨人结合,生下吞噬世界的魔狼。
而芬里尔又是哈提和斯库尔的父亲。
换言之,三只狼的血统都源于洛基,它们的能力也是从洛基那里得到的。
不是阿特柔斯变成狼以后得到了狼的能力,而是他本来就有那个能力,只是以狼的形态显示出来而已。
“现在你明白了吧。”奥克斯说,“你和冰霜巨人的结合,赋予了阿特柔斯两大神系的能力,那些能力最终将阿特柔斯变成了完美的神之容器。
“阿特柔斯体内神力失控的话就会变成魔狼芬里尔,并将怒火宣泄到恶魔和邪神头上,等它发泄完了,就会变回来。”
奎托斯:不愧是我儿子,能力切换地这么溜。但是……
奥克斯知道奎托斯在纠结什么。
“阿特柔斯始终都记得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用芬里尔的吞噬天赋将神格封印在体内,只用了一个循环:太阳-黑洞-白洞。”
作为恒星太阳,阿特柔斯会以小金乌的形态出现并给世界带来光明。
如果一个世界无药可救,他会变成魔狼将其吞噬。就像黑洞吞噬周围的一切。
旧世界的毁灭之后则是新世界的诞生,曾经被黑洞吞噬的物质和能量又会被白洞喷出去。
虽然阿特柔斯还没经历过创世阶段,但他体内有一个小世界,唯一的生物就是狼。
它们信仰的是原初之狼,所以不用担心阿特柔斯孤军奋战,他有一支庞大的狼群为他而战。(放克系世界就是廷达罗斯之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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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托斯跟奥克斯的对话没有防着帝皇,免得还要再解释一遍。
矮人兄弟让伏尔甘放宽心,阿特柔斯经常溜出去玩,就算不认识什么人,其他动物也会照顾他的。
至于罪魁祸首鲁斯,他在听完阿特柔斯变狼的解释后,居然非常自豪地认为自己给小金乌喝酒这事歪打正着了。
要不是奎托斯现在闭门思念儿子,听到这话非把他打进ICU不可。
太空野狼虽然崇拜基因之父,经此一事也觉得他做事不靠谱,跟奎托斯结仇事小,被小金乌讨厌事大,他们还等着阿特柔斯变狼给自己撸呢。
要说整个泰拉有谁最高兴,莫过于狼团的符文祭司了。
“晦气的比约恩,你走狗屎运了。”
发现狼王的命线和晦气的比约恩纠缠在一起后,他一直在想怎么让比约恩早点挂,免得把霉运传给狼王。
最近一次占卜,嘿,他发现两人的命线被一只巨大的熊爪拍散了。
那之后,狼王的命线就和另一只熊缠一起了。
以狼王的命格,对付一只熊肯定不在话下。
狼王挨揍时就在现场的比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