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依计行事(求追读)

听着耳畔的更声渐远,卢俊义攥着长弓,隐在二楼的墙垣边,目光直刺向望火楼上两个巡哨的军汉。

箭射军汉的办法虽略显刚愎,但却是自有他的一番计较在里面!

他也曾设想过在城内纵火,引走卫兵后,再趁乱带走众人。

但顾虑到高俅手下的鹰犬为讨好高衙内,恐会遣派人手专候。

看着火起不顾其他,便直奔林娘子一家查探。

为此,他并未听从闻焕章众人的劝阻,执意要仗着手中箭术,暗暗结果掉灯笼下的哨兵!

感受着耳畔的狂风呼啸,此刻卢俊义却并不感到惊惶,只是觉得心中多了几分郑重罢了!

毕竟此番成败,可以说全系于这两箭之上了。

但他既敢兵行险招,自是有十足的本事。

世人只知他玉麒麟“枪、棍、拳”乃河北三绝,却不知其箭术亦足以称雄河北!

毕竟他的授业恩师乃是号称铁臂膀的周侗。

他自入门时便要日日精习箭术,所谓精锐射手才能训练的“夜射香火”,对于他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甚至穿越而来,他得空还引导了一番拥有神级箭术天赋的燕青……

你若问书中为何未有展示?

那大抵是卢老爷有着独步天下的武艺,自信一杆枪棒便能荡平敌手,平常不屑于用这等手段罢!

借着夜色,卢俊义手中一根特制的利箭已然悄然上弦,只见强弓拉开如满月,箭锋直指望火楼上军汉的咽喉处。

卢俊义静待狂风呼啸而过,趁着那短暂的无风窗口期,连珠箭瞬时使出——前箭未至,后箭已发。

第一箭正中左侧哨兵的咽喉,飙出的鲜血洒在右边那人的盔盖上。

未待右边那人低头反应,第二根箭矢便已然贯穿其脖颈。

二人中箭缓缓倒地,欲要挣扎求生,但喉管的破裂让他们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

楼里的其余军汉刚被打更的声音吵醒,现如今已然睡得更加深沉。

楼里的伍长听着动静,却也只认为二人惧冷,偷偷蹲在地上躲风歇脚。

这也是常有的事,他便也未去理会,再度沉沉睡去。

西墙跟下的时迁见自家哥哥得手,赶忙在墙根学起鹧鸪叫,接着将早已死死捆在杨树上的绳索抛进屋内。

石秀与阮小七则各自潜行,一个摸向大门,一个走向后门,自去料理一众泼皮。

屋内的张老教头听得暗号,心知大事已成!

赶忙招呼女儿与侍女锦儿挨个上前盘着绳索过墙。

家里仅剩下的几个仆人,却早被他在晚饭中下的蒙汗药麻翻。

此刻都兀自昏睡不醒,并无半点动静。

不多时,一身粗衣便装的三人各背个小包袱,会合于时迁跟前。

时迁手里提着被他砍断的绳索,迅速打量一番石秀与阮小七。

只见前门的泼皮警觉,听见声音便打着哈欠,一起过来查看。

石秀刀光闪处,三人登时毙命。最后面那个则被赶出来的卢俊义一箭射杀。

阮小七见着后门的三个泼皮并无动作,好似根本未注意到什么动静,他便按着吩咐又悄然退回。

知晓这泼皮的死尸掩藏不住,众人只草草处理了一番血迹,便随手将尸体搬到墙角下。

卢俊义拍了拍石秀与小七的肩膀,沉声道:“东京之事将了,便都继续依计行事罢!”

……

却说张教头家附近有个卖炊饼的何公,每日都要赶早去买卖。

当日卯时过半,其照常挑着刚出炉的炊饼出门做生意。

待走到张教头家后院时,远远便瞧着三个泼皮蹲在地上玩闹。

为躲泼皮纠缠,多留下几个炊饼。

他便趁三人不注意,径直进了张教头家的西边小巷。

行至巷口,他却朦胧地见着四人远远坐在一处。

何公心中暗骂:“这般贼人恁地污龊,在这等着他劳资的炊饼呢!”

他陪着笑脸正欲“按例”递上炊饼,却迎面闻得一阵刺鼻的血腥。

借着远处的灯火,他不由失声叫出声来。

眼前的哪里是四人?根本是死人!

后街的泼皮们听了何公杀猪般鬼叫,纷纷冲将过来。

见着同伴尸体,一个满脸淤青的泼皮当先反应过来,赶忙领着其余二人重重地拍打在张家的大门上。

张教头家中果有奸细,虽有蒙汗药“助眠”,但如今过去许久,门外又传来这般动静,奸细中还是有人悠悠转醒,上前拉开大门处被死死卡住的门闩。

众泼皮搜遍宅院,却哪还有林娘子踪影?

泼皮们赶忙又去城北东华门街的樊楼寻高衙内。

一夜宿醉的高衙内挺着日渐肥胖的肚皮才悠悠转醒。

待他闻听了林娘子跑丢了的消息,当即气的跳脚,他狠狠抽了领头的泼皮一个巴掌,吼道:

“你们这帮无用的杀才,前门的废物都被人砍死了,竟都毫无察觉!

丘岳呢?那厮不是说有他的亲卫在望火楼里把守,林娘子插翅也难逃吗?

你现在就去丘岳府上寻他,告诉他:我能整治林冲便能整治他丘岳!若是寻不回我的林娘子,我就...我就让俺爹教他好看!”

那泼皮得了吩咐,顶着张肿胀的脸面便驾马出发,还未待他赶到护驾将军府上,便迎面撞上了丘岳的队伍。

原是丘岳早得了巡哨兵的消息,知道这下拍马屁不成,反倒拍到了马腿上。

他正欲去城楼处问话,希望能补救一番,却正遇着这高衙内派出的泼皮……

泼皮见着那昂昂奇伟的丘岳,却也毫不畏惧!

只见着他昂着脑袋,趾高气扬地将高衙内的原话说与这丘岳听。

见泼皮这般不知死活的模样,丘岳强忍着心中的的怒火,领着麾下一众亲卫撇下泼皮,立刻赶往距离梁山较近的东门,来寻守门的军将问话。

那些个守门的军汉见着来人是护驾将军丘岳,赶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禀报道:

“今日五更三点,城门刚开,确有一辆车马急急出了城,一行人默约有三四人罢。”

丘岳问道:“可见着都有何人?”

那军汉战战兢兢地回道:“却未看得细致,只见着驾马的是个年轻汉子,一张疙瘩脸看着挺怕人!”

ps:有点小事,最近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