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课本里藏着的秘密

清晨的阳光斜切过教室窗棂，林小满第无数次把微积分课本砸在脑袋上。前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轻笑，她抬头就撞见江砚转着钢笔看她，校服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冷白的锁骨。

“笨蛋。”他转着一支钢笔，指尖敲了敲她空白的习题册，“辅助线画错三次了。”

“要你管！”林小满气鼓鼓地把橡皮砸过去，却被他精准接住。江砚挑眉，从抽屉里摸出颗巧克力丢过来——包装纸上印着她上周随口提过的草莓味。

这是两人雷打不动的补习仪式。自从三个月前她在图书馆摔了他的保温杯，这位高岭之花就突然成了她的专属家教，条件是每天一颗巧克力。

“今天讲洛必达法则。”江砚翻开笔记本，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再走神就——”

“就扣巧克力！”林小满抢答，故意把“扣”字咬得很重。她瞥见他耳尖微不可察地红了红，突然想起昨天值日生说看见他在操场角落给流浪猫喂鱼干——和他冰山学霸的人设反差得可爱。

课间休息时，林小满趴在桌上打盹，迷迷糊糊看见江砚的课本滑落在地。她弯腰去捡，一张便签纸轻飘飘掉出来。

纸上是她上周随手画的歪歪扭扭小熊，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她画完后对着本子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林小满猛地坐直身子，心跳快得离谱。这是江砚的字迹，可他明明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慌忙把便签塞回课本，抬头撞上江砚探究的目光。

“发什么呆？”他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林小满猛地后退，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全班同学都看过来，她抓起书包就往外跑，直到躲进洗手间才敢大口喘气。

下午突然下起暴雨。林小满望着走廊外的倾盆大雨，摸了摸空荡的书包——早上出门急，忘记带伞了。她正发愁，转头看见江砚抱着作业本经过，黑色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

“一起走。”他把外套往她头上一罩，不等她拒绝就抓起她的手腕往雨里冲。林小满被他拽得踉跄，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雪松味的洗衣液清香。

“江砚！你慢点——”她话音未落，脚下一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少年的心跳透过单薄的白衬衫传来，急促得像她此刻的呼吸。

“笨蛋。”江砚的声音闷闷的，手臂却稳稳圈住她的腰，“抱紧我，别摔了。”

雨幕中，林小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抬头，看见江砚下巴上沾着的雨滴，突然想起那张课本里的便签。或许，有些喜欢早就藏不住了，比如他耳尖的红，比如他永远多带的那颗巧克力。雨丝顺着江砚的发梢往下淌，落在林小满手背上，凉得她微微发抖。少年却像感受不到寒意，圈着她腰的手臂又紧了紧，掌心透过薄薄的校服传递来灼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