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控

“你不配知道!”

薄斯年低喝一声,身后的高洪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痛苦的捂着肚皮哀嚎着。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彪爷,是这片的龙头老大!”

薄斯年冷眸睨了他一眼,“很快,你就不是了!”

他一招手,身后过来几十个黑衣人将刚才的那些人全部带了下去,包括那名酒吧经理。

经理吓得跪地求饶,“薄总饶命,求您看在我不知道她是您夫人的份上,饶过我这次!”

他脑子倒是转的快,又跑去苏离惜那里求情,“夫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边磕头边打自己耳光,可是薄斯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眼神于勇就将他提了起来,直接拖着走了。

他来到苏离惜的面前,看着她醉眼迷离又有些恐惧的模样,既心疼又懊恼。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苏离惜以为还是刚才那些坏人,本能的反抗起来。

他抓住了她的手,轻声慢语道,“丫头,是我。”

苏离惜听到熟悉的声音,眨了眨雾湿的眼眸,看清了薄斯年的脸蛋,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小叔,刚才那些坏人,他们想把我抓走,想杀了我和我的孩子!你快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薄斯年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抚了抚她的额头,看向她的眸光里满是心疼。

她应该是被那些人吓到了,才会变得如此语无伦次。

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想带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转身瞟见了角落里的靳泽林。

微怔,但并未理会,径直走了。

靳泽林叫住了他,“你有必要这么绝情吗?见面都装作不认识,老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有关系吗?”

薄斯年眸色微变,但还是没有停留带着苏离惜走了。

靳泽林想跟上去被高洪挡住,“今日薄总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免得自讨没趣。”

靳泽林没再跟上,心里却也是愤愤的,眸光尽显失落。

许再再凑到了他的身边,八卦了一下,“你和薄斯年是什么关系?”

靳泽林睨了她一眼,“你不会去问他吗?”

“我得敢啊!?”

许再再一脸怂,“他这个样子像要吃人,我跟上去还不被他迁怒?纵然我是惜惜的闺蜜,也得悠着点,这个男人可不好惹。”

靳泽林垂下了眉眼,他当然知道薄斯年有多难搞。

这么多年了,他是一点都没变。

......

薄斯年抱着苏离惜上了车,吩咐车窗外的高洪一声,“查查这酒吧的老板是谁?明天就让他在帝都消失。”

高洪得令,立即去办了。

薄斯年看着怀里苏离惜,替她整了整额头的碎发,微微叹息一声,“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一定很难受吧?”

随即吩咐司机一声,“回繁园,通知孙叔,让他准备好醒酒汤。”

司机立马启动了车辆,并拨打了孙伯安的电话安排了下去。

一路上,苏离惜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全是在骂薄宴臣负心之类的话,还有关于孩子的。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到繁园之后,他将苏离惜的放到了床上,孙伯安端来了醒酒汤,他接过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但她似乎不喜欢这个味道,怎么也不肯喝,小手一挡将醒酒汤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孙伯安递上纸巾,提醒道,“先生,要不然先让夫人泡个热水澡,缓缓再让她喝醒酒汤吧。”

薄斯年接过纸巾替苏离惜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吩咐道,“去给夫人准备热水,再让王妈叫几个人过来侍候夫人沐浴。”

孙伯安去安排了,没一会王翠莲就来了,她带来几个得力的女佣向薄斯年打了声招呼。

薄斯年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并叮嘱了句,“好好照顾她,我先去换件衣服。”

王翠莲应了声,“先生放心,我们会小心伺候夫人的。”

薄斯年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他刚换了身睡衣,还没系上扣子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并伴随着王翠莲着急的声音,

“先生,您去看看夫人吧?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控了,手里拿着把刀子乱砍,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

薄斯年紧张起来,打开房门吩咐一声,“去把姜医生叫过来!”飞奔向了苏离惜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苏离惜站在床上,一手抱着一个布娃娃,一手拿着把手果刀,指着床下的众人,模样很是恐惧与害怕。

“你们不要过来,不准你们伤害我的孩子,不准!”

说话间,她手中的刀子胡乱的飞舞着,似在与什么人对峙!

吓得佣人们一个个的都大惊失色,自然没一个敢上前阻止的!

薄斯年箭步上前,朝苏离惜呼唤一声,“丫头,你放松点,没人伤害你,我们是来帮你的。”

听到薄斯年的声音,她像得到了救赎一般,眸子里的恐惧与害怕消散了大半,手中的刀子也渐渐的松了下来。

薄斯年想趁机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刀子,没想到窗外一声猫叫响起,她又重新握紧手中的刀子,并朝着面前的薄斯年一划。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出现在了薄斯年的手背上。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在了地板上。

苏离惜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捂着脑袋疯狂的尖叫,“血!血!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

薄斯年意识到了什么,先用手帕将自己的手包了起来。

没了鲜血的刺激,苏离惜渐渐的平静下来。

薄斯年趁机将她手中的刀子抢了过来,她跟着像虚脱了一样瘫在了他的怀中,他当即催促道,

“快,再去催催姜医生,让他快点过来!”

得到命令的王翠莲去打电话了,只是电话没接通姜星诩就到了,没进门就听到他的牢骚声,

“我说薄斯年,这次又是谁得急症了,大晚上的把我叫来?!你能不能消停点,让我睡个好觉!?”

薄斯年来不及多作解释,朝他催促道,“你别在那杵着了,快进来瞧瞧惜惜,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姜星诩进来,先瞧见了他手上渗出血的手帕,担心道,“你这手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