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这么解释,够清楚吗

凤倾城一眼便看穿了平南帝的阴谋。

她的脸色也在这一刻瞬间冷了下来:“陛下的意思是,就算这药不是我的,但这件事,也还是要想方设法的往我身上攀扯喽?”

说实话,她在殿上直接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瞬间就让殿内的那些大臣们纷纷面露惶恐之色。

就连皇后也不由狐疑地多看了平南帝一眼。

很显然,皇后现在亦有些摸不清这位陛下的心思了。

她起初在平南帝直接开口帮暮桑的时候,就忆断定,平南帝这是打算借这件事彻底断了自己母族与琼华派的牵扯。

但眼看着事情将成的时候,怎么他反倒是突然话锋一转,再次把这件事拿了起来了呢?

实际上,此刻不仅皇后不解,沐千雪也直接愣住了。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被父皇治罪,而接下来,就是她所做的这些丑事传回琼华派,她被师尊厌恶,被同门鄙夷,最后被赶出琼华派,被父皇赶出皇宫,褫夺她公主的身份,最终流落街头……

但没想到,父皇居然没有立马治罪!

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沐千雪虽然弄不明白,但她却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反应过来后,立马便冲平南帝道谢:“多谢父皇愿意为儿臣考虑得这般仔细。

求父皇明鉴,虽则这药是秘药,但也许是别有用心之人通过别的途径得到过这种药,然后再用来陷害儿臣与长老,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司长老护送儿臣回宫省亲,年年回来,年年都无事发生。

怎么偏偏今年儿臣急着回来见妹妹,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

父皇,求父皇替儿臣作主!”

沐千雪还真是递给她一根杆她就立马往上爬啊!

凤倾城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陛下所说的是事实,当天晚上,青离的确曾去过后花园。

罢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必再顾及什么血脉亲情了。

我把实情说出来,希望诸位不要见笑。”

凤倾城这么一开口,众人顿时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其实,事到如今,这件事发生之后,沐千雪的名声已经是毁尽了。

倘若沐千雪不想再继续扯皮下去的话,就算平南帝再怎么想要挑起两派的争端,也是没办法。

但谁让沐千雪蠢呢!

不仅她蠢,皇后一党也蠢。

都这个时候了,皇后却依旧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压根就没打算插手此事。

看得出来,沐千雪虽然看似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实际上,她根本就只是皇后拉太子上位的一枚助力棋子。

皇后对沐千雪,恐怕也没几分真心。

想到这儿,凤倾城也不禁再次感叹起了皇家的凉薄。

平南帝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带着一丝奸记得逞的得意。

凤倾城假装看不懂,自顾自地道:“首先,那药既然是琼华派的秘药,那我手上肯定是没有的。

所以,大家可以想想看,我是如何得到那份药的。”

众人唏嘘不已中,有私语声传了出来:“琼华派的秘药,那必然只有琼华派的人才有,所以说,难不成,是六公主先对七公主用的这种药,结果,七公主没中计,反把这药给收集了起来,扭头又用到了六公主身上?”

那人是刑部侍郎。

不得不说,他业务能力应该很强!

凤倾城看了对方一眼,直接便伸手指向了对方:“这位大人说得甚好!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我与徒弟当天正好被司长老和六公主联手给来了一场下马威。

甚至,我与司长老来打了一场,虽说只是点到为止,但这件事,当时守结界的几位先生应当都可作证。”

她说到这儿,不禁便再次看向平南帝。

平南帝皱了皱眉后,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对了一掌后,司长老觉得都是些小事,不宜起冲突,便让六公主为先前她伤我徒弟一事亲自道歉。

但六公主心有不甘,最后虽然迫于司长老的威严,不得不开口道歉,却心中不愤,在临走最,对我和我徒弟下了留醉这种秘药。

但六公主可能不知道,我大师兄乃炼药天才,我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习得了一些。

所以,第一时间察觉到四周气息不对,于是便屏住了呼吸,这才幸免于难。

但我这个人,一向有仇必报,所以,六公主这样对我,我自然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只是你们可能猜不到,接下来的事,其实就连我,也颇觉意外。”凤倾城话说到这儿,特意卖了个关子。

而听到这儿的沐千雪,直接便当场发起疯来,突然之间凝起灵力便朝着暮桑这边攻了过来。

但她的实力,别说是暮桑了,就连凤倾城都能轻松应对。

于是,凤倾城只一个侧身,便躲开了沐千雪的那一击。

随后,她继续道:“我派我徒弟暗中跟着他们,本来只是想给他和司长老一个教训的。

毕竟,这秘药是从六公主手里拿出来的,我想着她手里自然也该有解药。

所以便也只是想捉弄她一番,以报她害我之仇。

却怎么也没想到,我徒儿跟上去以后,还没来得及用药,就直接撞破了六公主同司长老之间的私情。”

“你胡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都是她在胡说八道,是她对我和长老用药,害得我们……”

沐千雪在被侍卫制住后,疯了一般地冲着暮桑那边嘶吼道。

平南帝对此不为所动。

皇后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司长老则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脸色越发阴沉。

凤倾城看了看沐千雪,淡声道:“六公主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其实这件事要想解释,也很简单。

方才太医不是也说过了吗?这种秘药,虽然性烈,但对于修士而言,想要解它,却也并非难事。

若非当时你们二人正处于做着某种运动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中了这种秘药呢?

尤其是司长老!

以他的实力,只怕这秘药散于空气中的一瞬间,他便能够察觉出身体的异常。

可他却并未察觉,由此可见,他当时应当也处于情绪激动的情况下。

倘若你们二人当时正在做那种事,那这秘药自然很难被你们察觉出来了!

我这么解释,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