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打开信。
【哥,我也要看!】
【你不需要看……】
我看着他那逐渐温柔的眼神,这还是我那混世魔王兄长谢争?!
完了,他拱白菜了。
谢争仔细地收起信,开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先不要管。】
【那你早点带我见见嫂子吧!】
我看着他像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哈哈小样,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我赶紧趁他发飙前溜之大吉。
晚间,我吃着裴与准备的烤肉,边吃边欣赏美男,他真好看啊,不愧是我幼时就一见钟情的男人,他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温柔地给我擦拭嘴角,那含情的桃花眼一闪一闪的让我想亲。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悄悄闭上了眼。
随后我继续吃着烤肉。
裴与:【……?】
我继续吃:【我一嘴油,亲什么?】
他幽幽地看着我,看着我把最后一口吃完,把剩下的端给兄长,然后拉着我直接进账。
我这下是真的被他缠了一晚上,就算有了前世的经验,但他的花样也太多了,遭不住啊!
第二天他开心地继续和父兄聊兵法,独留我一个人躺床上,下辈子不要遇见他了。
算了还是遇见吧啊,他烤肉好吃。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在边疆收到京城的探子来报,皇帝新立了一位傲王,想想都知道是裴傲天,至于为何不是太子,估计是这位傲王没用吧。
听说这段时间临王不再养病了,说自己的身体好了要帮扶皇帝。
皇帝听了可高兴了,这位临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亚于裴傲天,他是皇帝和皇后的幺子,所以即使从小体弱也没有抛弃反而被悉心照顾,可惜最后皇帝还没传位就死了,徒留二人相斗,我还真想知道他更疼哪个儿子呢。
我看了看在正在看情报的裴与,他的眼睫毛很长,投下阴影挡住眼下的翻涌。
他是老皇帝与发妻唯一的孩子,老皇帝为了巩固权势把他娘弄疯了,娶了身份更高贵的皇后,最后独独留下了他,我抱了抱他:【乖,你娘子疼你呢。】
我沉浸在这种我是他的依靠的氛围里。
他一转头我就看到他满脸天真。
【娘子,晚上吃什么?】
我:【……】
……
果然伴君如伴虎,那老皇帝又犯病了,他开始在朝堂上打压裴鸣,所有人都看出这位临王失宠了。
人人都觉得这天下的主人已经定下了。
但此刻我和裴与却犯了难,男主现在的情况我们一清二楚,那女主呢,好像叫楚白白,是裴鸣表妹来着,我们还需要知道通敌叛国的罪证在哪里。
我盯上了我那天天写书信的老哥,我还没找他,他先找上了我。
【你找我干嘛?】
谢争轻咳一声,藏了藏书信,眼中尽是温柔。
【……】我翻了个白眼:【不说我走了。】
【欸,你别啊,我说,我说。】
我看着他开始含羞带怯,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谢争努力平复语气:【你嫂子要来了。】
哦,这啥事啊,不就是嫂…嫂子?!啥,我真有嫂子啦?!
我盯着他:【真的?】
看着他都快发誓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吧,其实我是真不信他这毒舌能娶上媳妇。
我转而语气认真:【还有,你一定要注意最近有没有人进营帐,每天都给我打扫收拾营帐,尤其是你的!】
要不是重生将要发生的事不能说,我哥早就打进京城了!
谢争很少见我认真,这下他向我保证了,我这才放心……放心个屁啊!
为什么老哥说的嫂子是楚白白?!
我偷偷把他拉到一边,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我开口:【你……】
【我没有像你一样找姘头!】
我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拳。
咋办啊,凉拌呗,但是我看着楚白白倒是挺白的,啊,不对说错了,虽然她的确长得很好看,嗯,不愧是女主就是有魅力,把我哥这万年老赖都拿下了。
只是楚白白才来一天,我哥怎么就开始蔫了。
我试探开口:【哥啊,楚白白是狐狸精啊,把你吸干了?】
他就像孩子是失去了最爱的玩具,眼眶通红:【她不是…楚白白不是…】
我的天哪,我哥有病了!
还相思病,肯定是红豆吃多了!
我不再理会这个神经病,打算会一会这个让我哥犯病的女人。
然后我就看到裴与趴在楚白白的帐边,幸好还要点脸,没把头探里面。
这女主就这么有魅力?
呵,我可不像其他画本子里的女主,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裴与来这里肯定是有事的。
我就在他一旁蹲下,他像是提前感知到我会来,甚至给我备好了果干,啊,真是好夫君。
我们就这样默契地守在帐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不会让别人发现我们,我意识朦胧之际,裴与将我拨弄醒,我就看到楚白白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出去了。
她傻啊,我们这边的帐子都是将军副将,有重兵看守,她还不如穿着正装说是去找谢争。
我还在替她紧张,裴与安抚我:【我已经知会过看守的士兵了,不必担心。】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黑暗中他将我的手握得相当稳。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楚白白有问题,但不是我们最先发现的,是谢争那恋爱脑。
我们把她绑了起来,楚白白仍旧泪眼婆娑地看着谢争。
完了,这小子不会沦陷了吧。
我明显地看到谢争停顿了,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帕子?
这是要给她擦脸?
谢争拿着帕子放在楚白白面前,那帕子质地很好,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的布料,上面绣着彩色凤鸟,犹如在天空翱翔。
一看就知道是位高人所绣制,没有几十年绣功可绣不出那么好,上面的凤鸟栩栩如生,就算有着距离我也能闻到隐隐梅香,还有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只见谢争冷冷地盯着楚白白:【这帕子你在哪家铺子买的?】
这是楚白白当初来找他时身上带的,和他之前收到的笔友信物是一个绣法,所以他才会误以为……
楚白白干抿着嘴:【我不知道……可能是随便买的。】
虽然是从他表兄那里偷来的,但楚白白一眼看就知道这帕子的绣娘技艺高超,不可能是她那表兄绣的。
语毕谢争仔细地收起帕子,拾起楚白白掉落的文书,嗤笑一声【为他做事就这么值得?】。
谢争把文书交给我和裴与,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哎,男人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