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狮吼南天

光绪二十八年秋，广州城迎来三年一度的醒狮大会。天刚破晓，珠江畔的擂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陈墨站在后台，望着台上高挂的“中英擂台“横幅，嘴角勾起冷笑——英国领事果然不死心，借舞狮大会之名设下擂台，实则想羞辱中国武林。

“陈门主，英国人派了个拳击手，听说在印度打死过老虎。“黄飞鸿在旁低声提醒，目光扫过台下荷枪实弹的英国水兵。

陈墨活动手腕，软剑在袖中微微颤动：“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道，中国人的擂台不是那么好踩的。“

正午时分，英国领事威尔逊走上擂台，用生硬的汉语宣布：“今日擂台，中英各出三人，三局两胜。败者，需向大英帝国国旗鞠躬！“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陈墨正要上台，霍青桐突然拉住他：“师父，让我先上！“少女眼中战意盎然，腰间双刀已出鞘半截。

陈墨迟疑片刻，点头道：“小心对方的西洋拳击。“

霍青桐跃上擂台，对阵英国拳击手杰克。杰克身高体壮，拳头如铁锤般砸来。霍青桐灵巧闪避，双刀如蝴蝶穿花，专攻下盘。杰克渐渐急躁，挥拳落空时，霍青桐的刀尖已划破他的袖口。

“支那小妞，找死！“杰克怒吼着扑上。霍青桐不退反进，双刀交叉格开他的拳头，接着旋身踢中他的膝盖。杰克踉跄着摔倒，霍青桐的双刀架在他脖子上。

台下欢呼声雷动。威尔逊脸色铁青，派出第二名拳手——擅长摔跤的彼得。黄飞鸿正要上台，陈墨按住他：“黄师傅，让我来。“

陈墨踏上擂台，彼得已摆好摔跤架势。陈墨微微一笑，突然欺身上前，手掌虚晃，实则以《迷踪拳谱》中的卸力技巧化解对方的抓握。彼得几次扑空，陈墨趁机贴近他的腰侧，一记“惊龙无影腿“踢中他的后腰。彼得惨叫着滚下擂台。

威尔逊额头冒汗，亲自宣布第三场由他的副官史密斯出战。史密斯抽出西洋剑，冷笑道：“中国功夫，能挡得住钢铁吗？“

陈墨解下腰间软剑，手腕一抖，剑身绷直如枪：“试试看。“

两剑相交，火星四溅。史密斯的西洋剑刺击精准，陈墨则以柔克刚，软剑如灵蛇般缠绕对方剑刃。台下观众屏气凝神，只见陈墨突然矮身扫腿，史密斯慌忙后退，陈墨趁机剑尖上挑，挑飞他手中的西洋剑。

史密斯脸色惨白，陈墨的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威尔逊正要发作，陈墨突然收剑抱拳：“承让。但按照规矩，威尔逊先生该向中国国旗鞠躬了。“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鞠躬“声。威尔逊咬牙切齿，却不敢违背约定，只得向台上的青龙旗弯腰。陈墨望着他扭曲的脸，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当夜，宝芝林后院，陈墨独自擦拭软剑。霍青桐兴奋地跑来：“师父，今天你太威风了！那个史密斯的脸都绿了！“

陈墨苦笑：“洋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必须尽快在南方建立真武分堂，团结更多武林同道。“

正说着，十三姨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图纸：“陈先生，我打听到英国人在珠江口修建炮台，意图武力威慑。这是炮台的布防图。“

陈墨接过图纸，目光灼灼：“黄师傅，我们需要联络南方各派，筹备一场行动。“

三日后，陈墨在羊城武林大会上振臂高呼：“洋人欺我太甚，我们不能再忍！从今日起，真武门南方分堂正式成立，愿与各位并肩，守护我中华山河！“

台下群情激奋，蔡李佛、洪拳等派纷纷响应。陈墨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