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无名客”小洋惠进——一个热爱音乐、喜欢读书、长得帅气、也不忘享受派对的多才多艺男孩。我从6岁起就登上了星穹列车,算起来已经在这趟穿梭宇宙的旅途中生活了好些年。我的卧室甚至被列车长在一次卫生检查中评价为“匹诺康尼风满满”,可见我对生活品味的执着。
在这辆列车上,我有不少亲密的朋友。其中最特别的一位,是在冰封中沉睡许久的少女——她在“三月七日”被星穹列车救起,也将那天作为自己的名字,取名为“三月七”。她至今仍在追寻自己的身世之谜,为此选择与我们一同行走于群星之间。她随身携带一台相机,坚信总有一天能拍下与过去有关的线索。为了面对可能出现的真相,她甚至准备了六十七种不同版本的“身世故事”,以防自己太过震惊。我们都叫她“小三月”,一个既可爱又神秘的女孩,也是这段旅途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有一位沉静如水、寡言如风的少年,常年执掌一柄名为「击云」的长枪,守护着星穹列车漫长而未知的旅途。他话不多,却从未缺席任何一次危险的战事。他的前世,是仙舟传说中的“丹枫”,尊号“饮月君”——一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却因某段隐秘的过往而被流放。自此,他背负着前生的因果与追猎,在浩瀚星海中孑然一身,流离无依。直到那天,姬子小姐向他伸出一只手,将他带上了星穹列车。从此,他不再只是一个被命运放逐的影子,而成为这列列车的守护者之一,他就是丹恒。(这些,是他们从仙舟归来后,姬子小姐轻声告诉我的——带着些许怜惜,也带着未说出口的敬意。)
瓦尔特·杨——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杨叔”。他是一个老成持重、睿智可靠的人物,曾任逆熵的盟主,也是那位继承了“世界”之名的守护者。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数次挺身而出,于世界即将陷落之际力挽狂澜,将无数人从灾难边缘拯救回来。那是一段沉重而光辉的历史,也是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在尘埃落定之后,瓦尔特先生曾短暂卸下命运的重负,选择以一名动画分镜师的身份,过上平静而普通的生活。然而,圣方丹事件的爆发,再次将他卷入命运的漩涡。事态结束后,他不得不随事件的始作俑者前往星门的另一侧。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预料到,那道门背后,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那里,有新的世界,有未解的谜题,也有等待他的同伴。于是,瓦尔特·杨登上了星穹列车,成为了这段星际征途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姬子小姐——星穹列车的领航员,代号“群星的探险家”。她是一位充满冒险精神的科学家,亦是以坚定意志和广阔视野驰骋宇宙的旅者。在少女时代,命运便与她悄然交汇。那一天,她在故乡无意间发现了搁浅于大地的星穹列车——那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遗迹,仿佛来自星辰深处的召唤。她被这列沉睡的列车深深吸引,并立下心愿:要让它重新踏上旅程。多年之后,姬子终于如愿完成修复,亲手将列车驶入浩瀚星海。然而,当列车真正穿越星门,驶向群星,她才意识到——这趟旅程,并非终点,而是全新命运的开始。她引导列车,却并非列车的主人;她肩负导航,却非真正的主宰。因为,列车真正的主人,不是她,而是“它”
它有着圆圆的脸庞、长长的耳朵和一双晶亮的蓝色眼睛。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头顶那顶高高的列车长帽——红、黑、金三色的搭配象征着星穹列车的荣耀与权威,而中央那枚圆形灯饰,仿佛是一盏照亮前路的信号灯。它身着整洁统一的红色制服,胸前挂着一枚金色怀表,制服上的金属配饰一丝不苟,无不展现出这位小小列车长对职责的庄重与认真。说到这里,你或许已经猜到它是谁了——没错!就是我们星穹列车的兔车长——帕姆!三月七可是超级喜欢他呢!
在我登上星穹列车的这十二年里,我们曾穿越无数星辰,停靠在许多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些星球,如今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里,就仿佛是一次次不曾醒来的梦。
比如——雅利洛-Ⅵ。
这颗以春日战神“雅利洛”命名的星球,曾因星核坠落与寒潮肆虐,与宇宙的其他文明断绝了联系。冰雪封锁了它的呼吸,也冻结了它的未来。即便如此,人类仍在寒潮中筑起堡垒——这片白色废土因此被称作“克里珀的庇佑之地”,也是“人类抵御寒潮的最后堡垒”。一个关于坚持与记忆的冰封世界。
再比如——仙舟「罗浮」。
这是仙舟联盟六大座舰之一,宛如神矢般无声航行在无尽星海之中。它曾与“丰饶”之民爆发战争,战火之后,「罗浮」缓缓返航,在文明繁盛的星域中修复创伤、播撒和平。他们与星际和平公司签署互市协定,致力于生态重建与文化交流,是一个古老与未来并存的飞行国度。
还有——空间站「黑塔」。
这座悬浮在行星轨道上的博物馆式舰船,诞生于一位名叫黑塔的天才研究员之手。她不满足于世界原有的法则,而是将目光投向星空深处,那些未解之谜与遥远之梦。她建起空间站,只为将一切“怪异”封存于银河之中。如今,它已成为天才俱乐部的一处传奇地标。
可惜,这些地方我都没能亲身前往。关于它们的故事,还是我在丹恒房间里的智库中一点点读来的。但这一次的旅程——不同以往。因为,我们即将前往的是被称为“盛会之星”的——匹诺康尼。
那天吃饭时,杨叔给我们讲起了它的来历:匹诺康尼最初只是星际和平公司流放囚犯的星球。那时,公司为了阻止灾难扩散,将成千上万的囚犯送往阿斯德纳星系,开始了名为“忆质回收”的工程。囚犯们被封闭在真空球形工作舱中,忍受翻滚、压迫与精神的撕裂。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开始模糊,那些痛苦被永远镌刻在集体记忆之中。直至某天,囚犯哈努努举起反旗,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火。公司称之为“边陲战争”,而阿斯德纳人称之为“独立战争”。战火中,三位“无名客”——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博雷克林·铁尔南、拉扎莉娜·简·艾丝黛拉,挺身而出,协助阿斯德纳抵抗。最终,「钟表匠」拉格沃克奔赴拓荒前线,而星核也被敌人激活,渗入了深层梦境之中。战争过去了,星核的污染却依然扩散,匹诺康尼成为银河中被遗忘的灰色地带。直到后来,居民们在“开拓”带来的联系中逐渐觉醒,他们开始信仰同谐之星神“希佩”,组建了名为“家族”的新派系。这个曾经的“囚笼”,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欢迎宇宙万客的盛会星球。
而今的匹诺康尼,以和平与自由为信仰,包容一切过去的苦难与梦境。“与其反复抹除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如为它涂上应有的色彩。”于是,“球笼”不再只是束缚,而成为盛会与幻想共舞的舞台。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不是因为谁专门告诉了我,而是因为从小到大,我就和他们一起,乘着星穹列车穿梭星海,“开拓”一个又一个星球。
不过,说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在那些轰轰烈烈的冒险旅程中,我,其实一次都没真正参与过。
我还记得9岁那年,列车停靠在空间站「黑塔」的上空。我正躺在卧室里,听那位名震银河的“天环族”歌者——知更鸟,唱着那首《使一颗心免于哀伤》。音乐太动人,我完全没注意到大家已经下了车。最后还是帕姆推门进来,直接摘下我的耳机:“小洋,到站了。”但那时候他们都已经走远了,我也只好继续待在车上。
到了11岁,我们来到雅利洛-Ⅵ。从列车窗户往下看,那星球一片银白,风雪漫天,我打了个寒颤就退回了房间。杨叔问我要不要穿上大衣下去看看,我摇摇头,最后就和他、还有姬子小姐一起留在了车上。
14岁那年,星穹列车原本要照旧投票决定下一个目的地,结果“星核猎手”卡芙卡突然闯入,说仙舟「罗浮」的星核爆发了,要我们立刻更改航线前往支援。那时的我,还分不清“仙舟联盟”和“丰饶星神”有什么区别,也不太明白丹恒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会那么复杂。于是——杨叔、三月七和丹恒去了,而我又一次,和姬子小姐一起留在了列车上,静静等他们归来。
现在我17岁了,快18了。完成仙舟「罗浮」的任务之后,在列车的观景车厢,我照旧坐在窗边,一边听着当日的星际广播,一边喝着姬子小姐亲手煮的咖啡(虽然三月七总说“太苦了!这不行!”)。星光从车窗洒进来,流动的宇宙在眼前缓缓铺开。这次,我感觉不一样。也许是我也终于和他们一样,准备好下车“开拓”了。