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部落初成

天黑之前,羽带领狩猎队的人勘察了一部分部落附近地形,记下了各种较为醒目的地形特征。

没有发现有其他部落留下的痕迹,划出了三片猎场,在猎场边缘的巨石,大树上刻下朱部的图腾羽纹,标定为部落领地。

可惜并未有盐相关的发现,以后还要再扩大搜索范围。

大雨天气,运气不好的话很难寻得太多猎获。

狩猎队奔波一天,大的猎获只有一匹离群的老狼,体型倒是不小,可惜已经瘦得没什么肉了。

狼群不知在何处,大雨掩盖了痕迹,难以追踪,但起码知悉了附近有狼群。

其他猎获都是些小东西,山鸡野兔,几只獾子,还有几条不到臂粗的蛇。

没有遇上鹿,熊,野猪,巨蟒一类的大货。

但也因此基本无人受伤,只有两名新晋部落战士因为对狩猎尚不熟练,被山林中各种横生的枝桠划出些小伤口。

以部落战士的体质,回到部落,待在图腾边上一夜便能好全,甚至不用专门处理。

经过一日的跋涉历练,两名新晋部落战士已经显得干练了许多,已经初步具备狩猎队的气势了。

羽和其他部落战士也熟悉并掌控了提升之后的力量。

现在,他们的图腾重新苏醒,战纹不再隐去,即便是在离部落较远的猎场,他们也能隐隐感受到图腾的庇护,战纹也在提供源源不绝的体力。

如果大雨结束,晴日到来,他们无比有信心,定能猎获满满。

但今日,只能先回部落,再晚的话,他们不安全,部落也不安全。

羽发出代表返回部落的唿哨,原本还在排开搜寻的狩猎队众人各自带好猎获,贴近到一处,紧密队形往部落回返。

一路并未有意外发生,当他们抵达山岭边缘,能望见部落的时候,连羽都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脚处,祭祀场,部落基址都休整好了不说,还已经立起了六座草棚,再起了一处篝火。

部落基址外围甚至已经钉上长木桩,将非河岸一侧都先粗略地围了起来。

几名战士面面相觑,如果不是此地地形特殊,又能感应到与图腾之间的隐约联系,他们都要怀疑队伍是不是迷了路,跑错地方,误入到其他部落来了。

稍作愣神,羽便让众人继续前进。

羽很高兴,平日基本毫无表情的面庞上,嘴角终于扯动了几分。

看来他带狩猎队出去捕猎的时候,巫将部落其他人组织得很好,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

狩猎队回到部落,看着夯实的地基,立起的草棚,一个个都惊讶地张大嘴巴左看右看。

部落中其他人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开心得不行。

羽带着狩猎队先来到图腾前方,将今天猎获的老狼放到图腾前方,其他收获放到狼躯后面,集体向图腾躬身行礼,感谢图腾庇佑他们获得猎物。

随后,元同羽大致沟通了一下今天各自做的事。

羽才知道图腾启发巫制作了新工具,因此部落建设进度大幅提前了。

他举起手中骨矛,大声宣布:

“今天,留在部落中的人,和采集队的人,做得很好!比狩猎队做得更好!”

“喔——”

本就成就感满满的众人大声欢呼起来,羽接着说道:

“今天获取的食物不少,明天会获得更多,今晚所有人都可以放开吃饱!”

“好——好——”

随后羽偏头看了元一眼,元立马会意,大声喊道:

“今晚,为庆祝部落找到好地方安定下来,获取了如此多的食物,建成了居所,会举行祭祀庆典!”

“喔——噢——”

部落众人都大声欢呼起来,往篝火堆中加更多树枝碎木,将火燃得更旺。

随后部落众人围着图腾和篝火,转圈跳起舞来。

众人齐聚的祭祀舞再度让朱醒来,冲出图腾四下飞舞,越过篝火,穿过草棚,在众人头顶盘旋。

元抬头看着朱,开心地笑了起来。

朱返回图腾时,百里石发现朱的状态又好了一些,更灵动了,他将注意力集中到朱身上的时候,朱便会歪歪头,发出轻声鸣叫。

……

祭祀舞结束后,众人将采集队带回的食物拿到篝火边。

羽和部落战士在图腾前将猎物用锐石切开,剥下猎物皮子,待次日处理,将肉切开分块,分给众人。

百里石看着在火光映照下分肉的众人,觉得这场面看起来血腥野蛮,却又透出一股原始的生命美感。

生存便是如此残酷又美丽。

众人将肉用树枝穿透,再穿上一些采集队带回的野菜山蔬,放到火上烤制。

可惜依然无人认识野芦荟一样的植物,只能后面按元说的方式慢慢尝试了。

元给众人各发了几片树叶,让他们都尽量收集一下烤制的肉块上滴下的油。

吃肉时,如果有细些的,特别是弯曲的骨头,不要咬断,都交到他这边来。

众人有些不解,但也不敢问,羽见众人都想知道的样子,便问了出来:

“巫,油和骨头收集起来是要做什么呢?”

元向图腾祝祷,随后从图腾前拿起之前供奉的鱼,指着鱼回答道:

“这是采集队用短矛刺中带回的东西,图腾告诉我这是鱼,是可以吃的肉。并教给我捕获鱼的办法,刚才那些,都是用来制作捕鱼工具的材料。”

新的肉!狩猎队的几人眼睛也亮了起来。

大家对收集油脂和细骨更上心起来……

百里石看到众人用树叶收集油脂很困难,效率极低,又想到可以给部落弄点炊具,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陶土,或者让他们先弄个石锅?

虽然石锅热传的慢,还容易炸,但多少也能先用来试着煮食物,也可以用来小火慢熬油脂。

百里石还没想完,元便又告诉狩猎队众人,在图腾的指引下,除了狩猎队的人,其他人各自有了名字。

狩猎队众人也都可以想个名字,并让有名字的人都说了一下名字。

羽略微有些惊讶,随后让狩猎队的人自己想。

一名战士先有了主意,以今天猎获的狼为引,起名叫狼牙。

狩猎队便都用这个字取了名字,狼炎、狼月、狼泉、狼勇。

部落所有人都有了名字,羽默默地记好每一个名字,作为首领,他本就可以记忆分辨所有人,有了名字,感觉更是方便了许多。

祭祀庆典和晚食都结束后,元向羽说了一下他对草棚的分配计划。

羽思考了一下,觉得巫分配的没有问题,便依元的想法做好居所分配,众人便各自有了居所。

天也彻底黑了下来,羽让火槌和他一起守第一班夜,让其他人都去各自的草棚休息。

众人散去各回草棚,元还在图腾前站着。

火槌先去了外侧篝火守夜。

羽便走到元旁边,说道:

“巫,可以去休息了。”

元抬起头来,说道:

“我只是在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会做的更好。”

不等羽发问,他又接着说道:

“明天,先不要安排狩猎了,图腾教了我三种捕鱼的方法,投矛刺鱼可以先试一下,明天就先试试捕鱼吧。”

羽稍作犹豫,随后低头答应下来:

“好的,巫。”

元向图腾弯下腰,羽也跟着弯下腰去。

他看到巫嘴唇翕动,似乎轻声说了句什么。

元转身回草棚休息,羽坐到内侧篝火边。

部落上方的护罩缓缓破碎散去,只留下两处篝火上还有小号的护罩防止篝火火被浇灭。

大雨洒下来,被草棚阻挡,部落里的人再次靠自身,抵御住雨幕,战胜天气。

羽坐在篝火边,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刚刚没有听清,但他现在想起巫对图腾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了:

“感谢您的庇护,我们有了避雨的居所,您可以休息一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