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什么也没做,冤枉啊!
- 你不娶,我改嫁太傅你哭什么
- 枝辽
- 2121字
- 2025-05-26 21:31:51
沈妗淑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冠。
穿过回廊时,玉兰紧张的用帕子替沈妗淑擦拭额角的汗珠。
“小姐怎的出的这般多的汗。”
沈妗淑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
见她前来,坐着的太监笑眯眯地起身。
“这位便是沈小姐吧?果然有灵气。”他夸奖完后,这才抖了抖手上的黄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沈氏女妗淑蕙质兰心,特召明日未时入宫觐见。”
沈妗淑战战兢兢的领旨。
叶衣舞上前偷偷给太监塞了一个荷包。
“这是给公公的茶钱,斗胆问一下,圣上为何要召见小女。”
太监颠了颠手里的茶包,这才开了口:“夫人不必担心,圣上是在与燕大人下棋时突然起了兴致。”
送走太监后,沈妗淑还跪在地上。
叶衣舞一把拉起来沈妗淑。
沈妗淑连忙求饶:“爹,娘,我可什么也没做啊!我冤枉啊!”
“是燕溪山。”叶衣舞倏然开口,“今早兵部传来捷报,你兄长生擒北狄左贤王。偏巧方才李公公说,圣上是在御书房与燕太傅对弈后突然下诏。”打量的目光看向沈妗淑,”他到底与你......”
“女儿真的不知!”沈妗淑急地跳脚。
原本是皇后想见她,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皇上!
她眼前一黑,感觉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翌日,沈妗淑战战兢兢地立在宫门外。
“沈小姐,请随奴婢来。”一位穿着杏色宫装的侍女向她福了福身。
听到宫女的声音,沈妗淑这才回过神来了跟上她的步伐。
穿过重重宫门时,沈妗淑的掌心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到了。“侍女在一座挂着“凤栖宫”匾额的宫殿前停下,“皇后娘娘正在等您。”
沈妗淑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步,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回头望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袭官服,眉目如刀削般锋利。
“燕...燕大人?”她惊讶的看向来人,惊讶他为何出现在此处。
燕溪山翻身下马站在沈妗淑的面前。
他的目光在触及沈妗淑的瞬间变得柔和,但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沈小姐。”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巧。”
…
谢长砚骤然更加用力握紧手里的木偶。
在茯苓担忧的目光中,谢长砚逐渐恢复了理智。
“茯苓,去查一下沈妗淑这几日都去干了什么。”
茯苓心中虽百般不愿意,但谢长砚的话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只能低着头应下。
茯苓走后,谢长砚强迫自己看书。
只是还没等他看多久,谢母便扇着鼻子走进来了。
“长砚,你这屋里什么熏香,熏的我头疼。”
说到这熏香,谢长砚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喜整日整夜的看书,落下了头疾的毛病。
每每沈妗淑来寻他见他揉着头时都会心疼的掉眼泪。
随后她重金求已经隐居的神医出山,为他治头疾,又学会了替他揉,每每沈妗淑一套下来他的头疾就好上许多。
那神医脾气古怪,许多人求他出山他都不愿,他虽不知道沈妗淑用了什么法子,但也能猜出沈妗淑吃了多少苦头。
这熏香便是沈妗淑自己根据神医的药方自己制作的。
闻着这熏香,谢长砚也会看书更认真。
但这熏香前两日便用完了,他等了好几日也没见沈妗淑过来送。
原本他也有些不安,但听宋听澜说沈妗淑这几日都在同燕溪山温书,属实是没有机会。
但这几日燕溪山被召入宫,按理说沈妗淑应该有空了,但她却毫无动静。
现在的熏香也是茯苓找来的,但跟沈妗淑制作的毫无关系。
“长砚,长砚?娘在同你说话!”
谢母有些恼怒的挥了挥手。
谢长砚回过神来。
“母亲有何事?”
听到他这么问,谢母立马就抱着胸口冷哼一声。
“长砚,你知不知道这沈妗淑有多过分,她今日害得我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你告诉那沈妗淑,若是她不把东西换回来,她这辈子别想嫁进我们宁远侯府!”
谢母所说的东西正是沈妗淑之前所要回去的。
那日的事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说了出来,她今日去赴宴时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谢长砚也有些烦躁,他那日及冠上带了不到一天就还给了沈妗淑。
“母亲,这原本就是将军府里的东西,这让儿子怎么开口。”
“我不管,你是我儿子,你得一切以我为重,要不是沈妗淑,你爹估计还被那狐狸精生的儿子迷着呢,但是这几日你爹知道了沈妗淑的事,就不愿意理我了,长砚,你快些派人去警告沈妗淑,莫要再耍脾气了!”
宁远侯虽有几房小妾,但子嗣却只有谢长砚这个长子跟王姨娘生的儿子。
这王姨娘是卖身葬父时被宁远侯盯上了,带回了府。
那时谢母刚怀上谢长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宠爱王姨娘。
两年后王姨娘也生了儿子。
谢母觉得谢长砚要不是她这个主母所出,恐怕这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他了。
谢长砚最烦他母亲这副样子。
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他从小就是被奶娘带大的,对奶娘的感情比谢母这个亲生母亲还要好。
想到她母亲跟沈妗淑要银子的样子,他就恨不得钻进地缝了。
这宁远侯府,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牢笼。
在沈妗淑面前,他若是不摆高姿态,他永远在沈妗淑面前抬不起头。
“我可是听到了那日你跟沈将军的对话,对,就是这样,纳沈妗淑为贱妾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把所有嫁妆都给我保管!”
“母亲!”
谢长砚有些烦躁,“你监视我?”
谢母立马不乐意了,“你是我儿子,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躲在不远处的孟锦云立马跑了出来。
她上前拉住谢母,柔声道:“姑母别生气,谢哥哥有些累了这才口不择言,锦云晚些陪您去买首饰。”
被孟锦云这么一哄,谢母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谢母走后,谢长砚烦躁的起身。
“谢哥哥,你要去哪里?”
孟锦云叫他要走,连忙开口。
“随便走走。”
看着谢长砚的背影,孟锦云咬了咬唇还是没跟上去。
毕竟她怕她这一走上去,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她眼神阴狠。
沈妗淑,总有一天她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