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砚转头,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安慰道:“姑娘放心,有我陆某人在,定不会叫那厮动你一根汗毛。”
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脸写着感激。
壮汉见陆砚身材单薄,不由得露出嗤笑,“就你?也配和我说话?识相点赶紧滚开,小心爷废了你的胳膊!”
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宋挽棠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已经能想象到陆砚血肉横飞的模样了,毕竟在她的认识里,陆砚可不会武功,起码现在还不会。
可谁知,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壮汉的惨叫,让她惊讶地睁开了眼。
只见壮汉被一脚踹飞,又被陆砚抓着连打了几拳,壮汉毫无招架之力地捂着胸口逃走了,只剩陆砚与女子还留在原地。
宋挽棠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陆砚什么时候有这种神力了?!
“多谢公子相救,今日之恩,小女子定会报答,还望公子留下姓名,我好告知家人。”女子朝陆砚盈盈一拜,脸上是藏不住的红晕。
“在下,陆砚。不知姑娘家住何处,那歹人虽然一时被我赶跑,但免不得还要提防一二,我好人做到底,送姑娘回家吧。”
陆砚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旁人看了都会夸几句仁义,更别提这个小女子了。
只见她满眼崇拜,两人又说了许多,直至身影消失在街尾,宋挽棠才听不见他们的话。
宋挽棠扒拉了两口碗里剩下的豆腐脑,本就没有打算跟踪,一来她想与陆砚撇清关系,陆砚的事,她不愿多管,二来,陆砚轻而易举打败壮汉之事,处处透露着蹊跷,为了避免惹火上身,她还是不去一探究竟了。
吃完了晚饭,她赶着最后一趟驴车回了青岩村,打大老远,便看见自己屋子的门开着。
直到进了院子,才正好碰见云昙鬼鬼祟祟的从屋子里钻出来。
云昙见到宋挽棠,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没、我没偷东西。”云昙不打自招。
宋挽棠狐疑的抢过包裹,发现里头是一些她前些日子买的干粮大饼。
“你没吃饭吗?”宋挽棠问道。
云昙脸一红,耿着脖子逞强,“吃了!”
刚一说完,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叫出了声。云昙尴尬的捂着肚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砚没给你钱吃饭吗?”宋挽棠皱着眉头,云昙可是陆砚的白月光,怎么会这样对她?
云昙撇了撇嘴,没说话。宋挽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对方为了一口吃的,偷起了东西,宋挽棠沉默了。
“吃吧,明日替我下地种田,地里的菜你随便吃。”
宋挽棠将干粮大饼丢还给她,留下这句话后回屋了。
“谁稀罕。”云昙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嘴里塞满了干粮大饼。
宋挽棠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玉石有没有丢失,见东西完好无损,她才松了口气:看来要搬走了。
日子又过了几日,期间陆砚只会了家一趟,云昙哭闹着要对方多陪陪自己,却被陆砚敷衍打发了。
这日陆砚又不在家,云铮登门了。
云昙种完地正在打水洗脚,一边洗一边咒骂宋挽棠故意让自己辛苦,便看见弟弟进了院子。
“弟弟!”云昙见到亲人,激动的起身,却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
云铮连忙扶起姐姐,搀扶到一旁坐下。
“弟弟,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叔叔婶婶不让你吃饭吗?”云昙心疼的抚摸弟弟的脸,一阵心酸。
云铮摇了摇头,反问道:“姐,你才是,才多少日没见,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眼圈也黑了,脸色也黄了,姐夫对你不好吗?”
云铮无意中的一番话,直戳云昙的心管子,她紧张地走到水井边上打量自己。
“姐真的变丑了吗?”
云昙心里害怕,难不成这些日子陆砚对自己若即若离,是因为她变丑了吗?
云铮解释道:“只是看起来气色不好。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别看我小,我可是你的靠山。”
看到井中的自己,云昙失魂落魄的做会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见姐姐这副模样,云铮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句不该说的,如果知道你嫁个阿砚哥会是这个样子,倒不如给王家做妾。”
听到这番话,云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敢想象嫁给王家的生活,因为怕过得太好,让现在的她追悔莫及。
姐弟俩沉默了片刻,云铮率先打破了僵局,“姐,我今日来,其实是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云铮犹豫了半晌,才在云昙的追问下继续说道:“本来我是不信的,阿砚哥为了娶你大闹咱家,还得罪了村里的秀才,我想他定是十分钟情于你的。”
“可今日见了你婚后的样子,我又不得不担心起来。”
“我听人说,姐夫在城里有个相好,两人曾在郊外桥边散步,被我认识的人看见了才告诉的我。”
云铮说完,担忧的看着姐姐,“不过姐姐你也别急,说不定是我那朋友认错了人呢?你和姐夫好好问问,也许是误会。”
云昙一颗心犹如坠进了冰窖,怪不得陆砚这几日都不在家,敢情是跑出去和别人私会了!
她一直防着宋挽棠,没想到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云昙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随后憋不住痛哭出了声。
“姐、姐……”云铮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眼泪,安慰道:“还不一定的事,你别哭,别哭啊!”
云昙嚎啕大哭了一阵,忽然止住了哭泣,她红肿着的眼睛逐渐坚定,突然扯住弟弟的手说道:
“弟,你替姐办一件事。”云昙凑近云铮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云铮有些犹豫:“姐、这不好吧……”
谁知却被云昙狠狠敲了一下脑瓜,“姐的终身幸福重要,还是别的事重要?”
云铮耷拉着脑袋,“姐的终身幸福重要,我答应你就是了。”
云昙擦干了眼泪,她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抢走陆砚,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