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和原作无限列车篇章中，

他为了保护乘客，保护炭治郎这几个鬼杀队的后辈，一直死死抓着猗窝座不倒下那时的情况一样。

支撑炼狱杏寿郎突破自身极限学会炎之呼吸奥义的，是他那保护他人的意志。

林默和炼狱杏寿郎他们这次讨鬼任务，鬼杀队成员没有出现任何伤亡，要知道他们所应对的对手可是十二鬼月。

对于鬼杀队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讯，鎹鸦提早一步回去汇报消息。

不仅斩杀十二鬼月的炼狱杏寿郎会被提拔成为柱，参与此次行动的鬼杀队成员等级也都会跟着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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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府邸。

小千寿郎看到凯旋而归的林默与甘露寺别提有多开心。

“默哥哥，甘露寺姐姐。”

“大哥呢？”

小千寿郎踮起脚尖，探头朝林默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杏寿郎的踪迹，开口问道。

“大哥此刻应该是身处鬼杀队总部，准备接任新的炎柱了。”林默伸手按着小千寿郎的脑袋，开口笑道。

听到这个消息，小千寿郎开心地喊出声：“太好了！大哥终于完成梦想成为了柱！”

“我一定要好好努力，日后也成为像大哥一样的人。”

小千寿郎攥紧小拳头，坚定开口道。

林默忽然有所察觉，抬起头看向了远处。

他笑着和小千寿郎和甘露寺打了声招呼后，便是朝里头走去。

“看来大伯还是关心杏寿郎大哥的。”林默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道。

屋檐长廊下，胡子拉碴的炼狱槙寿郎拎着酒壶，依靠着门，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见到林默，炼狱槙寿郎面无表情，拿起酒壶又是狠狠灌了一口，他开口骂道：“谁说我关心他的，我只是觉得吵闹，这才走出来看看情况。”

“如果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意的，又何必去听？”

林默看着眼前这个拧巴的中年男人，感到有些可怜。

受到妻子去世，以及看过炎柱之书、了解日呼真相，经历双重打击的炼狱槙寿郎，明明是爱自己的两个孩子，可他的父爱在这种情况下却直接扭曲，变得畸形，只剩下否定与谩骂。

以至于原著中，直到大哥去世的那一刻，都没能得到身为父亲炼狱槙寿郎的认可。

而得知自己儿子死讯的炼狱槙寿郎，也只能默默躲在自己房间饮酒落泪。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莫过于此。

炼狱杏寿郎以为自己的父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仅仅只是母亲离世的原因。

林默知道真正的原因，远不止于此。

炼狱槙寿郎看着林默，伸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水，眼神有些意兴阑珊。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成为柱又怎么样？！

没有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

炼狱槙寿郎双眼再次失去了光，低垂着眼眸，转身准备离去。

“你是认为成为柱也没有意义，一样无法战胜鬼王。”

“当鬼杀队剑士，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恶鬼手里，所以这些年你一直打击杏寿郎他们兄弟俩，不传授他们呼吸法与剑术。其实是不想他们成为猎鬼人，是吗？”

炼狱槙寿郎站住身子，回过头来，死死盯着林默。

如同一头睡醒的雄狮。

他没曾想到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竟然会被眼前的少年给看穿。

林默虽然在炼狱家生活了几年，可在这之前炼狱槙寿郎与他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意，又何况是一个多年未见的侄子。

“不要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炼狱槙寿郎怒视着林默，沉声道。

“日之呼吸。”

“你怎么会知道日之呼吸？！是我愚蠢的弟弟告诉你的？”炼狱槙寿郎质问道。

炼狱槙寿郎默认林默是从炎柱之书上得知道日之呼吸的内容，林默的父亲当年确实有机会阅读到炎柱之书。

见林默没有否认。

炼狱槙寿郎冷声道：“小鬼，你既然已经知道炎柱之书上的内容，那么就更应该清楚，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

“人的能力生来就注定好了，有才能得人只是凤毛麟角，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毫无价值可言的芥尘罢了！”

“日之呼吸是起始的呼吸，其余所有的呼吸都只能算是日之呼吸的追随者而已！是对日之呼吸的粗劣模仿！”

“包括炎水风在内的所有呼吸法，通通都是！！”

“而就连那位传说中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都没能斩杀掉鬼王。”

“我们这些连日之呼吸都不会的普通人，又怎么做什么？”

面对炼狱槙寿郎的质问，林默平静开口道：“你错的地方有两点。第一那名使用日呼的剑士没能杀死鬼王，不代表他赢不了鬼王。第二，其余所有呼吸法却是如你所说，都衍生自日之呼吸法。可不代表它们是日之呼吸的劣化版。”

“所有呼吸法一定是最为契合使用者自身的。”

“强的是人，而不是呼吸法。”

“你不用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

炼狱槙寿郎对日之呼吸的了解全都来自炼狱家世代相传的那本炎柱之书。

而这本原著之书，是由与缘一同一时代的炼狱家祖先所记载。

上面许多内容，全都是炼狱家先祖自己的主观理解，里面有很多谬误。

比如炎柱之书上说，只有天选者才能使用日之呼吸，而日呼天选者的特征是额头上有天生印记。

而后期炭治郎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头上的疤痕是后天造成的，可他同样学会了日呼。

炎柱之书有关“日呼天选者”的记载，完全就是在描述缘一的特征，因为他并不认识其他能够使用日之呼吸的人，这就和说“岩呼天选者”的特征是天生失明、“风呼天选者”的特征是拥有高级稀血一样荒唐。“天生斑纹”是缘一的特征，这并不代表所有“被上天选中的日之呼吸使用者”都如此。

炼狱家的祖先除了神化“日呼天选者”的概念的同时，也“神化”了“日之呼吸”本身。

这才有了炼狱槙寿郎先前那番有关呼吸法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