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冰疙瘩里蹦出个妈

胖子撅着屁股研究青铜树上的按钮，手指头在那些甲骨文图案上戳来戳去：“这特么是冲水马桶开关还是核弹发射键啊？”他刚摸到个长得像烤鸡腿的符号，整棵树突然嗡嗡震动，树皮跟卷帘门似的哗啦啦翻开，露出个冒着寒气的电梯间。

林雪攥着玉佩的手直哆嗦：“这电梯...通到地心吧？”显示屏上的楼层数从-18层开始往下跳，每层标着奇怪的图标——有长翅膀的蜥蜴，三只眼的猴子，还有个长得像带鱼缠成的麻花。瘦子把新机械臂变成个电钻，随时准备破墙：“防诈。”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8层，门一开差点把众人冻成冰雕。胖子刚呼出的热气在半空变成冰碴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好家伙，这特么是停尸房还是冷库啊？”手电筒光扫过墙面，整面玻璃柜里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标本，有个章鱼脑袋人身的玩意儿突然睁开眼，触手啪地拍在玻璃上。

“妈呀！”林雪一针管扎在胖子屁股上，“这比我们医学院标本室刺激多了！”林风摸到个控制台，手指刚碰键盘就弹出全息投影——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记录实验数据，侧脸跟他有七分像。

“...第1024次基因融合失败，但小林风的体温成功降到零度以下...”录像里的女人突然转头，瞳孔变成冰蓝色：“孩子，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妈妈已经...”画面突然被雪花淹没，警报声炸得人耳膜疼。

胖子抡起消防斧要砸控制台，被瘦子用机械臂架住：“找线索。”突然整个实验室红光乱闪，冷冻舱的玻璃罩缓缓升起，白雾里躺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胸口别着枚燧人纹胸针。林风手里的玉佩突然发烫，嗖地飞出去贴在女人额头。

“诈...诈尸啦！”胖子躲到瘦子身后，冰铠甲哐哐响。女人睫毛上的冰霜突然融化，睁开的眼睛跟林风一模一样：“小风？你都长这么大了...”

老爷子突然跪在地上咣咣磕头：“苏博士显灵了！当年您给接的生...”话没说完就被林雪拽起来：“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封建迷信！”

冷冻舱突然开始倒计时，电子音冷冰冰地报数：“自毁程序启动，剩余五分钟。”瘦子一把扯断控制台电线，结果倒计时更快了。林风他妈——苏博士跟没事人似的整理头发：“别慌，去B区拿中和剂，在第三个冰柜...”

胖子跟阵风似的冲出去，冰铠甲把地板刮出火星子。第三个冰柜上贴着“危险！勿动！”，里头摆满五颜六色的试管。他抄起瓶紫色的就往回跑，路上被个章鱼触手标本绊了个狗吃屎。试管脱手飞向冷冻舱，在苏博士头顶炸开团紫色烟雾。

“完犊子！这下真成毒气室了！”胖子边咳嗽边往门外爬。紫雾里突然伸出只覆盖鳞片的手，苏博士的声音变得沙哑：“傻孩子...这是龙血催化剂...”

林风眼睁睁看着亲妈长出蜥蜴尾巴，旗袍撑裂成碎布条。瘦子扛起火箭筒要轰，被苏博士一尾巴扫飞：“小九渊还是这么冲动。”她甩尾拍碎冷冻舱，掏出个怀表扔给林风：“去南极前记得喂饱烛龙。”

倒计时进入最后三十秒，林雪突然发现中和剂其实是瓶老干妈：“王金宝你个文盲！这写着风味豆豉！”胖子哭丧着脸拧开瓶盖，把辣酱全泼在控制台上。整个实验室突然飘起火锅味，倒计时奇迹般停在了0.7秒。

还没等众人喘口气，地面突然塌陷。胖子掉进个满是粘液的洞窟，手电筒照出个山丘大的蛋，蛋壳上裂痕里伸出条带吸盘的触手。“我就摸了下那个带鱼图标...”他边后退边嘟囔，触手突然卷起他往蛋里塞。

瘦子甩出飞爪钩住胖子裤腰带，机械臂液压泵呜呜作响。蛋壳轰然炸裂，蹦出个长着鳄鱼头、章鱼身、孔雀尾巴的缝合怪，每根触须上都挂着冰碴子。怪物张嘴喷出团蓝火，把瘦子的机械臂烧成烙铁。

“这特么是过年赶工出来的年兽吧！”林风抄起消防斧砍过去，斧刃崩出个豁口。苏博士突然闪现，尾巴缠住怪物脖子：“小风，用玉佩照它天灵盖！”

玉佩贴上去的瞬间，怪物突然跟漏气的气球似的缩小，最后变成个巴掌大的蜥蜴，乖乖盘在林风手腕上。苏博士鳞片褪去，旗袍自动复原：“这是妈妈送你的宠物，叫...叫胖墩吧。”

胖子趴在地上吐粘液：“凭啥我的锅要叫胖墩？！”突然整个实验室开始倾斜，所有标本罐哗啦啦往下滑。瘦子启动应急推进器，拽着众人往电梯冲。苏博士却站在原地挥手：“妈妈得留在这儿维持封印...”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林风看见无数冰棺从地底升起，每个里头都封着个长燧人纹的人。玉佩突然发热，传出苏博士的声音：“集齐二十四节气守护者，才能重启地脉...”

逃到地面时已是深夜，青铜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个冒着热气的温泉眼。胖子蹲在泉边搓脚：“合着咱们折腾半天就捡了只壁虎？”小蜥蜴突然喷出口蓝火，把他裤裆烧出个洞。

林雪翻着从实验室顺出来的日记本：“妈呀！叶秋的尸体在南极站复活了！”照片上，浑身结冰的叶秋被泡在蓝色液体里，胸口插着根水晶导管。瘦子擦拭着父亲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行小字：“别相信任何活人。”

温泉突然沸腾，浮上来个铁盒子。林风打开一看，是把冰雕的钥匙，标签上写着“南极站女更衣室储物柜”。胖子凑过来嗅了嗅：“有股雪花膏味儿，指定是咱妈藏的私房钱！”

远处传来狼嚎般的风声，雪雾中亮起无数蓝眼睛。林雪把匕首磨得唰唰响：“今晚吃狼肉火锅？”小蜥蜴突然变大成哥斯拉，一尾巴扫平半个山坡。众人目瞪口呆中，苏博士的全息影像浮现：“忘了说，胖墩每天要喂十斤蓝血...”

胖子看着自己胳膊上冒出的鳞片，哇地哭出声：“这特么是末日还是动物园啊！”林风望向南极方向，玉佩突然射出道光柱，在夜空拼出个巨大的燧人纹。他知道，这场寻亲之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