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孙卫东要不行了,山神爷座下小诡

嘎子最近这段时间,白天都是在附近山林里面自己玩儿,只有到了晚上才舍得回来。

听到徐军的呼哨,嘎子马上就从院子里蹿了过来,一双小眼睛好奇的看着徐军。

徐军把瓶子里剩下的一点儿守宫血倒进一个瓦片里。

嘎子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很快深处舌头,将瓦片里的守宫血添得干干净净。

到现在为止,整个蛇守宫的血肉,都已经被嘎子吃完了。

嘎子身上油光水亮的,看上去灵气也比以前更足了。

徐军熄灭了火盆,又返回住人的厢房,跟其他几个人一起聊天。

没过多长时间,徐军渐渐察觉出孙卫东今天晚上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平时几个知青晚上没事儿干就唠嗑看书之类的。

乡下的书很少,知青带过来的几本书早就快被翻烂了。

除了赖学文偶尔还能看得进去,其他人全都是围着炉子扯淡。

平时话最多的就是孙卫东。

但是今天晚上孙卫东的话明显少了不少,连嗓门都低了,还时不时的皱眉头,捂着肚子之类的。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孙卫东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血色都少了不少,有些发白。

偏偏孙卫东又黑,冷不丁看过去就像是被霜打了的驴粪球一样。

“孙胖子,你的脸色怎么不对?哪儿不舒坦吗?”徐军一直留心着孙卫东,看到孙卫东脸色不对,马上询问。

孙卫东一咧嘴直接骂了一句,“肚子还有点儿疼,咱晚上吃的白薯干是不是放坏了?”

“咋可能?早晨还吃来着,没哈喇味儿也没苦味儿,就白薯味儿啊。会不会是你晌伙吃了啥东西坏肚了?”晚上负责做饭的是郭晓月,立刻澄清。

“我晌午也没吃别的啊。”孙卫东的脸色越来越差。

“不对,肯定不是吃了脏东西坏肚,咱几个知青吃的都是一样的,别人都没事儿。”徐军皱紧了眉头,看着孙卫东。

此时孙卫东脑门子上已经渗出汗珠子。

憋宝夜眼之下,徐军能看到孙卫东身上有微弱的黑气。

这会儿孙卫东人也开始哼哼。

徐军知道孙卫东不是个矫情人。

平时下地干活,进山砍柴打猎,磕了碰了哪怕见红了也从来没哼过一声。

这会儿孙卫东绝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陈夏青郭晓月几个也看出不对劲儿来了,“孙卫东,你是不是生病了?”

“会不会是那什么阑尾炎?”

“坏了,阑尾炎要做手术啊,咱晒甲营也没人懂这个。”

徐军和孙卫东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两人显然都想起了同一件事情。

“山上的木头桩子!”徐军马上说了出来。

陈夏青郭晓月和赖学文都听得一头雾水。

徐军飞快的解释了几句。

不过陈夏青几个人显然没有当成真的。

“应该还是得啥急病了,赶紧送小苏大夫那儿看一眼吧。”陈夏青想把孙卫东扶起来。

结果孙卫东刚刚站起身,腿一软差点儿又坐下,把陈夏青都拉了一个趔趄。

“孙胖子自己动不了了,学文,赶快去小苏大夫那让小苏大夫过来一趟。”

“晓月,你去找支书,跟支书说一声,辛苦四喜套一下大队的牲口,万一孙胖子顶不住,咱连夜送到林场去。”

“夏青,你留这儿看着孙胖子,别让他睡着,有事儿就喊人。”

徐军飞快的交代了几句。

陈夏青马上问了一句要出门的徐军一句,“徐军,你去哪儿?”

“我去趟冯木匠那,今天的事儿冯木匠也看到了,或许有什么法子。”徐军说完之后,直接出门走到了夜色中。

房间里的其他几个知青也都按照徐军的安排忙活起来。

徐军走得飞快。

白天的时候孙卫东坐的那个木头桩子上出现了邪气,就让徐军心中不安。

不过当时徐军反复检查确认过孙卫东没啥事儿,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现在看只怕不是想多了,而是想少了。

徐军手里还真没有能治病的天灵地宝。

阴灵芝治疗外伤是极品,但是治病解毒去邪气都不行。

别的天灵地宝更不行了。

更何况徐军还不知道当时木头桩子上的邪气到底是什么来头,没法对症下药。

这事儿还得找冯殿阁打听。

冯殿阁白天的时候,看到孙卫东没啥事儿,再加上当时孙卫东态度也不太好,人家自然不会深说。

一会儿功夫,徐军已经到了冯殿阁家里。

冯殿阁家住在村南头,再往南是几排树,后面就是村里的地。

到了冯殿阁家里,敲了一阵子门之后,冯殿阁披着军大衣过来开了门。

“徐军?这个点儿咋到我这来了?是不是孙卫东哪儿不舒坦了?”冯殿阁看到徐军之后,第一句话就提到了孙卫东。

徐军听了之后马上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天孙卫东这苦头是吃定了,山上那个木头桩子绝对有问题。

“孙胖子晚上吃完饭就肚子疼,现在道都走不动了。”

冯殿阁一听直接就开始摇头叹气,“这个孙胖子,太生性,不听劝。”

“那老木头桩子里,说不定就有山神爷座下的小诡,听到谁对山神爷不敬,肯定要折腾一下。”

“以前村里也有人不信邪,非得坐老木桩子上,起码得一场病瘫炕上两三个月起不来。要是对山神爷不敬的,几天之内肠穿肚烂。”

徐军听的微微皱眉,“你是说老木头桩子里面有东西?还是山神爷座下的小诡?”

冯殿阁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问题,“老辈子都这么说,其实哪有什么小诡小妖的,估计是啥野物吧。”

徐军知道再问下去,冯殿阁也不一定会详细说,马上就问了一句,“老辈儿有没有传下来什么化解的法子?总不能坐了木头桩子就是死路一条吧?”

冯木匠脸上的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了,褶子都抽出来了,一直不停地唉声叹气。

徐军看出来冯殿阁的纠结。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经历的事情都不少,各个都比较谨慎。

尤其是冯殿阁所说的事情还是一些跟四旧沾边的老黄历,跟徐军这个知青说多了自然不合适。

不过今天徐军必须得从冯木匠嘴里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