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街头对峙，初试锋芒

卓以凡驾驶的车辆停在张志明公寓楼对面的街角阴影处，陈洛坐在副驾，目光紧盯着公寓入口。

按照计划，保护性拘留的小队应该很快就位，但现在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这时，两辆黑色七人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了公寓楼下！

车门几乎同时被推开，七八个身影迅速窜出，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脖子上的粗金链在路灯下晃眼，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清晰可见。

“叼你老母！张志明！俾我滚出嚟！”生番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手里抄着一根闪亮的棒球棍，指着楼上某个窗口，显然已经确认了目标。

他身后的马仔们也个个手持铁棍气势汹汹地就要往楼里冲。

“ICAC！不许动！全部站住！”卓以凡当机立断，推开车门，厉声喝道，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伸缩警棍。

陈洛也紧随其后，神经瞬间绷紧。

生番显然没料到ICAC的人会出现在这，表情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更加凶狠的狞笑：“ICAC？兄弟们！连这两个人，一起干掉！”

话音未落，几个马仔已经怪叫着冲了上来，手中的武器带起呼呼风声，直扑卓以凡和陈洛！

“小心！”卓以凡沉声提醒，挥棍格挡住一根砸来的铁管，顺势一脚踹在对方小腹，将那人踹得踉跄后退。

他经验老道，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就缠住了两个对手。

但更多的马仔，足足有三四个，则将目标锁定在了看起来更好欺负的陈洛身上！

铁棍与水管带着恶风从不同角度袭来，封死了陈洛大部分的躲闪空间。

他猛地矮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横扫而来的铁棍，同时脚下不停，在地上一滚，恰好滚到了公寓楼门口堆放的几个破旧邮箱旁边。

一名马仔追击而至，手中水管当头砸下！陈洛右手猛地抓住一个松动的邮箱铁皮盖，用力一掀！

“哐当！”铁皮盖带着一股劲风向上翻起，正好挡住了砸下的水管，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趁着对方手腕被震得发麻的瞬间，陈洛左脚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踹在对方的膝盖侧面！

“啊！”那马仔惨叫一声，重心不稳，单膝跪地。

但另外两名马仔已经左右夹击而至！

陈洛看也不看，身体向后一靠，背部撞在墙壁上，借力向前一弹，同时双脚交替踢出！

一招凌空飞踢刚好踢中了两名马仔的小腿迎面骨！两人吃痛，攻势稍缓。

他身形不停，如同游蛇般滑步上前，看准那个正惊骇后退的马仔，右手化指为掌，如同蛇信吞吐，快逾闪电般印在其胸口膻中穴！

“呃！”那马仔只觉胸口一闷，如同被大锤击中，眼前发黑，软软地滑倒在地，一时竟喘不过气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卓以凡那边刚解决掉一个对手，转头就看到陈洛已经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三个！

“废物！全是废物！咁多人连个小白脸都搞唔掂！”

生番看到手下如此不济，顿时勃然大怒，脸上刀疤抽搐。

将手中的金属棒球棍舞得虎虎生风，带起沉闷的破空声，亲自大步流星地冲向陈洛，“我睇你点死！”

生番人高马大，力量惊人，手中棒球棍更是势大力沉，当头一棍砸下，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陈洛眼神凝重，他清楚自己力量处于劣势，硬接无异于找死。

他不敢怠慢，脚下立刻踩起蛇拳特有的“之”字步，身形飘忽不定地向后疾退，同时双眼死死锁定生番的动作和周围环境，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退到了公寓楼狭窄的楼梯口，这里的空间对生番这种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更为不利。

生番一棍落空，狠狠砸在楼梯口的水泥地上，碎石飞溅！

他怒吼连连，跨步追上，棒球棍借着冲势横扫而出，封死了陈洛向两侧闪避的空间，逼得他只能继续向楼梯上方退去。

“砰！”又是一棍砸在楼梯的金属扶手上，发出刺耳的巨响，火星四溅！

生番步步紧逼，凶悍异常，棒球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劈或扫，或砸或捅，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压迫感十足。

陈洛在狭窄的楼梯上辗转腾挪，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蛇拳的身法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攻击。

他知道，一味闪躲不是办法，必须找到一击制胜的机会！

生番人高马大，力量十足，棒球棍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直砸陈洛面门！

陈洛不敢硬接，脚下踩着一种类似“之”字形的步法快速后退，同时眼观六路，寻找可以利用的地形。

他退到了楼梯口，这里空间更加狭窄，但也有了高低落差可以利用。

生番一棍落空，砸在楼梯扶手上，火星四溅！他怒吼一声，跨步上楼，棒球棍横扫，逼得陈洛不得不再次后退。

就在生番再次挥棍，身体重心略微前倾的瞬间，陈洛眼中精光一闪！

机会！

他不退反进！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如同潜伏的毒蛇，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前滑去！

“呼——！”

沉重的棒球棍带着劲风，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掠过！

与此同时，滑到生番身侧的陈洛，腰部猛然发力，整个人如同弹簧般向上弹起。

右手五指并拢，指尖硬如钢锥，带着一股阴狠刁钻的劲力，闪电般戳向生番持棍手臂的腋下“极泉穴”！

“呃啊——！”

生番只感觉腋下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传遍整条手臂，仿佛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又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

他握着棒球棍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猛烈一颤，力量瞬间流失大半，棒球棍再也拿捏不住，“哐啷”一声掉落在楼梯上！

“你？！”生番又惊又怒，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去捂腋下，但陈洛的攻击还未结束！

陈洛一击得手，毫不停留，左手化掌为勾，如同蛇头擒拿，精准地扣住生番失去力量的手腕，借力一带一扭！

生番本就因剧痛和失去武器而重心不稳，被陈洛这么一带一扭，顿时再也站立不住。

“咚！咚！咚！”如同滚地葫芦般，惨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楼梯口的地面上，半天爬不起来。

“搞掂！”陈洛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生番，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的交锋虽然短暂，但凶险程度远超之前，对时机的把握和蛇拳技巧的运用要求极高。

不等生番爬起，陈洛一个翻身跃起，看准刚才被他放倒后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的第一个马仔。

一个箭步冲过去，从腰间迅速掏出警用束线带，趁其不备，双手反剪，将其牢牢铐住！

“搞掂一个！”陈洛心中喊道。

而此时，远处警笛声大作，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车辆已经高速驶近！保护性拘留的小队和警方的支援到了！

生番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大批警察赶到，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和被铐住的一个，知道大势已去。

他恶狠狠地瞪了陈洛一眼，那眼神如同毒蛇，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ICAC！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们后会有期！”

生番撂下一句狠话，不再恋战，转身带着还能动弹的两个手下跳上车，趁着警察还没完全形成包围圈，强行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辆车和剩下的几个受伤的马仔则被赶到的警察迅速控制住。

卓以凡迅速上前，指挥着同事们控制现场，将所有洪兴成员，包括生番在内，全部押上警车。

系统提示音出现：

【「无间行者」能力增幅提升至二阶】

【技能蛇拳（入门）已晋升为蛇拳（小成）】

【蛇拳（小成）：你对蛇拳的理解和运用更加深入，身法更灵活，出手更刁钻迅捷，对关节、穴位的打击效果提升。】

陈洛感受着脑海中涌入的关于蛇拳更深层次的感悟和技巧，仿佛苦练了数年一般，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速度似乎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刚才激战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力量的兴奋感。

刚才一番打斗，看似行云流水，实则凶险万分，好几次都是在毫厘之间躲过攻击。

他摸了摸手臂，还好只是几处擦伤和淤青。

他走下楼梯，来到卓以凡身边。

卓以凡看了看陈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赞赏：“阿洛！你这身手，简直神了！”

“生番这混蛋在屯门是出了名的双花红棍，竟然被你一个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你小子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

陈洛谦虚地笑了笑：“卓Sir，运气好，刚好抓到他的破绽。功夫嘛就是讲究个以巧破力。”

“还是先看看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什么吧。”

卓以凡看向那个正被两名警员押走的马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走，带上我们的‘收获’，回去好好‘招呼’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关于今晚码头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