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天之炁

“师兄,今天给你带的是你教我做的红烧肉盖浇饭,还有你酿造的果子酒,今天再给你上三根香,祝师兄闭关顺利,对了,师父老说我笨,不如你聪明,人家气死了,就在师父酒里面兑水了,哈哈哈,还有,还有师兄你冷不冷,我给你缝制了新的道袍,可好看了呢。。。。。。”

隔着闭关石门,陆长生静静倾听师妹的心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靠着石门睡着了。

陆长生心生不忍,如此乖巧可人的师妹,一旦下山将会被最心爱的男人刺死,自己的女儿将会成为孤儿,这是何等的凄惨,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距离系统冷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决定出关好好陪一陪师父和师妹,告诉他们苟起来是多么的重要,千万别卷入红尘俗世。

轻轻推开一侧石门,师妹果然依靠在另一侧石门沉沉睡去,石门正前方,有一尊香炉点燃了三支香,左右两个盘子一个是红烧肉盖饭,一个是老婆饼,还有一瓶酒都是自己教给师妹的拿手好菜。

只是怎么看怎么有点别扭的感觉,让你上菜,没让你上坟呐?

脱下自己的道袍,轻轻披在师妹身上,而后席地而坐,大吃二喝起来,不多时师妹迷迷糊糊醒来,一看到陆长生立刻眉开眼笑,一把牢牢的抱住她不敢松开,生怕是自己在做梦。

陆长生摇了摇头:“傻丫头,师兄出关了,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真的?你没骗我?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师兄咱们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啊,对了师兄,你吃我做的红烧肉没,我觉得可好吃了,我一口都没敢偷吃,师父都没给他,全部拿来给你了,你说说,好不好吃,好不好吃嘛?”

小师妹喜极而泣,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生怕陆长生反悔。

陆长生心里暖洋洋的,只觉得这一刻就算突破先天都没有如此幸福,心中更加坚定了要阻止师妹认识剑无涯的想法。

“好了,师父呢?”

“师父酿酒呢,自从你闭关之后,师父就不怎么跟我玩了,整日让人家练功,自己却躲起来酿酒,师妹好无聊,好想你啊师兄!”

陆长生宠溺的捏了捏宁灵儿的小鼻子,十分认真的道:“记住,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下山,你要答应师兄好吗?”

“嗯,只要有师兄在,人家哪里都不去,我就一直陪着师兄!”

宁灵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崇拜的看着陆长生,只觉得永远有师兄陪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嗯,这几日闭关,师兄领悟了一些心得,这就都传授给你,保证你立马突破内力境!”

安抚好小师妹之后,陆长生见到了正在专心致志酿酒的师父宁无缺。

这个师父不知被谁请下山去,最后落得一个身死道消,尸首被悬挂城门的下场,一代宗师如此结局实在太过惨痛了一些。

陆长生决定多多留意山路,不管是谁胆敢上山,立刻打晕扔下山去!

“呦呵,是你小子,怎么挨不住寂寞出关了?”

“哪有啊师父,只是徒儿实在太过思念你,这才提前出关而已!”

宁无缺哈哈大笑:“好,心里有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好,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陪陪你师妹,她整天吵着嚷着要见你,烦都烦死了!”

“师父放心,师妹那边已经哄好了,我这次出来,是有疑问要请教师父!”

“呵呵,你这家伙这么妖孽,也有问题问我?说吧,我听听!”

“师父,敢问武道之路有没有终点?”

这问题一出,宁无缺顿时愣住了,他也是年少英才,十年前就踏入宗师之境,而后也尝试过突破宗师达到一个前无古人的全新境界中去,可惜足足一年毫无所获,只得游戏人间,融入红尘,企图一朝顿悟,可惜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修为是愈发高深,罡气是越来越强,却始终找不到接下来的路。

于是自暴自弃,沉迷于美酒之中,直到今日陆长生重新提出这个问题。

“哎,徒儿啊,若是你师妹问这个事,我肯定训斥她一顿,因为天资所限,你师妹能成就宗师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何谈宗师之后的道路!”

宁无缺喝了一口酒,缓缓起身,眺望云海,悠悠的道:“长生啊,你不一样,你的天资老夫即便从小说话本上也从未见过,一个月生出内力,简直就是武圣转世,武祖复生才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你抵达宗师之境毫不稀奇,但是最后一步的路,为师已经苦苦寻觅大半生了依旧毫无所获!”

拍了拍陆长生的肩膀,宁无缺有些失落:“相传上古时期有炼气士,他们餐风饮露,拿捏日月,拥有呼风唤雨的法力,只不过传说依旧在,见过他们的却是少之又少,为师也不清楚要何等机缘才能入其门下踏入仙途,但是为师肯定的是,世上真的存在这么一群人,不过对于你来说还过太早,希望你勤学苦练,最起码俗世之中无人能够伤你,再去寻找仙缘吧!”

陆长生突然道:“师父,若是我说,我能找到突破先天之法,踏入仙途,师父你还会不会下山游戏风尘了呢?”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胡话,你连宗师都不是,闭关才多久,就敢说如此大话?”

宁无缺又是气愤,又带着几分期望,万一这个变态的小子真的悟出点什么,那他老道也不是能跟着沾点光!

“师父,你随我来!”

陆长生决定把自己模拟器中的感悟倾囊相授,作为宁无缺这种武道宗师,若是知道前方有路,还是传说中的仙缘,岂能会下山做什么国师?

“师父,入定对你来说无比简单,不过这次入定不一样,你要放空心灵,稳固道心,用心去感受身边的一切,发现这虚无的空气中蕴含的先天之炁!”

“先天之炁?”

宁无缺第一次听说这种说辞。

“师父,我认为,人之初,本为先天之体,但浊世沉沦,食五谷杂粮,灵感被蒙蔽,无法感知无处不在的先天之炁,唯独大宗师圆满之境,百脉畅通,肉身无瑕,罡气雄厚,如此才能以后天之身逆转先天,领悟先天之炁,而后吐纳入体,炼化为己用,此法徒儿称之为食气法!”

“食气法?先天之炁又如何炼化?”

宁无缺问道!

“徒儿不知,只能暂时按照师门《太上炼虚真经》中的内功心法搬运周天,或许要浪费许多先天之炁,但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感知并将其捕捉炼化才行!”

宁无缺满脸凝重,点了点头,入定简单,但为师还从未想到过虚空之中蕴藏有先天之炁,既然你说有,那就姑且信你一次!

青山之巅,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背靠苍松,面朝云海,一同盘膝打坐参悟大道,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陆长生这次模拟人生,得到了万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认定,他这次感悟先天之炁,决心跳过凝穴和炼气成罡的境界,直接吐纳先天之炁,因为罡气不过是内力的更加一步提炼而已,若是一开始直接修炼先天之炁,就从根本上省略了后天之炁的繁杂炼化。

这一切在没有炼气法门的前提下,对于其他武者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陆长生变态的天赋加成来讲,确实是有几分可行性的。

一晃一天一夜过去了,宁无缺宛若磐石一动不动,而陆长生却长舒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眸,透出一丝喜意。

悟了,他悟了!

虚空之中的确存在着肉眼无法发觉的先天之炁,只是异常稀薄,一开始他兴奋异常,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捕捉炼化,这一点模拟器中一句话带过,根本没有详细说明具体的炼化过程。

这种明明看到了,却摸不到,吃不到的感觉十分难受,这让陆长生十分的不甘心,他卯足了劲,体内内力疯狂运行,搬运周天,同时脑海中拼命想象着自己生出无形的触手努力接近并捕捉这些先天之炁。

渐渐地,那本来犹如顽童般的先天之炁正在空气中活蹦乱跳着,突然齐齐一顿,而后似乎受到了什么神奇的召唤和牵引,其中金色的先天之炁缓缓地向着一个方向移动着,正是陆长生盘膝打坐的方向。

陆长生此刻全身上下因为高速搬运气血,导致皮下充血,青筋凸起,一股股无形的内力冲击波将四周的粉尘激荡而起,与此同时本来空无一物的空气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无数金色的颗粒,一会儿停在空中,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飘荡向陆长生,看起来极为的神奇。

终于,第一股金色的先天之炁由陆长生的头顶百会穴灌注而入,经过识海流经奇经八脉,他赶忙按照《太上炼虚真经》的内力运行轨迹搬运周天,最后缓缓沉入丹田气海,但是他惊恐的发现,仍旧有许多先天之炁在此过程中缓慢流逝,重新回归天地之间,根本无法全部炼化。

就这样,也不知道吐纳了多久,这些金色的先天之炁越聚越多,使得陆长生的内力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炁丝,不单单如此,他的思维也愈发清晰,明明是闭着双眼,但似乎四周的景象开始渐渐地的浮现,他看到了身边努力感应先天之炁的师父宁无缺,他看到了身后直入云霄的巨大苍松,他看到了身前翻滚不休的茫茫云海。。。。。。

他还看到了,那空气之中无处不在的五颜六色的先天之炁。

陆长生不明所以,这种现象他称之为神识,或许只有前世中仙侠小说中的神识一词才能贴切的形容此刻的情形!

当人的识海经过先天之炁的淬炼,才会生出神识,让自己能够感应更广阔的天地,牵引更多的先天之炁。

陆长生欣喜无比,他疯狂的攫取神识范围内一切的金色先天之炁,因为只有金色的先天之炁才能被他的神识捕捉,其他颜色的根本不搭理他一下,反倒是不少红色的先天之炁开始慢慢地向着师父宁无缺的方向飘荡过去。

陆长生决定帮师父一把,无形的神识扫过,虽然无法捕捉,却可以将其强行驱赶,顿时一缕红色的先天之炁没入宁无缺的百会穴之中。

陆长生顿感疲惫无比,这神识之力还是太过脆弱,他闭目调息了好久,这才继续捕捉先天之炁。

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陆长生睁开双眸,他再也感应不到丝毫的金色先天之炁了,这山巅之上本来金色的先天之炁就十分稀少,他好不容易修炼出第一缕先天之炁后,接下来再感应吐纳就十分简单了,正当他沉浸其中之时,却忽然发现神识再也感应不到一丝一毫了!

除此之外,其他颜色的先天之炁倒是还有一些,尤其是红色的比金色的多出了不知多少,只是可惜他只能吸纳金色的,眼馋的不得了也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