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伎，你都当个宝贝似的娶到家里

渝州城最大的酒楼里，劝酒声与喧闹声交织。

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白发少年坐在桌前，桌上满是美味佳肴。

少年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一手抱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姑娘，另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就要往嘴里灌。

坛子里的酒在他晃动的手中微微荡漾，却不曾有一滴酒水洒到外面。

而在二楼的一间单间内，一身黑衣、脸戴面具、头戴斗笠的刘启，正在静静地享受着饭菜。进了城后，刘启便将身上显眼的玄冥教盔甲换掉了。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站着酒楼的掌柜。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吩咐红鸳去做了，大人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嗯。”

刘启点了点头，道：“他喜欢喝酒，你就给他上酒，有多少上多少，但不能让他醉的不省人事。”

“遵命。”

不知过了多久，一楼大厅，少年的身边已经堆满了五六个空酒坛子。

那浓妆艳抹身材丰腴的姑娘腻声道：“公子真是好酒量，奴家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公子这等盖世英雄呢！”

张子凡的手不老实了起来，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嘿嘿地淫邪笑道：“娘子，这才到哪儿啊，我还能喝更多酒呢！”

说罢，打了个酒嗝，又立刻大声嚷嚷道：“小二，上酒！”

听到这话，一个小二向他踱步走来，满脸堆笑。

“客官，您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怕是……”

张子凡再次打了个酒嗝，然后迷离的双目瞟向小二，拍着胸脯道：“怎么？你担心小爷会差了你的酒钱？少废话，快上酒！”

说着，手就往怀里揣，可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摸出来。

“咦？奇怪，我的钱呢？”

听到这话，小二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旋即笑容瞬间消失。

“客官莫不是要吃霸王餐？”

张子凡醉醺醺地道：“小爷出来得匆忙，忘了带，银子改日给你。”

小二当然不干，当即大喊道：“好啊，敢来这里敢吃霸王餐！来人，给我打！”

一时间，酒楼里的打手冲了过来将他围起，三个彪形大汉，六个沙包大的拳头看着就要招呼到张子凡身上。

就在这时，一道肥胖的身影从酒楼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酒楼掌柜。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掌柜的？”

小二见到掌柜的亲自出面，不禁一愣。

他小跑过去，告状道：“掌柜的，这小子吃霸王餐！”

小二指着仍旧在噘着嘴要亲姑娘的张子凡。

掌柜并未同小二说话，反而是满脸堆笑地走向张子凡。

“我看公子并非吃霸王餐的人，可能只是出门忘带了银子。不过我们酒楼乃是小本生意，喝了我们这么多酒也不能白喝。”

“公子可拿一些物品做抵押，日后再来赎回。”

“抵押？”

张子凡喝的满脸通红，随口拿出腰间的扇子道：“我这扇子行吗？”

“这……一把扇子恐怕不够，这能值几个钱啊。”掌柜摇摇头。

“你不懂，我这扇子来头大着呢！”

“这......来头再大，恐怕也值不了多少银子。”

“那你说怎么办！”张子凡不在意地道。

“公子身上可还有其他物品？”

“没有了。”

掌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红鸳！”

听到这话，张子凡怀中的红鸳姑娘起身欲走，却被张子凡一手拉住。

“娘子，你要去哪儿？”张子凡脸色恋恋不舍。

红鸳姑娘泫然欲泣地道：“公子，奴家本是贱籍，为奴为婢，掌柜发话，不敢不从。”

张子凡听到这里，怜香惜玉的心思上来了，顿时一怒，“娘子莫怕，为夫给你赎身！”

掌柜低声道：“在下平素喜爱武学。我看公子脚步轻盈，定是有武功在身，用武功秘籍来给红鸳赎身也是可以的。”

“你想要我的武功心法？”张子凡心神有些恍惚，却还是警惕起来，似乎在权衡利弊。

但紧接着，红鸳姑娘就贴了上来，死死抓住张子凡的手臂，胸口也尽量往里面挤。

“公子，您要是愿意为奴家赎身，奴家做牛做马都报答您，来亲一口。”

红鸳姑娘上衣的对襟开的极大，又是温香软玉在怀，视觉与触觉的刺激下，张子凡一时间心猿意马，警惕心直接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神也重新变得色眯眯起来。

“嘿嘿，娘子，还是你好！来人，拿笔来。”

……

酒楼后院某处房间。

掌柜双手捧着秘籍以及折扇，恭敬地递给刘启。

“大人，这就是那小子的扇子与武功秘籍。”

“嗯，你做的不错，我定会向总舵为你请功。”刘启点了点头。

玄冥教作为渝州的庞然大物，早就势力遍布各处。

别说这酒楼，就连李星云陆林轩所投宿的客栈，也是玄冥教的地盘。只不过刘启在得到他们二人的消息后，并没有前去追杀，反而直接下令手下不要去打扰李星云他们。

有了酒楼掌柜的助力，再加上张子凡嗜酒如命的性格，这秘籍自然就是手到擒来。

张子凡，就是这么一个人。喝醉了酒，他就是换了个人，简直银魔在世，完全成了由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他连倾国倾城那种极品都能下手，更别说这丰腴娇艳的红鸳姑娘了。

听到这话后，掌柜面露喜色，抱拳道：“多谢大人！属下不过是依计行事，一切全凭大人神机妙算！”

“不过我没想到那小子竟如此昏庸。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伎，他都当个宝贝似的想娶到家里，这通文馆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刘启瞥了掌柜一眼，淡淡道：“少年初出江湖就醉生梦死，也活该他身死他乡。你且下去，等到那人熟睡，再来通知我。”

“遵命。”

掌柜缓缓退下后，刘启这才打开秘籍。

【您已解锁图鉴：武学-至圣乾坤功，天赋点数上限+80。】

......

刘启对至圣乾坤功的修炼，并没有获得阻碍。

在这场模拟中，有了【气宗秘诀】天赋的他，绝对称得上是内功方面的修炼天才。

只花了一个下午，刘启就初步掌握了至圣乾坤功，只不过还没达到能使用标志性蓝白色气焰的程度。

事实上能够像李克用、李嗣源、李嗣昭那样能够灵活使用蓝白色气焰，最起码也得达到中天位的境界。像张子凡这样小天位的境界，根本无法做到像李嗣源那样聚气成焰。

随着一个个周天循环，真气宛如涓涓细流，涌遍周身经脉，通行于身体各处，叫刘启浑身舒畅。

“好强的至圣乾坤功，不愧是沙陀族崛起之本。”

结束修炼后，已经深更半夜，虫儿的鸣叫声落入刘启耳中。

不一会儿，刘启便走出房间，找到了躺在客房中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张子凡。

在他的旁边，还有衣冠不整却恭敬侍立的红鸳姑娘。

“大人，您要的儿歌，属下已经替您问出来了。”

刘启接过红鸳姑娘递过来的手抄本。

他粗略地看了一眼，最前面大概写着几个字：天灵山中寒冰坠，神堂门里满天星，雷滚滚雨纷纷，涌泉池内深又深，东屋点灯西屋亮，子午卯酉不离分......

【您已解锁图鉴：武学-五雷天心诀（总纲），天赋点数上限+20。】

“你做的不错。”

刘启点了点头，道：“今后你便是自由身了，拿着这一百两银子，离开渝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生过活吧。”

“谢大人！”

红鸳姑娘走后，刘启便将目光望向了床榻中酣睡的张子凡。

黑白无常的吸功，跟笑傲江湖中的吸星大法是有些类似的。它们的缺点都是无法将吸收来的功力完全融合，如臂驱使。

而且在模拟之初，他就选择了【功法排斥】这个负面天赋。

他若是吸取内功属性相克之人的功力的话，只会让自己更容易走火入魔。

但如果被吸收的目标，与自己修炼的内功都是同一种的话，就没有这种烦恼。

就比如，同样修炼至圣乾坤功的张子凡。

毫无疑问，张子凡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