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过去。
果园依旧正常运转,魁家也搬了进来。
魁奇特意和傻大个儿子交代,没事打理果园,有事听谛大师的就好!
芯缘和魁杏利用谛大师的名号,陆陆续续帮谛峥在果园,招募了两百多人!
末世最高待遇,包吃住!
把剩余几栋小楼全部住满。
战斗的那一栋小楼,被修整成了谛峥的大本营。
三楼的顶层密室中,谛镇盘坐。
满地碎裂的灰暗的息石,无数各色生息冲刷着谛峥身体。
在深度观察视角,他早已熟悉生息波动。
谛峥将自己的生息化为小船,载着自己在生息河流中飘荡。
终于他感觉到一丝契机。
调动生息裹挟住息石的温和生息,冲刷而至!
“破!”
一声巨响,各种颜色的生息如瀑布,从头顶而下,冲起地面阵阵风压。
手掌一握,八层生息覆盖!
纯加持力量似乎并不是等数增长,达到近三百公斤!
谛峥仔细内视,发觉生息似乎越来越凝练了。
他有个想法,待全身细胞开发完毕,十成生息时,将生息凝聚成形!
如铠甲般,包裹身体!
甩了甩脑袋,用源经笔记记下这未来规划。
谛峥缓缓起身,走去落地大窗边。
果园一片忙碌的身影。
他将生息聚集到眼前,远处的景象竟然放大了!
这也是他最近发现的一种使用方法。
记载在源经笔记中,归为息武技。
取名,遥视!
遥视开启,最热闹的地方莫属魁奇那。
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他如老牛和一群招募的干瘦小子,在树上窜来窜去。
还不断激励着那些小子,时不时抽出腰间枝条,亮亮威武。
虽确实使所有人加快速度,但反引起大家大笑他滑稽。
走出楼区,今天在镇外湖边,有个隆重的祭祀。
镇长淼幸邀请了他前去。
此时芯缘走了进来,给他整理了下衣领。
“谛哥哥,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所有人眼中的谛大师!”
谛峥毫不在乎,反问。
“芯缘,最近有没有和镇里,那几个搏杀烈卫好好学习。”
这似乎挑起她不好的回忆,苦下了脸。
“谛哥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谛峥嘴角一抽,摸了摸她的头。
“加油,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你帮忙”
芯缘一听,马上又振作起来,打着包票自己没问题的。
十几分钟后,镇外,谛峥身后跟着十几个全身穿戴废铁轻甲的护卫。
湖岸,一处如金字塔般的三角四面高台。
顶端只有一人宽的落脚地方。
除了镇长淼幸,剩下三个异能者也来了。
东区镇守,塔城。
南区镇守,盔犀。
北区镇守,藏益。
谛峥虽然没有担任西区镇守,但却坐在过往西区镇守的位置上。
仪式开始,镇长淼幸来了一段慷慨激扬的动员。
台下来了不少商户和绿洲镇的权贵,他们毫不在乎。
就像镇长带来的精英镇卫,也无所事事,眼神飘忽。
若不是他们身上穿戴近百斤重的重甲,配上一人腰间一支短枪,和流氓地痞也没什么区别。
无组织无纪律,相信平时还兼职一些敲诈勒索,杀人越货的勾当。
末世,知识和成体系的培养概念成了笑话。
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毫无信仰,全力求生。
台上仪式开始,一队队镇卫,扛着一具具尸体,丢进湖里!
尸体排成队伍,初步估计两三百人!
衣服被扒光,但可以知道他们都是绿洲镇公民。
那些被关入楼中,生产场地,田地中的责任公民。
他们是外来者,抱着美好的期望加入绿洲镇,没钱交入城税,在城内也没钱交月税,商税。
只能被强迫去劳作获取报酬积蓄生存。
然而这都还不错,但不知为何,绿洲镇使尽全力压榨他们,似乎就是要逼死他们。
而现在这个祭湖仪式就是原因,总不过三四千人的小镇,竟然每月要牺牲数百人,祭湖!
但所有人反而露出一脸虔诚。
谛峥坐在木椅上,有点硌人,那数百具尸体也散发着腐烂的巨臭!
谛峥非常不理解,问自己招募的护卫,他们只是更加认真的祈祷,然后回了句。
“谛大师,湖神在注视我们!请和我们一起祈祷!”
面对此情形,谛峥更感莫名其妙,但也耐着性子看下去。
“轰”
突然湖面爆起一个四五米高的巨大水花!
随即漂浮在湖面上的尸体,被一个凭空产生的漩涡卷入湖底。
全场跪伏!
大声念诵。
“湖神请护佑信徒,免受疾病,免受灾祸,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一群人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回响。
此时水底似乎有什么在搅动,猛的一推,一道十几米的巨浪涌起。
数不尽的鱼从天而降,挥落如雨。
绿洲镇的权贵阶级和商人,像疯了一般去捡地上的鱼,并大喊。
“感谢湖神恩赐!”
还有不少窃窃私语。
“湖神的恩赐听说可以强身健体!”
“湖神仁慈!”
“我愿终生侍奉湖神!”...
只有镇卫镇守和镇长毫无动静。
这些糊涂的普通人可能都没见过湖神,就已经崇拜,形成信仰,可谓无知!
镇长他们曾见过,但他们这辈子也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随着仪式进行,半小时过去,但湖面的漩涡依旧存在,湖面却没了尸体。
淼幸皱着眉头,大喊。
“还有尸体吗!”
其余镇守听后,全部紧张起来,一脸慌张。
突然北区镇守,藏益,指挥起来镇卫。
其他南区和东区镇守会意,也悄然调动镇卫保卫那些权贵富商!
镇长盯着湖面漩涡,转头再看看四处捡鱼,还有些想不劳而获,从别人手中抢鱼的权贵和富商。
爆呵。
“来不及了,是我上!”
那些悄然包围而上的镇卫,掏出武器,砍向衣着整齐的权贵和富商们!
“啊啊啊”
有人逃跑,有人反抗,有人求饶。
有一个背部被砍伤的爬到淼幸脚边。
“镇长大人,我是你的记录员啊,你还会需要的我,饶我一命!”
淼幸低头,看了一眼,一脚踩裂对方头颅,溅起一脚血。
自言自语道。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记录员!不过我让你记录而已!”
血溅到椅子上,染红水洼,一具具刚还在热切聊天的人,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被投入湖中!
血染红了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